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花岫云才突然将脚步停下来,“这便是门主所在的玉清宫,四周布满了结节,小的修为低微,没办法带宫主穿行而去,宫主只需直走,便是。”
封岱虽然对这个女人有疑虑,但并没有多放在心上,想着不过是一介女流,能翻得起什么大风大浪来?便点头挥手,让他离开。
花岫云转身离开,婀娜的身姿消失在了一片翠绿之中,再也寻不着任何的踪影来。
封岱面前的竹林,有一条笔直的道路,他循着那道路,毫无压力的走了进去。
一刻钟的时间,他便进了结界里。
在他刚把步子迈进去的时候,玉清宫中的人睁开了双眸,眼睛氤氲着一层浅红色,他身姿微微一动,肩头上那一片细腻顺滑的发丝便滑落下来。
一身月白的长衫,随着他的动作,那暗绣的青麟迎风舒展,诡异在衣衫上摆动来。
璇玑那清冷的眼睛朝着层层叠叠的门外看,面目带着一种极端的冰寒,只手中一枚火红色的佛尘,给这冷冰冰的人平添一抹颜色。
“有人来了。”他的声音清冷无双,在深不见底的昏暗楼阁里回荡着。
封岱在外边,瞧见洞开的八扇连环雕花立扇门,也不犹豫,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他虽然对璇玑颇有偏见,不过也是清楚,若是有什么不得见人的,他势必会降下一个结节不给放任窥视半分,现如今这玉清宫中结界微乎其微,也没有阻挡的意思,他便走了进去。
玉清宫中阴暗寒冷,高高的屋顶上垂下数不清的画轴,上边一颦一笑皆是一名女子,生的极其艳丽,是那种霸道的美,给人生出一种无端的好感来。
那女子或者拿着一根长鞭,或者握着一只酒杯,或者黑发束起,或者长发披散:或者穿着红杉,或者着着白衣。
一双带笑的明眸,看的人是心中一跳。
多年前,他不知道瞧过那脸蛋多少回了,自然没有什么漩旎的心思,只是也有些顿顿的梗着,那是夙渊……
百年前便陨落的人。
封岱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站在那玉清宫的门口。门口一阵穿堂风,将那垂下来的画轴吹的摇曳起来,一个不留神,还以为画着夙渊的画轴活过来了。
“璇玑!”封岱中气十足的叫了一声。
紧接着一阵冰寒扑面而来,封岱瞳孔一缩,手上一个翻转,一柄通体漆黑的长剑挡在了面前,发出好大一声“叮!”,在黑漆漆的玉清宫中破开一片火花。
封岱立刻后退了几步,被逼退到了玉清宫门外去。
一抹刺眼的红色从玉清宫中出来,“砰!”一声,玉清宫的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装模作样。封岱嘴角抽了抽,对于这璇玑这样的男人,封岱一点都喜欢不起来。他还记得自己曾经问过夙渊:“师父师父,你怎么会喜欢璇玑?他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呢!”
夙渊只摸着他的头,“你还小,不懂的。”
到现在他都不懂。
璇玑皮肤极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那种苍白,毫无血色,一双氤氲了一层红光的双眸乌沉沉的没有半点情绪,唇色极白,眼底是一片细腻的青,只额间有一抹朱砂,堪堪让他瞧上去有些血色。
这人看着冷冰冰的,实际上也确实是冷冰冰的,就连衣服,也是没有一点温度的月白色,映衬这淡青色的青麟暗绣,更是显得双眸的无情,一种随时羽化的模样,有时候封岱会想,璇玑会不会突然间就飞升而去了呢?
“你来做什么。”璇玑一头长发垂下,手里拿着一只红白相间的柔顺拂尘,又是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台阶下的封岱。封岱被他这种看老鼠的眼神看的极其火大,但转念一想,自己还不想开罪这人。虽然还没有弄清楚夙渊为什么要和璇玑的师父巫洛同归于尽,导致现在九玄门和天和宫结怨,但是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再说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是少昃。
“听闻我的徒弟在你这边做客,我是来带他走的。”封岱也不想和璇玑多说什么,于是直截了当,开门见山。璇玑没有任何表情的双眸看着站在台阶下的封岱,他估摸着玄歌已经把少昃医治的七七八八了,他这边也不想留人,
“那小孩是你徒弟?”
封岱眯了眯双眸,点头。
“什么样的师父什么样的徒弟,说的一点都没错。”璇玑淡淡的一声,不过这话简直把封岱给气着了,他强压着心里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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