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该怎么办?她是羊入虎口,断难脱身了!
都是陈子扬那个混蛋!什么人不好介绍,偏偏介绍个杀人凶手来当她的客户?她不过是不接受他的心意罢了,这又不是什么天理不容的罪过,他犯得着这么对付她吗?
“别躲了,你逃不掉的。”王小慧哼笑,缓慢地移动脚步向她逼近。“你想知道,那两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吗?”
两个?!不是一个吗?天!难道之前那迟迟未破的虐尸命案,真的也是她做的?!暗雁南感到呼吸变得困难,她狠抽口气,控制下住的冷汗滑到下颚,慌乱的脑子不断思索着各种保命的方式和可能。
王小慧变态地伸出舌头,舔了下晶亮的水果刀,一点都不在乎锋利的刀锋将她的舌划出一条血痕。“很精采喔!”
暗雁南摇着头,她想发出声音求救,但理智告诉她,现在房子的隔音都做得相当好,即使传得出去,也未必有人经过或正好在家,能接收到她的求援,反而可能刺激王小慧,迫使她情绪崩溃,让自己陷于加倍危险的境地!包遑论此刻她干涩的喉咙,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不想吗?”王小慧笑得很嚣张,连嘴里的银牙都看得一清二楚。“不想也不行,我会让你亲自体验那种感觉,保证包君满意。”
“我不不”我不需要那种见鬼的恐怖感觉!她心里在嘶吼、在咆哮,颤抖的唇却发不出心里的声音,只脑屁在喉咙里咿咿唔唔。
“没关系,我很大方的,绝对会给你极致的享受唔!”陡地,她前进的脚勾到覆盖家具的塑胶布,顷刻间踉跄了下。
暗雁南见机下可失,不知哪来的力量,倏地一跃而起,冲往距离她最近的房间,在王小慧如疯妇般嘶吼冲奔而来,即将追上她之际,她狠下心用力将门甩上,刻不容缓地将门锁按下
“呼呼呼呼”她贴靠着门板,胸腔里的心脏从来不曾跳得如此剧烈,她用力呼吸、艰困地吞咽口水,但喉咙依旧干涩得难受。
这下自粕以暂时躲避那疯女人的攻击了吧?她颤抖地掏出裤袋里的手机,才按下电话簿,电光石火之间,耳边传来木板碎裂声,冰冷的水果刀锋穿门而入,紧贴着她的耳际,让她惊惧地尖嚷出声。
“尽量叫啊!叫越大声我越兴奋!”王小慧阴恻恻得像幽魂的声音,模糊地透过门板传了过来。
惨了!这薄薄的空心房门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汗水不断由全身的毛细孔中沁出,分不出是冷汗、热汗,她快被那股窒息的闷热给憋死了!
“该死!快接啊!”慌乱之间,她也没心思看自己的电话簿跳到哪个人的名字,总之能拨出去就有生还的机会。她双手抖个不停,边咒骂边注意手机那头有没有人接听。“喂”
水果刀抽出去又穿刺进来,那扇门板上的洞越来越多,惊吓间她的手机掉落在地,她好害怕,除了尖叫,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快了,我就快全部铲除你们这些狐狸精,他就会属于我,只属于我一个人!”
王小慧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代表着门板的破损越来越厉害,也代表着两人之间的阻隔已经越来越薄弱了。
“啊~~”霍地,一只手穿过被水果刀刺破的门板缝隙,企图扭开门上的锁;傅雁南的心跳上喉头,反射性地伸手将那只手压在门板上,耳边传来王小慧的号叫。
“死女人!放开我!”门板上的木屑刺入王小慧的手臂,她如负伤的野兽般哀号出声,凄厉而惊悚。“放开我,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她又不是疯了,哪有可能放开她?
暗雁南没敢分神地紧压着她的手,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只企盼有人能在她还撑得下去的这段时间来解救她!
但她料想不到的是,当人的神智涣散、被心魔控制的时候,力量会这般大!王小慧突然抡起拳头,奋力挣开她的箝制,胡乱地挥拳攻击她,在不注意之下,她被打到脸颊,踉跄地跌倒在地。
“嘿嘿看你多会躲?”只消这个空档,王小慧便轻易地扭开门锁,堂而皇之地走进房内。“敢压我?嗄?你胆子倒不小!”她抬起腿,不由分说地踹向傅雁南的腹部,立刻让她疼痛难耐地蜷起身躯。
“别怕,很快的,一下子而已,只要一下子,你就没感觉了。”
王小慧原本就较一般女人高大的身形,现下在傅雁南眼底扩散成无限大,她惊恐地瞪着王小慧举起手上的刀,眼见就要一刀落下
霍地,她眼前的巨影僵硬了下,高大的身体整个扑向她。
“啊!”她使尽全力尖叫,或许这是她这辈子最后一次叫得如此“痛快”了。
就在王小慧高大的身体即将把她撂倒之际,突然往右方倾倒,她害怕地往左边一跳用屁股跳,因为双腿已然发软,完全失去力气。
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倒下了?!
