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太太再一强调,却是红樱捧了藤条从内堂里出来。苏悦儿一瞧见是红樱,再发现她站在老太太跟前时看了自己一眼,忽而心里倒亮了,立刻上前一步说到:“老太太罚的是,白府里规矩是立家之本不能乱,这罚该有。只是大爷已经糊涂罚了他身上也是白罚,他那记性定是记不住的,说来是孙媳糊涂,是孙媳没看好大爷,由他胡来了,请老太太照规矩罚吧。孙媳愿代大爷领罚。”苏悦儿说着便是跪了地。
老太太抓了藤条从台上下来站到苏悦儿和郡主的面前,继而说到:“不错,知道规矩这是我白家大奶奶该有的样子,大爷是痴傻了,但毕竟是我白家的爷,这犯了错,也只有罚到你身上才能服众,来,抬手!”
苏悦儿听话的抬了手,下意识的就绷紧掌部的肌肉,只是这具身子太水,所绷也未有她要的效果。
“啪!”伴着苏悦儿抽的冷气,一道红影在她的手掌上立显,再一声“啪”苏悦儿的牙齿都不由的咬在了一起。
谁都知道指尖是人体除了软肉外对痛最敏感的部位,因为那里神经聚集,肌肤的敏感度最高。虽然此刻没人拿针扎她的指尖,也没开水烫她的肌肤,但是这藤条的抽打,可是一下打下去,就是一道血印子,任苏悦儿做了准备也忍不住额头沁了汗出来。
啪啪啪的又是三下,三道血印子在苏悦儿的手上呈现,可见老太太打的一点也不留情,根本不是做样子。只这片刻,郡主的脸色就翻了白,而大爷忽而就一步挡到了前面去:“老祖别打月儿,别打啊!”红樱此时到了跟前,一把扶了老太太冲着大爷说到:“不打了,因是初犯,只是五下的罚,打完了!”说着她一手从老太太手里拿过了藤条,立刻交给了跟上来的丫头。
“月儿,你可怨?”老太太板着一张脸。
“月儿是白家的媳妇自然遵的是白家的规,不敢怨也会怨。”苏悦儿的话音落,老太太满意的点了头,冲着大爷说到:“别看着我了,把你媳妇扶起来吧!”说着老太太便扶着红樱回了位置上。
大爷一脸心疼的扶了苏悦儿起来,瞧着她的手就问疼不疼。苏悦儿心中咬牙脸上却是冲大爷笑笑不出一声。
“郡主!”老太太点了她,郡主当下一愣似乎收了晃掉的神:“老太太。”
“郡主,当日里我和如意是都说过也愿意看着你和大爷成一对的话,但那个时候,我们的全话可是,只要大爷对您有意,我们也乐得成全,自是希望你们是一对的。只是后来的事你也知道,大爷喜欢上了东方家的二小姐,两人也好了那些日子,后来的丑事说来你也是知道了不是?我家接回来的时候已经命在旦夕。悦王怕您一时冲动非要嫁给大爷,耽误了一生的幸福,便派人接了你回去,不久后我们才知道大爷烧坏了脑子连如眉都不记得了,要不是哎,总之那东方如眉也因此才进了我白家的门,就是她是东方家的宝贝,却也只得做个妾。如今的苏氏,乃是我白家明媒正娶进来的大奶奶,照着规矩也将是陪着我奇儿一生的人。郡主对奇儿有请,说什么平妻,我虽感叹你们的情深意重,可是,白家的规矩乱不得丝毫,族谱家规从未有平妻一次,还请郡主见谅!今日里您车马劳顿了,还是先休息一二吧,您心情不好,可以在平城里好生转转,玩玩,下个月悦王也就到平城了,那是您再做去留的定夺可好?”
