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家子,不过经她替他把过脉后发现,他一点内力也没有,否则她偷偷进来他怎么一点知觉也没有。
蓦然他的呼吸变得急遽,好像是在作恶梦。
灵玉蹙着眉,把手伸向他的额,感觉已经没有前些时候那么烫了。
她正要缩回手时,突然她的皓腕像是被铁钳夹住,让她的身体霎时失去平衡,她被他压在床上,肩上的外袍也被拉下,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纤肩及湖绿色的肚兜儿。
“啊”她急摀住叫出声的嘴。要是给旁人瞧去,她这一世清白全毁了,更别提?装的一身男装。
她颦起怒眉,难以置信重伤初愈的他哪来的力气,他应该是虚软无力的!勉强偏过头留意到他的眼睛仍闭着,似乎还在熟睡中,她心想得趁他清醒前挣脱,可是他高壮的体型和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尝试着轻轻的挪动娇躯,冷不防他发出呻吟,浊重的鼻息就在她耳旁熨烫她敏感的肌肤,惊得她屏气不敢乱动。
他醒了吗?
灵玉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唤醒他,倏地,感觉到她颈部被某种刺刺的物体扎得发痒,接着是湿热、黏腻,像蛇一样的东西滑过,撩拨她悸动的血脉,令她心跳加快。
她很好奇那是什么,头微侧了下,不经意与他灼热的嘴相触。她震惊得猛抽口气,然声音未出喉头便被浑浑噩噩的他的吻给封住。
“呜”被压得难受的她尝试推开他,若非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早一拳将他打飞。
他恣意的热吻着她,舌头如灵蛇钻入她口中,浓郁的葯味夹杂着男性阳刚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害她吸气时全是他的味道,她感觉全身像着了火。该死的他,竟敢偷吻她。
“别这样。”她努力转开头才能大口呼吸,但他的舌头乘机舔舐她耳廓,她的身体瞬间像被闪电击中,变得虚软无力。明明生病的是他,为什么她会觉得全身力气被抽了去?
灵玉无措的抵抗,渐渐的,抵着他毛茸茸的胸膛的小手变成了平贴,无意识的抚触到他平滑的肌肉上的两颗凸起物。
她心底还在疑惑那是什么,想低下头一窥究竟时,耳畔传来他发自喉咙深处的粗嘎呻吟,吓得她身体僵住,霎时唤回她差点沦陷的理智。
“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了?”他应该醒了吧?
她试图将手移到比较平坦的位置,岂料他的呻吟声更大,害得她动也不是,挣扎也不是。
“喂!你快点让我起来。”她刻意放低音量以免惊动外人,可惜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灵玉使劲推着威克噢,他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重得跟头牛一样,不过掌心下的胸毛触感十分舒服。
殊不知她这不经意的触摸更撩起威克的欲望,破碎的呻吟自他口中逸出,在她尚未明了自己做了什么的同时,一个湿热的吻印在她赤裸的肩头,她发出一声惊喘。天啊!他在做什么?
包过分的是他的大掌自她衣襟开缝中滑入,抚上她温热的肌肤,罩上她敏感的胸脯,惊得她差点叫出声。
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这些亲密举动,也没那勇气,就连她的初恋情人不弃也不曾逾矩,而他她要阉了他。
“我警告你,你最好赶紧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啊!”他在做什么?他怎么用舌头舔她的胸部!
灵玉既惊骇又震怒,胸口燃烧着怒火,而且发觉有根奇怪又坚硬的棍子正顶着她下腹。
是床坏了吗?懊恼的是她的身子无法动弹不能去检查。
“威克!”她低吼着,眼看她的清白就要毁在身上的野蛮人手里,她再也顾不得他是病人。
当他强而有力的膝盖悍然分开她的双腿时,被入侵的感觉使灵玉花容变色,不假思索的挥出一拳。
“该死的!”威克捂着鼻咒?,圆瞠着眼。“该死的你竟敢打我!”
灵玉乘机自他强壮的身躯下逃开,赶紧整理衣襟。“你这个色狼。”
“你他妈的在我床上干?”他总算清醒了,想起了自己正在作春梦,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她真的活生生躺在他怀里。
“是你”她张口结舌,要是他根本记不得自己所作所?
怎么办?
