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惊讶。因为他隐姓埋名,又换了电话号码,此时他除了没有整容以外,所有的身份都和以前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个张三奶是如何找到他的呢?又怎样知道他现在的电话号码的呢?当他问起张三奶这个问题时,张三奶按照族务人员的吩咐,告诉他说来话长,具体的情况见面的时候再说,和他有要事相商。时间定在次日的下午两点,地点定在某某大街的路口,你一定要来。说完就挂了电话。
苟史同志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张三奶是通过什么方式找到自己的,她说的要事也不知道是什么要事,但听她的口气,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这个张三奶是他之前最喜欢的女人,上次落魄的时候,因为无力支付高昂的包养费,只好单方面中止了包养合同,现在她找上门来,自己靠羊桂飞从唐氏家族带来的财产,过得生活稳定,经济富裕,但就是太单调了,所谓饱暖思淫//欲,太过于单调的生活让他的心思蠢蠢欲动了起来。
苟史同志想,说不定张三奶由于没有了经济来源,过来找自己的,反正自己也无聊,不如偷偷把她安顿下来,金屋藏娇,有空的时候找她解解闷,这也不错,所以苟史同志在接到张三奶的电话之后,还是很兴奋的。
他哪里知道,这个电话其实是一张催命符,接到这个电话之后,就离他的死期越来越近了。
第二天,即唐球球驱车前来寻母的时候,苟史同志对羊桂飞谎称,听说西洋咏叹调演唱组合要来这桃花盛开的地方来演出,现在正在处于售票期,据说非常地好听,很像是真正的西洋驴叫,比起那个东洋驴叫更有野驴的风格,他想去买张票去观赏一下,问羊桂飞去不去。
他当然知道,羊桂飞虽然也是装驴派,但她是东洋装驴派,装的是东驴,喜欢听东洋驴叫,对西洋驴叫毫不感冒,自己让她去,她肯定是不去,所以他也欲擒故纵,假装邀请羊桂飞同他一起去买票,实际上虽然的确有西驴的演出,但他并不是去看演出,装驴和会女人相比,当然是和女人相会重要得多,装驴只是业余爱好,当不得饭吃,苟史同志只是找个借口,实际上去会张三奶而已。
羊桂飞道:“西洋驴叫不符合我的审美观,西洋的驴子,叫起来‘哇哇哇哇’,不如东洋的驴子叫得婉约,所以我只听东驴,不听西驴,你要买票就买你自己的,要去你便自己去罢,我却不去了。”
苟史同志要的正是羊桂飞的这一句话,于是假装劝解道:“其实西驴和东驴,都是驴,作为我们装驴派,不管是装西驴还是装东驴,总之都是装驴,就像剑法里的气宗和剑宗,不管气宗还是剑宗,谁打得赢谁就是祖宗;又像白猫或是黑猫,抓得着老鼠的就是好猫,天下装驴派都是一家,又何必分东驴还是西驴呢?既然都是一家,天下一家,就不要分得这么清楚了,你偶尔转换一下风格,装一装西驴也罢,还是陪我一起去罢。”
他也知道,自己越是坚持,羊桂飞就越不会怀疑他有其他想法,她也就越会放心地让他自己前去,这样苟史同志和张三奶相会的目标就能够达到了。
果然,苟史同志越是坚持,羊桂飞就越是坚持不去,她道:“虽然天下装驴派本是一家,但你装你的西驴,我装我的东驴,装驴也要装得有气节,不能轻易改变自己的立场,如果我去听了西洋咏叹调,岂不是把我装东驴的气节给辱没了?所以你去你的,我偏偏不去。”
于是苟史同志假装惋惜唉声叹气实际上满心欢喜地自己去了。
他走上了他的不归路。
张三奶和苟史同志相约的是下午两点,在某个路口相见。
此时唐球球已经驾了车,向着羊桂飞所在的方向出发。
实际上,唐球球的爱车上安装的自动导航装置,是以苟史同志的位置作为目标的,所以唐球球开车开得越久,他就离苟史同志越近。
唐球球并不知道,他以为目标是指向他妈羊桂飞的,哪里知道唐坚定做了这么一个手脚?苟史同志更不知道,他瞒过了羊桂飞,兴冲冲地来到张三奶让他等候的路口,焦急地等待着张三奶的到来。
张三奶约苟史同志相会的路口,实际上是唐氏家族的族务人员安排的,族务人员如此安排,也是接受了唐坚定的指令,根据监控小组送来的资料,唐坚定对那桃花盛开的地方的道路进行了充分的研究,选择了那一路口,然后指示族务人员,让他安排张三奶通知苟史同志在那里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