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的命还真硬,为了以防万一,她必须先去确定一件事。
来到松柏苑,果真空荡荡一片,娣姑的脚步加快,如人无人之境。
当她瞥见缓缓行来的水莲,露出假笑迎上去“水莲姑娘,你的头还受着伤,怎么下床了?”
水莲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惊恐的开始倒退“你来做什么!”
“王爷要我来接你去芙蓉苑和侧福晋对质,跟我走吧!”说着,便伸长了手过水莲戒备的说:“你以为经过昨晚的事,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娣姑仍是笑着,可是眼神却变了样。
“我只是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真是侧福晋唆使的,你又何必还要费事假冒她?我想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侧福晋根本是无辜的,一切都是你在搞鬼对不对?”
娣姑脸上的笑僵住了“你当时没有昏过去?”
“招弟的力道不够重,没有让我马上晕倒,才让我认出你们的声音。”
娣姑拔下塞上的暂子“通常太聪明的人都会早死,既然让你发现了,我就不能再让你活下去。”
水莲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全流光了,她转身就往房间跑,可是还没来得及关上门,娣姑就一脚踹开门。
她踉跄一退,急道:“就算你真的杀了我,他们迟早都会查到凶手是谁,元勋不会放过你的。”水莲一时退得太猛,桌巾一把被她扯落,连同未熄的烛火也一起翻倒在地上。
“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你是大贝勒最爱的女人,杀了你可以让他痛不欲生,这代价也算价得了。”娣姑的脸被邪恶的阴影笼罩,如同鬼魅。
“王爷和侧福晋都待你不转,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水莲情急之下撞倒了屏风、踢翻了火盆,整个人跌进内室。
娣姑凄然一笑“待我不薄?哈,就因为我身分低贱,不配怀有他的骨肉,王爷竟然狠心强迫我喝下葯汁,逼我拿掉肚子里的孩子,那是我仅有的一切啊!我哭着、跪着求他,他还是一样无动于衷,我恨他好恨、好恨。”
“那么也是你逼福晋投湖自尽的?”她忘了自身的危险,想问个明白。
没有人想到凶手竟然会是她!娣姑花了近二十年的巧妙布局,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间,想想真是人可怕了!
“不错,当时她刚好小产,心灵正是脆弱的时候,我就编了个谎言,骗她大夫说她从此以后再地无法怀孕,而王爷也开始对她冷淡下来,将感情全放在侧福晋身上,尤其,当时侧福晋正怀着三贝勒,所以她信以为真,受不了打理的投湖自尽了,呵,根本不需要我动手,我终于让王爷尝到失去所爱的那种痛心滋味。”
娣姑的笑声干涩、冰冷得令人毛骨悚然。“福晋一死,接着我就把目标转向大贝勒,结果如夫人误吃了那碗有毒的莲子汤,王爷也开始采取镑种保护的措施,我只好从其它人下手,让箭头一一指向侧福晋,造成双方的不合、猜忌,最后互相残杀,只可惜前两次都让你逃过了,不过你知道得大多,今天你非死不可。”
水莲失声大叫:“就算你杀了我也迷不掉的”
此时,地板上的桌巾早已变成一团火球,赤红的木炭掉落在屏风上,也以惊人的速度延烧开来。
霙格格主仆见到屋里闪着火光,没多久便窜出黑烟,顿时面无人色。
“失火了!七巧:快去找人来帮忙。”她命令道。
“格格,你呢?”
“我进去找水莲,快去!”霙格格说完便撩起裙摆直冲进去,耳边还听到七巧的叫喊声“格格,人危险了,不要去”
霙格格用巾帕捂住口鼻,直到看见水莲他们。
“娣姑,你这是做什么?”她的介入出乎人意料之外。
“格格,不要过来”水莲失声惊喊,一时分了心。
娣姑见机不可失,马上将她抓到身前,用尖利的簪子抵住喉咙。
“格格,你快逃,不要管我了”
霙格格铁定的跨前一步“娣姑,你没看到房子着火了吗?只要你把她放了,我可以在阿玛面前保你不死,这样总比大家都烧死在这里的好。”
“你以为我怕死吗?格格,是你自寻死路,怨不得我。”娣姑以冰莲做为威胁“要这丫头活命的话,你就乖乖的过来。”
水莲的脸色比雪还白“格格,不要听她的,你快走”
“都走到这个地步,有你们两个人为我陪葬,我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寂寞了,哈”她笑得颤狂,眼神狂乱到了极点。
不期然的,屋外传来阵阵叫嚷声,其中还挟着七巧的哭喊。
“格格,你在哪里?我叫人来救你了,格格”
“水莲姑娘和格格都在里面,大家快点进去救人”刚从芙蓉苑回来的侍卫和家仆们都准备冲进火场救人。
娣姑瞠大毒辣的瞪仁,右手一颤“叫他们全都不准进来,否则我就刺穿这丫头的喉咙。”
“七巧,叫他们不要进来”霙格格知道她说到做到,现在只有靠她们自己脱困了。“听到了没有?外面的人都不要进来。”
听见她的叫声,站在外头的人全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不断的往屋里头泼水,可是,火焰烧得太猛太烈,窒人的黑烟直实上屋顶。
“咳”屋内三个人都被烟呛得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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