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丁问蝶。”沙鲁语气不善地指出。
“我知道。”里昂耸了耸肩。
“那你还与她如此亲密?据了解,华德共和国对于你这一次的出手非常不满意,知道当局借你是为了对付他们。”
“这个我也听说过。”他仍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你在养虎为患,把一枚定时炸弹摆在身边。”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否则里昂这个军事天才只怕不保。
里昂冷冷地盯着沙鲁,看出他的意图“不准你们出手,丑话说在前头,我很在乎她的安危。”
“但是”
“别说了,比赛开始吧!”里昂打断他的劝阻,转过身回到棚子下。
浪涛一波接着一波,她睁大眼睛盯着里昂如猎人般在海间追逐。
他结实的体魄在阳光下显得分外迷人,修长有力的双腿只裹着一件黑色及膝紧身裤,更加显示出他身体的完美比例。
问蝶扬起美丽灿烂的笑容,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故意忽视身边好几双监视她的眼睛。
他们在怀疑她。
这是一场私人的比赛,出场的人不需要应付下一场的准决赛,单纯较量,不分名次,是军方举办的半公开赛,参观的人不少。
“鹞很厉害对不对?”她很得意地对身边一名军官说道,水嫩的脸蛋笑意盈盈。
她的笑容教人无法设防,那军阶不高的男人愣愣地点头。
问蝶要到答案后,很高兴地转回头看海面的身影,突然一阵海浪将里昂吞没。
“鹞!”她丢下望远镜,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跑向海里。
“小姐。”其他人很快地就追了上来“小姐,你要干什么?你这样子很危险的。”
泪珠挂在眼角,问蝶抽噎道:“鹞被蓝色的水吃掉了啦!我要去救他。”
众人面面相觑,难道丁问蝶真的失去记忆,变成傻瓜了吗?
他们被她的眼泪给骗了,忘记丁问蝶最擅长的就是伪装的技巧。
“佛伦先生没事,不信你自己看。”其中一人将望远镜递到她的手里。
问蝶一脸怀疑的拿起望远镜,果然看到里昂从白浪中突围而出。
“出现了,鹞出现了。”她高兴得手舞足蹈。
“她真的是丁问蝶吗?”在离岸边有一段距离的沙滩上。
有个人轻声问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她真的是丁问蝶吗?那痴傻的模样教人不敢置信。
她放心地拿下望远镜,偏着小脸天真无邪地扫视在场的众人。“你们怎么了?”
“没没有、你看,佛伦先生回来了!”
一阵浪头将里昂送回岸上,他在离众人约两百公尺的地方跳下冲浪板,朝他们走来。
“天使。”他出声轻唤。
“鹞!”问蝶很高兴地迎上前去,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你怎么会跑到海里?你的裙摆都湿了。”两人一接触,她连上半身也沾染了湿意,隐约可见完美的胸形。
“你刚刚被水吃掉了,我要去救你,可是他们不让我去”虽然后来证明是她误会了,但她还是恶人先告状。
“如果他们真的让你下水,我不会放过他们。”里昂抬起她小巧的下颌,看到她的绿瞳依然湿润。
他的温柔让问蝶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愣楞地微笑。
看到她愕然的表情,里昂邪气的扬起嘴角。
“佛伦先生,请先上岸吧。”
里昂牵着问蝶的小手步上沙滩,湿透的布料紧贴在她身上,玲珑的曲线清楚浮现。
“我的鞋湿了。”她边走边踢着纤足,好像那双湿透的凉鞋妨碍了她的行走。
“过来。”他早就看不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撩人的曲线上,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抱起。
“哇!”问蝶惊呼出声,下一秒已在他的怀中。
“我已经安全回来了,你知道吗?我迫不及待想与你玩亲亲。”他邪恶地低声笑道。
闻言,她的双颊火热,染上诱人的红晕。
之前他总是把她当小孩戏弄,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除了一贯的呵疼,他已经把她当成一个女人在挑逗。
难道他知道她失忆是伪装的?
“我们需要重新评估丁问蝶的失忆状况,里昂,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沙鲁中肯地劝道。
里昂琥珀色的眼眸遥望着坐在车中等侯的她,耸耸肩头,薄唇扬起惬意的微笑。
“谢谢你的关心。我心领了。”
“就算她是真的失忆,也有恢复的一天,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待在你身边,等着有一天她突然记起自已是谁。
而对你不利。”里昂若有不测,将是国家的损失。
“你们认为她真的失去记忆了吗?”里昂挑起一道好看的眉。
“八成是真的。”根据属下的回报,沙鲁做出判断。
“是吗?”里昂的眼睛透出诡异的光芒卜“那我们就当她真的失去记忆好了。”
“什么意思?”
“没事,告辞了。”里昂轻狂地大笑,往车子走去,深沉的跟光胶着在问蝶的小脸上。
“鹞。”她兴高彩烈地看着他上车。
“乖,我们回家了。”说完他低首在她的额际印下一吻。
手掌轻轻地捧起她的小脸。
问蝶的脸庞又红透了,心跳得很快,浑身像是快要燃烧一般。
不行,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会失陷,会迷失自己的方向,而她的父亲还等着她去解救,她不能沦落在他的温柔攻势中。
这两天,一连串的手续正在进行中,里昂近日内要回纽约,他希望问蝶能跟他一起回去。
但这个消息让问蝶心惊,她不清楚里昂究竟知道多少,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知道她的身分。
她要快一点动手,否则就迟了。
“好热,好热。”问蝶在书房里乱跑,手拉着长辫子喘气。
“我叫人把中央空调开强一点。”里昂自书中抬头,看着她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冷气吹不进我的头发,我要把它剪掉。”说着她拿起他书桌上的拆信刀,往自己的头发削去。
“住手。”他一跃上前,夺过她手中的拆信刀。
拆信刀虽然细长,不过却锋利无比,不要说断发,杀人都绰绰有余。
“人家要剪头发啦!”她观察了半天,这把刀是唯一能行凶的器具。
“我不准。”他心疼她的长发,将拆信刀拿得远远的。
她气嘟啷地在他身边打转,打算抢回刀子,不过他太高了,千臂高举,她连碰都碰不着。
问蝶不高兴地大叫:“还我啦!”
“休想。”他轻笑,低头看着她在他身边团团转。
“我会热死的啦!”她不停地跳跃,像一只被耍的猴儿在主人身边不服地转圈圈。
“如果你真的要剪头发,请专业的造型师来,否则免谈。”不过他最多只让她修掉发尾。
“我不要啦!”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跃而起,却不小心绊到而往后倒。
“小心!”他飞快地伸出手臂将她扶住,原本高举的手转到了她的背后,刀锋反转。
她突然嘻嘻一笑,小手往后一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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