老太太这么说了,郡主也不能在死顶着了,当下也是点了点,不成一声的应了。
“今日里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白家没有嘴碎的人,请郡主放心,绝不对有损了您的名声。雨晴,去请郡主到雅苑住了吧,当初她就住在那里的,如今住着也能自便些。”老太太已经逐客,郡主也不好逗留,只得道了谢,然后喊了身边的两人出去了。
瞧着人出去了,老太太看向了太太:“如意,来者不善,不管什么心思你速回去和厚德说一声,叫他赶紧的给悦王处送封信,免得以后留下什么麻烦!”
太太应了一声,当下也就出了厅,此时老太太看着苏悦儿招招手,苏悦儿乖乖的到了跟前:“老祖宗有何吩咐?”
老太太伸手轻轻地捞了苏悦儿的手说到:“委屈你了大孙媳妇!为了不让她闹进来,我只有责打你来立威,让她知道忤逆我白家规矩的事,就是威胁我压着我也没用。这事做不了假,我打的是狠了些,你可别怨我”
“老祖宗说的什么话,月儿才不怨呢,只是月儿有些好奇,这郡主她怎么,怎么这般,恩,这般不知礼数的”
“尊着礼数,她一辈子也进不了我白家的门,自然只有撕破脸来逼了!不过,我这盘一吓,估计能骇的住她,嗯,得,后面的日子,少不得要委屈你些,我若对你吆五喝六的你就忍忍,只要让她知道做我白家的大奶奶日子不好过,我看她也待不住!”老太太说着看了红樱一眼,红樱立刻从袖袋里摸出了个小瓷瓶给了老太太。
“奇儿!”老太太招呼着大爷,将那瓷瓶放在他手里轻声道:“今天你闯了祸,是你媳妇替你挨了罚,回去后,好好给你媳妇抹抹,用你的内力把这药化开来摸,可知道?”
大爷看着那瓷瓶略顿后点了头,冲着老太太一笑:“知道!”
当下老太太便扬了手打发他们回去。
两人告辞从厅里出来,苏悦儿很想问问大爷,这郡主是不是对他真的生情,可大爷却健步如飞,当苏悦儿跑步就要追上去的时候,大爷却捏着那瓷瓶一个纵身飞跃极快的跑了。
“哎!”苏悦儿瞪了一眼飞奔而去的大爷那已经看不清的身影,不由的翻了白眼:“你丫就是个白眼狼!”说完便是低头看看自己带着血印子火辣辣疼的手,无奈的摇摇头,自己往院里回。
大爷捏着瓷瓶逃似的落进了后院之中,燕子正打着哈欠的拿着一节芦苇伸进笼子里逗着大个子。
“喂,配合点啊,不要那么懒嘛,凶狠一点啊,不然等会大爷带了大奶奶来,看不到你发怒,我怎么好说你和大黑已经打完架了嘛!”
笼中的大蜥蜴一甩身子掉了头,细长的尾巴扫起了地上的沙石,倒也溅起了一些尘土。
“对嘛,这样才像!喂”燕子正说着,忽然听到身后的叹气声,一回头看到大爷一个站在院中便是一愣,继而说到:“大爷就你一个?大奶奶呢?”
白子奇没说话,只迈着脑袋自己进了燕子的屋。燕子见状也丢了芦苇杆子,跟了进去:“大奶奶挺喜欢这些家伙的啊,她听到了一定来的,怎么?厅里老太太不放她?”
白子奇摇摇头。
燕子撇撇嘴:“你干嘛这个样子啊,哎,来的谁啊,瞧把你紧张成这样!”
白子奇依旧没说话,只拿出那瓶子有些无力的举给了燕子看。
燕子的表情一愣,忽而就笑了:“老太太给的?”
白子奇点点头:“月儿手上受了伤,老太太竟然给我这个叫我给她抹,还说,要我用内力给它化开了抹”白子奇话还没说完,燕子就噗哧的笑了:“老太太真这么说?哈哈,我看她老人家是急的不行了!大爷,您今个晚上有艳福了!”
-忽然发现大家不爱说话了呢,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