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他们才又启程。
自古以来,将领和百姓都是不一样的,不管将领是昏庸无道,亦或者残暴嗜血,还是温和证道,自然而然的有不同的有能力的人上去辅导或者消灭。百姓只负责安居乐业,流离失所。
他们更渴望的是安宁的生活。经历了过多的战争,他们学会在如何去蒙骗自己,让自己觉得这是必然发生的,总是会有人护他们周全,没有人会牺牲百姓这个群体而去谋取利益。说这些普通人天真也好,逃避也罢,或许这就是本性。
反正嘛,有能力人当然要做更多事情了,他们没有战略,也没有智慧的头脑,为什么要拿小命儿去拼搏?
这就是人的通病。
总想着天塌下来有高的人挡着,就是砸,也砸不死自己。
劣根性。
但是吧,你会去埋怨一个群体吗?觉得那个群体是不好的,这样想不对的吗?答案是——不会的。法不责众嘛……
骑在安吉拉身上披着晨露的才旦,面无表情的看着还有些灰蒙蒙的前方。轿子里面的夕羽还在睡,即使路途颠簸也好,她昨天见到的东西太多了,现在还很疲乏,本来也中了毒,不该遭罪和他走这一趟的。
荒唐的战争,波及的总是无辜的百姓。
无辜?
才旦不知道算不算,因为如果不是那个时候,沙耶之城得知了他和迦若实际上只有他的了神力,一部分百姓□□,在强烈的压迫下,才旦只得带着一部分人离开了沙耶。
老实说,不管自己哥哥怎么误会自己,怎么冷落自己,怎么疏远自己都好,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那个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家。爹娘都死了,世界上他只有迦若一个亲人,他们血脉相连,斩断骨头也连着根。
外界总是流传着,是因为迦若的野心,他才带着百姓离开,创了卡神。殊不知,最大声的原因,还是那场□□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
一个人要看淡很多的东西,需要的时间或许并不长。只要想通了,就会大彻大悟。才旦见过太多,他也想平平稳稳的过,总是有好事者挑起争端。
那场战争,看似是迦若挑起的,实则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双方都有责任,直接导致了后来的十年之战。
才旦在雾蒙蒙之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几天就会做个了断。
夕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早上了,一轮金日挂在天际,散发着炙热的光芒,直接透过蓝色的帷幔射进来,照的夕羽脸颊生疼,她迷迷糊糊的贴在一旁凉滑滑的地方,陡然惊醒,发现次仁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
夕羽一想到这冷血动物在自己身边可能睡了一宿,鸡皮疙瘩就忍不住起了一身,急忙退到旁边去。次仁倒是一点都没有察觉,继续睡,身体蠕动了一下,带动着身上黑色的鳞片,泛着光亮。
“才旦?”夕羽小心的避过次仁,撩开帷幔,小脑袋上的饰品“叮当”作响,她不知道自己到哪里了,于是想要问一下才旦。刚把头探出去,她的瞳孔猛然一缩,瞧见远远的坐在安吉拉身上的人,缠满了纱布,瘦削的身体在斗篷里,可是却是浑身血……
不要看,不要听,不要想!
夕羽立刻将头缩回来,撞到了因为血腥味醒过来的次仁,次仁睁着一双橙黄的竖瞳,警惕的瞧着四周。
“没事。”才旦走到了轿子边上,隔着帷幔对夕羽说道。
夕羽镇定下来,“那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杀他?
那些是避过了他们卡神的将士的细作,潜伏在他们的必经之处,要将他杀死。
但是才旦没有说,他不想解释太多。
夕羽得不到回答,想着,也不询问了,安安静静的坐在轿子里,一双峨眉越发的深锁,就连早饭她也一丁半点都吃不下。
越靠近卡拉姆,那些偷袭的人渐渐也多了不少。鲜血星星点点的染红才旦的衣衫,衣袍,双手,他面无表情的解决着那些个细作。他已经习惯了……
他也曾经像夕羽那样,不曾见过他人的鲜血,也曾天真过,也曾惊恐过。战争是残酷的,他会潜移默化的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会迅速的将你的天真送去见鬼,让你对待生命都是麻木的。
对不起了,把你卷进这场战争中,是我不对。
但是,不后悔。
才旦擦了擦手上的血,他身上的纱布伸进去温热的血液,很快又变成了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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