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煜你怎么了?”躺在病床上的恋秋一张眸,便看见丈夫无声的掉着泪水。
“没什么。”叶煜连忙拭掉眼角的泪水“怎么醒了?再多睡一会吧!”
“怎么会没什么呢?要不然你怎么会哭?”从她住院到今天已经三天了,这三天里他不断告诉她,她只不过是气虚所以才会昏倒,但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奇怪,因为向来不关心自己死活的父亲,与远在美国的姐姐竟会一同来看她,这未免太奇怪了吧!
既然她只是气虚才需要住院观察个几天,那他为什么把她的亲人都找来了?
再者向来不落泪的他,竟在默默地掉眼泪。
她的身体真的没什么吗?
那他为什么那么反常?
还有为什么每次小泵来看她,总是逃避着她的眼,总是对她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像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做的要赶紧做啊,还有不停地问着她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想告诉叶煜的话
他们所有的行为令她不由自主的感到心慌,他们对待她的模样,就好像—好像她不久于人世。
“你看错了。”他硬挤出一个笑容“我是因为有点累所以才会掉泪,不是因为想哭而哭。”
听着他越描越黑的说法,她直觉他有事瞒她:“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哪有,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真的只是太累了。”
不对劲,他的态度真的太怪异了。
她住院三天了,他却寸步不离,就连公司也不去了,如果只是小毛病他需要如此担心吗?还有,他只要有机会就拚了命的瞧,好像她下一秒就会不见似的。
而且,他对待婆婆的态度就好像是对待杀父仇人般,完全不给好脸色,这不像他以往的作风。
“煜—我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
“没什么!很健康啊!”他笑着说,但眼底的阴影却一一浮现,与他的笑容不搭“你放心,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真的吗?我不相信。”今天她一定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的举止那么奇怪“除非你现在马上帮我出院。”
“不行。”他大叫一声,随即又因她怀疑的眼光,僵硬地笑了声“我是说,最好再多住蚌几天,这样比较好。”
“你别—”
“哎—我公司有事,我得先走了,等一下我叫瑄儿来陪你。”他急忙打断她的话,走出病房。
见叶煜不给她说话机会的样子,她更加确定自己的身体状况,不是他说的那般乐观。
就在她独自空想的时候,婆婆与叶瑄儿一同进门探视她。
“妈妈、小泵。”她打着招呼。“嫂嫂你好一些了?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叶瑄儿眼眶泛红地说道。
她深觉古怪地看着小泵:“不用了,瑄儿,大嫂有事问你,你一定要诚实告诉我!”
“没问题,只要是大嫂你说的话,不论再怎么难实现我都会想办法。”叶瑄儿答非所问。
恋秋表示赞赏的点了个头。“那你告诉我,我究竟得了什么病?!怎么你们大家的态度好像我明天就会死了似的?”
叶瑄儿一听,嘴唇不由地颤抖着。
扮哥在电话中千交代、万嘱咐就是要她对此事绝口不提,如今嫂嫂又问起来,她该怎么办?
“嫂嫂—我—我—”一向来不会说谎的瑄儿顿时不知所措。
“你得了肾病,不久于人世。”一直不说话的叶母开了口。
听着婆婆冷酷的语调,恋秋如同被人打人地狱般—肾病—不久于人世
“那—我最多还能活多久?”她强忍着急欲落下的泪水,哽咽地问道。
“半年。”见着媳妇眼底的恐慌,叶母狠着心把话说清楚“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离开我儿子,不要再纠缠着他。”
“妈。”叶瑄儿大叫。
她不敢相信,母亲竟然那么冷酷地要嫂嫂离开哥哥,而且还说嫂嫂纠缠着哥哥!
天啊!夫妻间的相互扶持竟然被母亲说成纠缠,好似嫂嫂是个外人般且不要脸的黏着哥哥。
叶母看了女儿一眼:“别吵,没你的事。”
“恋秋,我不计较你不能生育的事已经对你够好了,但是谁知道老天爷要不断的捉弄你,让你离开我儿子—”
“妈—”叶瑄儿再次出声,又被母亲投以白眼。
她现在终于可以理解哥哥为什么会恨母亲了。
明明就是母亲拿棍棒打得嫂嫂小产以至于无法生育,如今竟然把过错都推给了无辜的嫂嫂。
“恋秋,我想你也明白煜儿是多么地爱你吧!从他这三天来彻夜的照顾你就可以看出来了,既然他对你那么好,你忍心把他拖下水吗?忍心要他陪你一同死吗?”
吕恋秋不明所以地看着婆婆。
“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你继续留在煜儿的身边,将来有一天,你病逝了他极有可能随你而去吗?如果你是真的爱他,你希望他陪你一起死吗?”
“我没有。”恋秋摇着头“我没有要他陪我一起死—我没有。”
“既然你那么说,那你就离他远远的吧!让他失去你,好过让他眼睁睁地看你死在他怀里,这样他才有存活的机会。”叶母对她晓以大义。
“我—”她该怎么做?该怎么做?
“这是我帮你买的机票,是今天下午二点的飞机,我希望你离开台湾。”叶母从怀中掏出一张飞机票。
“嫂嫂你不要听我妈胡说,如果你真的离开哥哥,哥哥才会死,才真的会因孤独而死,所以你不要离开。”
“啪!”叶母飞快地打了女儿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恋秋—要不要走,决定权在你,但是如果你害得我儿子跟着你走的话,我要你全家赔命!”叶母撂下狠话,便拖着女儿离去。
“嫂嫂你别听妈的,你—”叶瑄儿的话随着门的关闭而消失。
恋秋流着泪,叶母的话字字句句飘荡在她耳里,徘徊不已。
她也明白婆婆的话句句属实,从这三天叶煜的行为看来,他极可能在她死后跟随着去。
是该走的时候了。
恋秋跟护士要了张信纸,缓缓地举起笔,写下她所要表达的话
叶瑄儿和母亲离开医院后越想越不对,便找了个机会离开母亲,回到医院要劝阻嫂嫂的离去,谁知她还是慢了一步
只有从护士的口中得知她已离去,拿着她留下的一封信,立即飞奔到哥哥的公司,告诉他一切事情的经过。
此时叶煜便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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