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经理要你草拟的公文你做好没?刚才他助理有下来问。”秘书室角落忙着影印文件的职员低头询问同事。
“不急。”雯雯端着盛有两杯热茶的托盘,动作缓慢地拿起其中一杯。“这杯是我的,至于这一杯呢?”
雯雯抿着嘴笑,与几位女同事们互换眼色,带着顽皮的意味“是给我们未来总经理夫人的。”
茶杯刚放下,位子上的美丽女子便停下手边工作,两颊通红,对朋友们的玩笑又羞又气。“求求你们别闹了,都叫你们别老这样喊,讨厌。”
“韵洁,你这要求我可做不到,特别又是在看到你坐总经理的车子,一起上班的时候,知道吗?一直以来,都只有关小姐有那样的特权。”
“就是,总经理这样英俊,一直是许多女性心中的白马王子,我们没怪你抢走他,你倒反怪起我们别老喊你夫人?”
“我很难为情,万一让家凯听到,还误以为我心里在想什么。”毛韵洁用手遮住已经被说得滚烫绯红的脸蛋。
“你都家凯家凯的叫,我们为什么不能夫人夫人的喊?”
秘书室大门这时突然叫人推了开来,听见里头欢快的讨论,外头的瘦削人影不禁颤了一下,又悄悄躲了回去。
“我刚刚我是这样叫的吗?”毛韵洁慌张地东张西望。
“连你自己都高兴的公私不分。”
毛韵洁揽眉作叹“我觉得好奇怪,为什么大家对关小姐坐家凯的车都没话说,我今天坐了,公司上下好多人看着我,似乎不太满意,我看我下次还是别搭家凯的车好了”
“你错了,大家都知道任总疼关小姐像疼妹妹一样,依我看是任总以前疼爱的表妹,这几年心思全都在咱们另一位王子人选必先生身上,而关先生对自家妹妹都爱理不理,因此任总才渐渐把对妹妹的情谊移转向关小姐。”
这时躲在门外的黑影,仿佛站不住脚,无力往墙边靠。
旁人拊掌赞同“如果总经理真的爱关小姐,早就爱了,而且公司员工对她客气,第一是因为人家是金枝玉叶,是关先生的妹妹:第二原因就在这,公司女职员对你充满敌意叫作嫉妒。”
雯雯突然压低声,神情鬼祟“有几句话我忍很久了,其实,我不喜欢关小姐,感觉她很依赖总经理,虽说总经理宠她,可也不能老碍着总经理交女朋友吧!”
“什么意思?”
角落唯一认真影印文件的职员,依稀听见门外出现好似努力压抑什么的抽噎声,抬头看去,什么也没见到,便继续工作。
同事不以为意地啧了啧。“举例来说,你才是总经理曾经心爱的女人,她最起码该把轿车的副座让给你,给你们制造机会,今天看你从后面下车,猜也知道是她占着位子不放,这就是妨碍!”
“你们”
“关小姐不重要,我比较想知道你睡在任总家里,两人到底做了什么?他摸你哪里?我们检查有没有吻痕!快点!”
“并没有哇好痒。”
“五年前你们热恋时都做过那种事了,还害什么臊!查胸部!”
偌大的秘书室,像极了婚前派对,热闹非凡,强悍地让外头的身影更显孤独怅然。
未了,门外人儿踏着几近无力的步伐,颓然悄悄远离这个开心场所。
此次影印职员确定听见外头有脚步声,快步冲过去,使力拉开大门,探出头去,一瞧见刚在转角消失的背影,就不禁动容。
因这背影,怎么看起来好像是
必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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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不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
年约三十岁的女子,站在书局柜台前,对店员抬高下巴,颐指气使的。
“会员卡在促销书籍上是无效的,当然不可以再打折啦!”店员朝天一叹,真快被那死孩子的妈卢到魂飞魄散。
“上面说买这套电脑教学书籍,就打七折!”
“会员卡本来就代表折价,你要是拿没标示折扣的书,我们照样会给你打折,而一般客人要付原价;如果你拿已经打折的书籍,会员卡就没用,你懂不懂?”
不懂,继续卢!“我管你的,会员卡本来就是拿到书就打折,不然我就告诉你们老板,说你们态度很差!”
“我还想跟老板说,你儿子为什么要拿剪刀,把我们的电话线统统剪掉!”
熬人气到七窍生烟“小孩子本来就好动,这叫天真无邪!”
“放屁,台湾会有这么多目中无人的小表,都是你们这些年轻妈妈不懂教导,想起来还是以前那年代的小孩比较有礼貌。”
两名女子正吵的不可开交,外面就冲进来一名西装打扮的男人,且马上趴在柜台上喘到上气不接下气。
“刚哥,你怎么会来?”店员难得看到区皇干部,好惊喜。
问完,柜台再趴来一只气喘如牛的仁兄。
“小黑哥?你怎么也来了?”柜台员工赶忙倒两杯水给两位区皇战将。
“我们来这里”还在喘“有重要的事。”
“可你们为什么满头大汗哪?”
