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同住了一年,后来因为和我的后母相处不来,不顾我的反对强行搬和我同住了数月。
总而言之她是一只难缠的小辣椒。多了一把长剑,少了一个敌人。整个形势逆转过来,我跃出马车之外,奋勇攻向和我同样持长剑的刺客。
对方虽然经验老到技术精湛,招式辛辣俐落有如水银泻地,但我以长剑进攻和匕首防御的组合,也绝非他短时间内可以攻破。三对三的战斗当中,我略处下风、柏保狄亚则稍占优势,而伊莲娜却占尽上风,处处穷追猛打对手。
眼看久战不利三个杀手终于分头逃走,不知道他们是尚有援兵和陷阱,我们只得放弃追击。“给他们逃了。”伊莲娜俏脸略显愤愤不平,就像走失了猎物的猛虎。
“伊莲娜你怎么在这里的。”“我见你外宿不归,所以出来找你。”“胡说八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况且我何时回家也轮不到你来管。”“目无尊长!”丢下这一句话后,伊莲娜无意作出真正的解释。
只是自己一个人动手扶正马亲。别看她身形娇小,几个大男人也推不动的铁甲马车,她一个人就办得到。小伊坐马沉腰奋起神力,一声娇叱后就逐寸逐寸的推动了这千斤重的铁甲马车。
她这能人所不能的蛮力,都得力于她身上的兽人血统,对于伊莲娜的母系家族,我只知道他的祖父是一头叫白什么熊的族长,母亲被他的好友一个叫约翰的人,骗财骗色沦落帝都为妓。至于她身上的兽人特征,就只有她巧妙地藏在校服的帽子内,那对很可爱的棕色熊耳。说来还真要佩服造物主的鬼斧神工,兽人女性除耳朵、尾巴之外,大多跟人类女性一个模样。
否则如果都像成莫师艾一样,谁会有兴趣去上。“少爷、小姐,我们先赶回去白屋,这里的尸体我会找人负责善后的。”柏保狄亚亲自坐在驾驶席上担任车夫,警戒地环视四方,再无异样后就匆匆挥鞭开车。
“你怎么找到我的,你用鼻子嗅的吗?为何连斧头也带出来?”“不想说。”小伊双手抱胸低头作沉思状。“小孩要听大人的话!”“侄儿不也要听姑姑的话,你好像从没有听。”
我气得闷啍一声不再多语,对于突然而来的小姑,就算她是一个丧父之后又被大嫂欺负的小女孩,我也不会同情心大发地让她住在我家,但她连一个招呼也不打就住了下来,我虽然曾经叫她搬回去,但等她亮出那柄双刃大斧之后我也就无话可说了。
不过小伊的确是个乖巧的女孩,不用我吩咐就负责了所有的家务以及厨房工作。我猜想她因为身世可怜,加上缺乏亲人的关怀。所以性格独立自主之余,也变得内向木讷不善言辞。
像她刚才这样突然来相救,绝不会是什么巧合,必定是有人通知她的,这一点非常重要,但以她的性格既然不愿意说,不管我怎么问也是没有结果的。
刚才的那些杀手们,是为了杀柏保狄亚还是为了杀我而来的。我还没有惹下有能力雇用这种程度的杀手的对手或者仇人。如果杀手真的是为我而来,莫非父亲真的打算把遗产给我?否则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可能还会有其他杀手陆续出现,我究竟应否放弃去见父亲呢!想到如果遇袭时只有我一个人,必然死无全尸!我可不能不在意。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要去,先不管得不得到遗产。
我这个人可是恩怨分明得很,不管对方出于何种理由想杀我,我一定要好好回敬一番。我可不是整天想着隐居快活的缩头乌龟,而是想创下一番霸业的人物,人家欺到头上岂能再忍。不久之后我们无惊无险地到达了父亲的“居城”白屋。
虽然它只是一间白色的公馆,设计不算太华丽,朴实之中浸透着屋主的沉稳的性格,但是在黑道里,白屋却是一个传说,不知有多少人曾闯入这里想干掉我老爸,当中许许多多都是名震一时的传奇汉子,可全都无一例外地去见了阎王。
白屋对于我而言却是一个心头痛。子承父业,我在这里出生原本这间屋将由我继承。我也应该在这里成长,可是除了逢年过节,家人生日我是不许随便走进来的。
而这一切的开端,就是基于我早逝的母亲。当她因为红杏出墙疑云被赶出家不久,父亲就另娶了一个叫娜拉的妾侍。现时我最关心的亲人就是妹妹爱玛。早在她还未出生时,她那妾侍母亲就时常作威作福地欺负我这个元配的儿子。
等到她怀有身孕就更加变本加厉。那时我就像憎恨父亲和后母一样,憎恨着这个还未出世、和我同父异母的孩子,等到妹妹出世,因为生不出男孩子,那个臭婊子妾侍的那张哭丧脸,我一世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