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活憋死的。她已经听过发生在她身上的近十个爱情故事,那些故事大同小异。少芬跺着脚停下步伐,她说:“他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又不敢太过直接。”
周惠只能停住脚步,少芬追了上来,她说:“我知道他想约我。”又走了一段路,少芬耐不住了又说:“喂,周惠你没看出他对我很特别吗?”她说着,恢复了狡黠的神气,就像鱼儿重新回到水里恢复生机一样“有吗?我怎没觉得。”周惠心不在焉地说。
但她还是更喜欢她这种自作多情的劲儿,而不是哭哭啼啼末日来临的惨相。像她们这年纪的女孩,任何时候都该无拘无束。少芬类似这样的小把戏每天都会在周惠跟前上演,她向周惠倾诉她的家情故事时,总一如既往的显得脆弱。
同时又显得毫无理由的蛮横,这种时候周惠不得不去作她的小耳朵、作她的贴心挚友。“周惠,我跟嘉伟约会了。”有点使人不敢相信,周惠像一只劫后余生的糜鹿,异常警觉的聆听着。
她们一起蜷在贵妇人内衣店窄小的试衣间里。“真下流,他的手常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少芬抱怨着说,但周惠知道,其实她的心里正暗暗地非凡得意。“这不是下流,是你的身体魅力难挡。”
周惠说得有些大声,跟谁赌气似的。少芬似是诉苦:“你不知道,他按着我的臀部,真叫人不好意思。”
她毫不忌讳地在周惠跟前脱除了衣服,她的乳房要比她高耸的乳房还要大,还要丰满,她的手腕细细的,臀部丰腴诱人,大腿的结合处的阴毛浓密而卷曲。
“我们亲吻了,他真逗,根本不懂人事,老是把舌头抵在我的牙齿中。”她说着,周惠正无聊地翻看着一套内衣的标签,酸溜溜地说:“这下你尽意了吧?几时向人家张开双腿啊?”
“那得看时机。”少芬说得高兴,就在镜子前面搔首弄姿,两条丰腴圆润的胳膊高举,一条柔软的腰稍微弯曲。
“周惠,你看我的身材怎样?”她的兴致不减,做了个更加诱惑的动作。把手从小腹一直抚摸下去,停留在两腿根部的花苞上,她的花苞高突隆起,两瓣肥厚的肉唇和那条缝隙微启,满怀怜惜,又视如珍宝,随着又向下轻抚长腿。
“说实话。”“当然说实话。”少芬滋滋有味地对着镜子期待着。“我没感兴趣,男人嘛那就另当别论。”周惠玩笑着说。少芬挥动拳头:“谁要你有兴趣。”赤裸的她跟着周惠厮打着。闹够了。
少芬把另一套内衣递给周惠:“试试看,是不是合身。”她直率地建议道,并示意周惠也脱去衣服。她们的目光相遇。周惠这时发现她的眼睛深沉而有吸引力,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奥妙。她身上有一淡淡的香气,让人迷恋沉醉。
她几乎不加思索,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周惠的乳房尖挺而充满弹性,充满诱惑力,少芬痴痴地看着,结实的,浑圆滑润的臀部,美极了。
“你的屁股比我的小。”她对周惠说:“不过没什么关系,你穿上它看看。”这是一条黑色的三角裤,窄窄的裤裆刚好遮住她隐秘的地方。少芬的手扯拉着周惠身上的内裤,将它的皱褶整理妥当,似乎她的手指触抚到了她的花苞上,周惠躲闪开了。
她抬眼看看她,周惠注意到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失落。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样子。当爱情第一次以巨大的冲击,开启了周惠稚嫩不安的心灵时,相伴相随而来的,总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迷失与恐惧。周惠变得令人心动起来,穿那种让身体凹凸的紧身衫裙,步态轻盈,偶尔对着那些男生笑一笑。
家里的人耳朵里,充满了周惠一声高,一声低喜悦清脆的笑声。她的哥哥周军不明白妹妹为什么这样爱笑,以前周惠笑起来最多抿抿嘴,从来没有笑得这样爽朗,妹妹心里一定非常快乐,周军心里想着。
每年的暑假,总是这么炎热而且漫长,大人上班的时候不仅每个家,整条街巷都显得安静,高高的屋檐在太阳底下动弹不得。玻璃窗被一颗小石子轻轻弹了一下“咯”地一声,然后又来了第二记第三记。
周惠从篾席上一骨碌起来了,昏昏沉沉的脑袋刚从午睡的梦中飘游回来。周惠卷起苹果绿的百叶窗,把玻璃窗推得更大一些,果然看见嘉伟顶着中午大大的太阳,立在她家小楼的底下。他的边是一簇开得正红火的金凤花,红通通的花朵,汇聚成一片火焰辉映着他的脸。
他年轻的皮肤已经晒得黑里透红,上面浮着层亮晶晶的汗珠。周惠揉了揉眼睛,迅速地对他做了个手势,嘉伟打了个呼哨就跑开了,周惠出了门拐过小巷,嘉伟正坐在路旁的水泥墩上等她。
见了周惠他便紧牵住她的手,周惠手一甩,说:“喂,男女有别,你少动手动脚地好不好。”她这句话,把嘉伟说得脸通红的:“我我让你不要走得那么快呃。”
周惠见真吓住他了,哈哈大笑。嘉伟见周惠笑,自己也笑,嘴里嘀咕着:“搞得不得了,不要吓唬人好不好?”“你本来就给我吓住了。”周惠十分得意地说,还是把手送给了他。
嘉伟只觉得她的手掌肥厚软绵柔若无骨,低下头一看,却发现手指尖长白皙,不禁紧紧地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