惊骇的眼不敢稍离王小慧失去意识的身躯,就怕她随时会再跳起来加害于她!
“别怕,她没机会再伤你一分一毫。”
男人低沉的声音将她由惊惧里捞起,她愣愣地抬起头,望着眼前正拿着麻绳,俐落地将王小慧“五花大绑”的家伙,紧绷的神经像全数绷断了似的,整个人瞬间松懈了下来
“嘿!你别昏啊!”男人不敢置信地吼道。
昏了总比死了好吧?虚弱地扬扬唇,她获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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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躺了一天,除了屁屁和四肢的瘀青、擦伤之外,证实傅雁南再没其他肉眼看不见的伤势,医生这才下达“释放令”因此她收拾着一天下来累积的杂物,准备离开这满是葯水味的地方。
病床前站着一个差点没以死谢罪的男人,一张嘴像机关枪似地求爷爷、告奶奶,就为了求得耳根子清静些。“阿南,拜托你求求你恳请你请求你叫大狮别再念了成吗?我的耳朵都快长茧了!”
好笑地睐了小蔡一眼,那个为了老父亲突然中风而令她身陷危机的男人,此时正顶着一张比苦瓜还要苦的脸,可怜兮兮地求饶。
“你知道我一向是最听你的话的,要不是我爸给我这个机会呃,不,给我出了这种茶包,我绝不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去上工是吧?你了解的,我不是那么恶劣的伙伴,对不?”靠!差点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小蔡冒出冷汗,脸上硬挤出来的笑更是显得僵硬。
“我知道。”将衣服塞进背包,傅雁南回答得好生敷衍。
“你知道不等于大狮知道,拜托你开开尊口,饶了小弟一命ok?”涎满笑脸,他终于知道人被逼急了,也会想象狗一样跳墙,他已经快跳墙了。
“叩叩!”
病房突然传来一声轻敲,小蔡抖瑟了下,连忙噤声。“不会说人人到、说鬼鬼到吧?会不会是大狮啊?”
啊~~要是让大狮知道他又来跟阿南嚼舌根,这回铁定被剥一层皮的啦!
“不会啦,他没这么有礼貌。”以大狮的习性和对她的熟稔度,那家伙一定自己推门而入,她可没指望他会那么有风度。
她笑着打开门,在见到来者之后微微僵了脸色。
“傅小姐。”陈子扬捧着一束鲜花,很大一束,几乎将他的脸完全遮掩住。
“呃,嗨!”这声“嗨”听起来很勉强。
陈子扬将花束递给她,脸上漾满歉意。“对不起,我不知道小慧她”
“事情过了就别再提了。”收下花。她的心情稍霁。“你如果知道小慧精神方面有问题,也不会将她介绍给我对吗?所以我们以后都别再提这件事了。”
那么惊悚的回忆能丢就丢,丢不掉就压箱底,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最好。
他松了口气。“谢谢你的谅解。”对他而言,这是最佳的救赎。“那么,不知道我能不能请你吃顿饭,以表达我的歉意?”
“no、no、no!”傅雁南还来不及回应,小蔡就忍不住替她回答了。“趁着我们家大狮还没到,你就想把阿南拐跑喔?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笨蔡,你在胡说什么!”傅雁南斜睨他一眼,脸上漾满幸福的浅笑。
陈子扬没忽略她的笑容。那是种沉浸在爱情的甜蜜笑靥。
“原来是我动作太慢了。”他浅叹,轻忽的嗓音里有掩不住的失落。
“嘿啦嘿啦,她早被我们家大狮订走了,你没望了啦!”小蔡吹胡子瞪眼他没胡子,恍似捍卫的是自个儿的女朋友,跩得很。
“小蔡,说话客气点。”施呈勳和四个男人走进病房,在病房外就听见小蔡在里头大呼小叫,不禁微蹙眉头。“陈先生你好。”他礼貌性地朝陈子扬点了下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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