第五卷第二十九章波之国支线v-晶珠
苍碧的右眼从上方扫下来,包含了俯瞰的意味,冷静地透视一切,令花泉左京的身体到意识都无所遁形。
艳红的左眼,极致的狂躁之下,仿佛隐藏了无尽的沉寂,直直穿透过去和未来,冰冷得犹如无机物一般,在看见的一瞬间就迷失在那血色的深邃里。
当视线的聚焦从自己身上移开,花泉左京却现即使如此,可是,那股压倒性的威压,却好像依旧缭绕在自己灵魂深处。
时间,像是在他身边无限制地延伸开去,所有的感官都被一种莫名的异质感给干扰。
在这股似乎能持续到永恒的静寂中,明明花泉左京确定自己已经闭上眼睛,却依然“看到”自己的身体、四肢,血色自肌理间散去。
皮肤开始变得斑驳,与其说是像失去水分的枯萎,倒不是说是生命耗尽前的前兆。
紧接着,皱折横生,黯淡的指甲透露着衰亡,皮肤就近乎是直接包裹住骨骼一样,骨节也益明显。
肤色,也由原先的肉色、褐黄色、枯黄色、灰黄色、惨白色最后,从指尖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做粉尘消散在空中。
即使心理素质再坚定的人,亲眼目睹自己的身体四肢,像是原本被放置在密闭空间多年的陈旧古书,在接触到外在空气时一瞬间风化消失的过程,怎么也不可能能够淡然以对。
而最为令人恐惧的,是随着肢体的消散,同步失去的感官,认知,那种遗忘自己拥有四肢的感觉,遗忘双脚行走在路上的感觉,遗忘双手触摸着物品的感觉,遗忘自己曾经拥有过身体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的存在被世界给遗忘一样。
相较于已经见证过时间轨迹的年长老者,以及尚未能了解死亡意涵的孩童,对于一位正处于人生颠峰时期,对于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和外表充满自信的青壮年来说,这种感受更是深刻。
“啊!”干柿鬼鲛看着佚先生,在花泉左京与那个白小鬼状似两败俱伤,不得动弹时,缓缓地走到已经半坐起身的花泉左京面前,不顾对方的挣扎反抗,径自抓起花泉左京的领口,与他四目相对。
几下呼吸之后,干柿鬼蛟就听到低沉粗哑的嘶吼声从晓现任的三台喉间传出。
不同于凄厉的惨叫,更不同是压抑的泣鸣,反而像是一种崩溃后的声嘶力竭。
诡异的是,受重创后,原本四肢仍有小幅度动作的花泉左京,在出嘶鸣后的第一瞬间,整个人,就像是将一个人的头活生生地安置在一具失去操控的提线木偶上。
“怎么回事?”干柿鬼蛟将视线转到疑似罪魁祸的黑青年身上。
幻术。十三之九-瞬转千年-转过身来的若残,已经将面具调整回原来的位置。
“我只是没有估计晓现在新进成员的心理素质竟然这么差,这已经是我平均伤害最低的精神攻击招式了。”
平均的意思就是,这招的伤害因人而异的机率太高,大多数的中招者,除了固定的短暂晕眩外,身体上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但是,对于没有经历某些事情的人来说,这招,比所谓s级忍术的伤害还要大。
“算了,虽然略过不少步骤,不过,既然结果没有差别的话,那也没什么好在意的了。”
干柿鬼鲛看着黑青年从兜里取出了一个卷轴、一只毛笔、和一瓶类似墨水的深色液体,然后蹲到状似已经全身瘫痪的花泉左京身旁,拿起沾了墨水的毛笔,开始在花泉左京的脖子描绘上类似术式的符文。
明明是深色的墨水,可是在接触到花泉左京的皮肤后,所产生的却是淡紫色的印迹。
“佚先生,请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干柿鬼蛟当然看得出花泉左京现在比就全身瘫痪的患者好一些,勉强算是**还有活着的迹象。
“我在保证头部器官的活性。”若残淡淡地回道。
(头部?)