“我怎样?”他大剌剌的任床单自他胸口滑至他下腹,丝毫不对自己的袒露感到羞耻。
反倒是她面河邡赤,不敢抬头。“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哪有人睡觉不穿衣服的。”
“我睡觉穿不穿衣服应该是我的自由吧!”威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放肆的打量她酡红似晚霞的两颊,薄如雪纱的衣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他从未想过光看她,他的体内就能燃起欲火。
“倒是你三更半夜不睡来我房里做什么?”她应该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只是来看你死了没。”他暧昧的语气激怒了她。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在担心我。”
“谁会担心你这野蛮人,你别自以为是。”灵玉鼻朝天哼了一声。“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今后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你就是为了来告诉我这些?”
“没错!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
一想到可以奴役他,她心中涌出报复的快意。反正在他记忆没恢复之前,他哪也去不得,让他做苦工还算便宜了他。
“主人?”他倒不介意做她专属的奴隶。
“明天见,我的仆人。”她等不及要整他。
见她得意的扬长而去,坐在床上的威克嘴角轻轻挑起若有似无的笑。到底谁是谁的主子还不一定,未来有好戏可瞧了。?“我肚子饿了。”灵玉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
为了避免威克奇异的眼珠子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天色未明,她就把他从睡梦挖起离开了客栈。眼看日过午时,怕他刚痊愈的身体承受不了赶路的疲惫,于是,她在偏僻的郊外找了间废弃的大宅院作为临时栖身之所,但四周环境颓圮布满灰尘、蜘蛛丝,哪是人住的,所以他就成了最佳的劳佣。
“你去厨房生火弄点东西来给我吃。”她一边吃着路上买来的梅子,一边对着忙碌扫屋里屋外的的威克道。
“没空!”他看也不看她一眼,低头继续擦桌椅。
“没你说什么?”她差点把梅籽吞进肚子“咳、咳”呛到的她咳得眼泪都流出来。
“我现在没空,你自己想办法。”他一个尊贵的公爵竟沦落到异国被人奴役。但在还没想到如何回去之前,他只能暂时委屈,听从这骄蛮的千金女,他转身去打扫荒凉的屋外。
“喂!你给我站住。”灵玉追到门口。
“我不叫喂,我允许你称呼我的名字,威克。”
还允许!他以为他是谁?瞪着他朗笑而去的背影,灵玉怒不可抑,总有一天她要他跪下来求她。旋身回到花桌边,她随手拿起茶壶一灌,才发现里头连一滴水都没有。
“气死我了,连茶壶都跟我作对。”灵玉重重放下茶壶。
算了!靠人不如靠己。等他下厨她大概已经饿死了,而且要是他在饭菜或水里加什么恶心的料,到时她吃下了还什么都不知道。
回想起幼年整人的经验,她决定还是小心?上。
她不信没他她就不行。?黑烟!懊不会是失火了?
清扫完屋子内外的威克顺便到附近捡拾些柴薪,没想到远远望见大宅中窜出浓烟,他忙不?扔下柴薪冲回去。
找到黑烟的源头,他站在被烟雾包围的厨房,捂着口鼻进入,只见一个瘦小的人影蹲在?前努力,因听到脚步声而回过头。
“看什么看?”灵玉怒瞪着不帮她的威克。
望着变成黑人的她,他再也忍不住的捧腹大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她用手抹了下脸,才发现白色的衣袖全变成黑色的,那么她的脸她奔到水缸前探看“啊!她是谁?”水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那不就是你,你不会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吧!”威克忍着笑道。
“你骗人。”她赶紧用水缸的水清洗。
“喂!要洗脸到外面去,这水不是给你洗脸用的。”打满一缸水可不是件轻松的差事。威克上前想拉开她,不料却看见被水浸湿了衣襟的她丰盈的体态,登时,他觉得口干舌燥。
“放开,我偏要用这水洗脸,你能奈我何?”
“随你。”怕自己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他放开她。
“站住,你要去哪?”灵玉以袖轻拭脸上的水珠儿,急忙揪住想落跑的他。
“我要去茅房不会还得向大小姐报告吧?”
“还不快去。”红潮刷地扑上她两颊,她赶紧松手并背过身。
威克啼笑皆非,从这丫头的衣着和举止来看,应该是受过良好教养的千金小姐,不知为何流落在外,不过若不是遇见她,他大概活不成了。
“等一下。”
唉踏出门槛的威克被唤住,他没回头的停下脚步。
“待会儿回来把水缸里的水换掉,还有把火生起来,烧些开水,我要洗脸洗脚。”
他翻翻白眼离去。真没想到手巧人好的汉家姑娘中,居然也有个什么都不会的她?
据他所知,一般的姑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从未见过哪家千金在外抬头露脸而家人不闻不问,大明传统的妇女美德在她身上看不到,至于姑娘家基本的刺绣女红想来就更别提了。
她比他这尊贵公爵更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