“用跑的。”
“从区皇集团跑来?你们还真了不起!”
“因为我们开车开太快,出车祸,把车头撞烂了!”阿刚解释。
“有撞到人吗?”
“我们互撞。”讲到这,小黑就超火“我手往前指叫他直走,这白目竟然往右,他妈的完全没有方向感!你驾照用买的吗?”
书局呈现静默,实在无言以对。
“你们来做什么?”
“头儿的关妹妹整天都不接电话,你们书局电话又见鬼的老打不通,所以我们就直接杀来这里找人。”
佑兰推着放置书本的小型活动车走过来“立美提早下班了。”
“啥?”两名刚跑完马拉松的运动员,大受打击。
“她又胃痛,脸都发白了,我叫她去看医生,可她说想先去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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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的人儿,躺在床上,纤纤手指轻轻抚摩照片上,搂着自己的高大英俊男人,嘴角泛着笑容。可,脑海浮现几句刺痛的话语,眼角却不由自主地淌下眼泪。
任总以前疼爱的表妹,这几年心思全都在咱们另一位王子人选必先生身上因此任总才渐渐把对妹妹情谊移转向关小姐
今日原本要买些吃的,送还给那位好心的女士,怎料会无意间听到这样的谈论。
其实她早有预感是这样,只是意外竟是在发现自己对他存有某种情意时去承受,因此,心好痛。
其实,我不喜欢关小姐,感觉她很依赖总经理
她最起码孩把轿车的副座让给你,给你们制造机会,今天看你从后面下车,猜也知道是她占着位子不放,这就是妨碍!
眼泪突然断了线,无法遏止。
以前她总觉得每天看到他,自己就能开心,现今才体会,这根本不是单纯想看他的渴望,是白己想用这种方式守住他,不料,却造成大家的反感。
她不清楚他是否曾觉得困扰,可他却总是那样的好,什么也不愿说,继续让她依赖。
五年前你们热恋时都做过那种事了
她胸口猛然挨了一记痛楚。榨干的柳橙皮,她回到皇林时,去任家的垃圾桶瞧见了。不用想她也明白,毛韵洁昨晚确实在任家过夜。
两杯尚未清洗的杯子搁在餐桌上,看起来好甜蜜;钟点佣人犹未折叠的被子,让人有许多遐想
任家凯温暖的胸怀,会不会从此不再是她一人独享了?
最后,关立美用力抹干泪水,放下习惯睡前就看几眼的相框,看看才暗下来的傍晚天色,按着缓下疼痛的胃部,闭上湿濡双眼,仍旧想着任家凯的容貌,其余不再多想。
她确实哭累了,而这也是快速入睡的方法之一,以致于听不见关家大门前传来那充斥焦急的紧急煞车声,也未察觉卧房突然冲进一名西装笔挺的俊美男人,更甭说此刻他的脸出现了前所未见的紧张与心疼。
“立美,醒一醒。”他坐到床边,看着两人的照片,剑眉深拧。
她难受呻吟,挪动身子,无意识朝他腿上伏去。
“告诉家凯哥,你的胃还疼吗?”他轻轻扶起她,直接将她搂进她向来最喜欢依偎的怀里。
她眨动沉重的眼皮,看他一眼,很无力垂下“好想你”“怎么哭了?”
“嗯痛”是心痛还是胃痛,神智虚弱的她,已经分不太清了。
“佑兰说你整天没吃东西,明知自己胃不好,上回照胃镜,还不怕?”
她想都不想就摇头,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有把话都听全了,最后,敌不过疲惫,跟着小脸埋进了他的怀里。
双臂悄悄施力,似是想将她搂人心坎里,沙哑低语:“但是我怕。”
“你刚刚在跟我说什么?”她咕哝,意识缓缓苏醒。
“没什么,我尽量不说话,让你休息。”
“家凯哥的身体好香:”当他决定不开口,换她想说说话。
他俯首闻着她的颈项,吸取娇躯上的柠檬香,一种她惯用的沐浴乳香味。
“毛小姐好漂亮呢你喜欢她吗?”
浓眉为之轩动,紧紧拥着她,没有回应。
“她的头发也好长好美,是不是?”
任家凯浅笑,恣意抚弄怀中妮子的长发,不语。
“她人真好我却很讨厌”
他听了侧头思索,取出手机,干脆关机,断绝震动不停的公事来电,随即垫着枕头,舒适地靠着床头,好让话如呓语的她,能更舒服地窝在原位。
她以为这些他都默认,突然,像是畏惧失去什么而伸出双手,主动环住他的腰。“家凯哥,你不可以走不能”
是的,调整位子后,她睡着了。睡相不再充满难过,而是完全放松的进入梦乡。
小女人时而伸懒腰,时而努努嘴唇,可无论她怎么改变睡样,身边的男人,由始至终,都遵守承诺,默默搂着她,未曾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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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戴上白色渔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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