“活人可不能封入卷轴内。”干柿鬼蛟可不认为佚先生是会拖一整个尸体到最近的换金所领悬赏的人,更不用说,穷困的波之国,可没有换金所的存在,虽然花泉左京现在就各种层面来说,都还不算上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如果要领悬赏的话,干麻不直接把头砍下来就好?”干柿鬼蛟怎么看都不觉得佚先生有让花泉左京活下来的打算,那现在佚先生仅仅保持花泉左京头部活性的行为,干柿鬼蛟觉得实在很多余。
“悬赏是要留给角都的,这是我和他当初说好的条件,不过,去领悬赏只需要头部和武器作为最低程度的证明就够了,至于其它的部分我还有用,至少,我有些事情需要在这个人还活着的时候进行,刚才的动作基本上都只算是在做事前处理而已。”
黑青年微妙的态度和语气,都让干柿鬼蛟内心产生一些波折。
“事前处理?”干柿鬼鲛注意佚先生口中出现了容易引人深思的字眼。
“是阿,四肢身体健康完整,却不能反抗,濒临体力极限,却保持一定量的查克拉,丧**体操控权,却要拥有足够活性,意识完整,却不能清醒,还必须是s级以上的查克拉拥有者,这些条件不算很苛刻,但是,要同时达到却挺麻烦的。”若残有些感叹地说道。
“”干柿鬼蛟觉得佚先生刚才话中的某些词汇和口气,听起来有那么一点耳熟。
(恩,对了,很像是几年前叛离晓的大蛇丸常用在形容优秀的人体试验品身上的)就在干柿鬼鲛还在纠结于自己以前怎么从来没觉得佚先生和大蛇丸有何相似之处的同时,就现原本半跪在花泉左京身前的佚先生,已然站起身子来,朝向自己走来。
干柿鬼鲛看着佚先生突然递给自己的那一枚约是三分之一指头大小的白色混浊晶珠,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股气息从中散,而自己背后的鲛肌,也在自己接触这枚晶体后,有些不太安份。
“佚先生,这是什么?”干柿鬼鲛注意到佚先生唯一没有给面具遮住的左眼,似乎是一直盯着那枚奇怪晶珠。
“唉!果然成色不太好,不过,以原料来说,这样也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若残出了不甚满意的感叹“你就把这珠子拿回去交给零吧。”
(原料?成色?)干柿鬼鲛见佚先生没有回答自己疑问的意图,再加上自己也完全没有知道那些话真正意思的想法,干柿鬼鲛自然也不会不识趣到再次重问。
干柿鬼鲛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便要将白色珠子收到大衣内层的暗袋之中。
现干柿鬼鲛非常干脆的动作,若残反而有些欲言又止。
“鬼鲛你算了,我还是先和零解释一下好了,这样也省得造成麻烦,正好,我也有些事情刚好可以和零谈谈。”
“和领解释?解释啥?佚先生要跟我一道回晓去和领解释吗?”干柿鬼鲛有些激动地快问道,如果佚先生能回晓的话,对于常在基地各处肆虐的某只白痴狗来说,绝对是一大噩耗。
“当然不,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呢,鬼鲛?“若残的尾音有些微微扬起,似乎是颇为意外干柿鬼鲛的沮丧。“我现在可不是晓的成员,怎么可以随便去晓总部呢?”
“”干柿鬼鲛听到黑青年理所当然的回问,,有些僵硬地将头转了开来,他一时间突然也不知道该不该反驳,就算要反驳,更不知道该从哪点开始反驳起比较恰当。
“我的记忆力没错的话,三台戒指还是在左手食指,对吧?”没有理会干柿鬼鲛的举动,若残平淡地询问道。
(戒指?三台?戴?对了,左京的戒指!)听到重要关键字的干柿鬼鲛再次用力将头反转,在脖颈出了诡异的嘎响后,实时看到佚先生拿起了注明三字的晓之戒指,往自己手上套去。
“你那个戒指你不是说”干柿鬼鲛现今天说话结巴的次数已经出过去好几个月的总和了。
“放心吧,鬼鲛,我没有拿走戒指的打算,也没有要增加你们戒指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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