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你好几日没有回家,你家里人起疑了,昨天你姐姐去我们家,说你阿爸让你回去。颜洛水道,不过,姆妈已经打过电话,说你跟我去了南京,过几日再回去。
顾轻舟颔首,道:多谢你帮我遮掩。
提到这个,颜洛水多少有点小心翼翼。
我知道了。顾轻舟道。
颜洛水还没有走,霍钺就跟霍拢静过来探病了。
正好大家都碰到了。
几个女孩子说话,霍钺就在楼上和司行霈密谈。
他们俩谈了很久,大概是谈善后的事。
众人离开之后,顾轻舟端了热水,过来给司行霈擦脸擦手。
见这么多人,万一感染了就要发烧。顾轻舟道。
司行霈就很享受般,任由她拧了毛巾在他脸上和脖子上擦拭着。
他一时玩心大起,对顾轻舟道:替我擦擦身子!
顾轻舟的脸,顿时就不自在了。
怎么,你没见过啊?司行霈问。
顾轻舟觉得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即拉下脸,说:你以后自己吃饭吃药、自己洗脸洗手,我要回家了!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轻舟!司行霈急了,在身后大喊,你站住!你要造反啊?
听到顾轻舟下楼的声音,司行霈有点急了,慌忙起身来追。
军医说,他最近几天都不能下床。
他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去而复返的顾轻舟,司行霈心间一喜,牵动了身上的伤口,钻心的疼。
顾轻舟吓坏了,将他扶到床上,摇铃喊了副官上来,让副官赶紧去请军医。
我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顾轻舟掀他的衣裳。
司行霈任由她看。
伤口是很疼的,但是没有裂,也没有流血,顾轻舟稍微松了口气。
司行霈打趣她:轻舟,我身体好看吗?
顾轻舟瞪他。
军医来了之后,顺势给司行霈换药,问他们闹什么。
伤口确定没有撕裂,顾轻舟的心终于归位。
是该擦擦身子,好几天没有洗澡了,少帅也难受。胡军医道,这样吧,顾小姐去打热水来,我来帮少帅擦。
司行霈一阵恶寒。
老胡你别恶心我,我这还疼着呢!我宁愿难受死,也不想让你擦!司行霈嫌弃,直截了当的说。
胡军医无奈摇摇头。
真的,司行霈从小在军营混,什么脏乱没有受过?
他让顾轻舟擦身子,那是他们俩的小情趣。
胡军医后来也明白过来。
晚夕的时候,司行霈闹着要给他擦拭,说身上痒。
我去打电话叫胡军医。顾轻舟不惯他。
司行霈不同意:就你了!
那你不许闹。顾轻舟说。
她端了热水过来,一点点为他擦拭,然后换了套干净的病号服。
整个过程中,司行霈都很听话的,没有闹腾。
忙好了,顾轻舟说要去睡觉时,司行霈让她睡在自己身边。
我怕不小心动了,碰到你的伤口。顾轻舟说。
司行霈道:没那么矜贵!过来,你躺在我身边,我心里才踏实些。
顾轻舟就小心翼翼依靠着他睡。
她的两只狼不知何时上楼了,纷纷躺在床边。
顾轻舟伸手就能摸到它们。
司行霈,短短几个月的功夫,他们都成了大狼了。顾轻舟道,我估计着它们能围攻住一头成年的狮子。
过几天去苏州打猎,带它们去见见世面。司行霈道。
顾轻舟又不同意:狼到底是野性的,万一开了杀戒,以后咬人怎么办?
两个人说了半天的狼,木兰就趴在床边,想要跳到床上。
顾轻舟挪出一角给木兰睡。
后来,顾轻舟睡着了,做了很多梦。
快要天亮的时候,顾轻舟迷迷糊糊的。
突然,顾轻舟听到一声狼嚎。
她微讶,发现木兰在拱她,顾轻舟睁开眼,已经是晨曦了。
一辆车子停在院子里。
他伤得怎样?这是司督军的声音。
副官要拦。
混账,你是哪里的副官?是军政府的副官,还是他司行霈的副官?司督军怒喝。
副官不敢拦了。
顾轻舟吓得半死,立马躲到了柜子里。
司督军速度很快,他冲上楼的时候,司行霈刚醒。
受伤的司行霈,反应要差很多。
他父亲站在跟前,吃惊看着他,司行霈倏然想起床上还有个人,也许心下一震。
伸手一模,摸到了一手狼毛,木兰躺在顾轻舟睡过的地方。
司督军诧异道:儿子,你没毛病吧?好好的,你养两只狼,还放一只在床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