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宴猛地张开眼,呼吸急促,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看了许久。终于坐起身,拉开枕边的床灯,摇摇晃晃的走进洗手间。
冷水泼在脸上,赶走了浑噩.她又做噩梦了。安圣的血,安蓁蓁的血,婴儿的哭声,熊熊大火,在梦里挥之不去。就算是过了五年,每次梦到都会被吓出一身冷汗。有时候真的很希望这只是场噩梦,但是镜子里的脸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的脸,被五年前的那场大火毁了,曾经那么漂亮的脸。
墙上的时钟还在一分一秒滴滴答答的走着,凌晨,只剩她自己一个人,空旷的房间让她觉得冷,安承宇现在在什么地方呢?在安蓁蓁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她却拥着被子,一点一点的熬着时间,等着天亮。
她想,或许她真的是疯了。
时针走向是早晨七点,安宴早早的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每个月的今天,照顾她起居的女孩会给她送来生活必需品以她需要的东西。也是她唯一能见到人日子。她已经被人给遗忘了,或者说被遗弃了。
钥匙开锁的声音准时响起,然后门被人小心的推开。
“早上好。”女孩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走进来,将门关上,微笑着对她打招呼,但是眼中依然流露着淡淡的防备。
安宴淡淡的头算是回应,冷眼的看着女孩一趟一趟的将东西运别墅内,每进出一趟都会很小心的将别墅的门关上。安宴很想告诉她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她是不会跑的。
女孩忙活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结束,给安宴打了个招呼,然后打算离开。
“等等。”安宴叫住了女孩。
女孩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听见安宴叫她身体僵了一下,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手机给我用一下。”
女孩迟疑了一会,但最后还是把手机给了安宴。
安宴快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
“林叔,我是安宴,对,过来一趟。”
挂了电话还给女孩,女孩唯唯诺诺的说了一声再见,就快速的离开了。离开别墅后,女孩拿着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喂,是安先生吗?安宴小姐她……”
换了一条的黑色长裙,安宴静静的等着,不久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位五六十岁精神抖擞的老人。
“林叔。”
“小晏,什么事?在这缺什么吗?你这孩子,这别墅里的照顾你的人全被你赶走了,一个人住这,出了什么事不是让你爸担心吗?”
安宴冷冷一笑“担心?林叔,自从我搬进来之后,就再没见过他,他会担心吗?在他眼里安蓁蓁才是他女儿。”
“你这孩子……唉!”林叔长叹了一声,摇摇头没说什么。
安宴也陷入了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林叔,我想出去一趟,今天……是安圣的祭日。”
今天的天气很好,湛蓝的天空没有一片云,火辣辣的太阳将热情洒向大地。
每当人们去扫墓,去祭拜的时候都会下着雨不是吗?好像五年前的今天也是和今天一样,没有一滴雨,所以那场火才会那么大。
“安圣,你真是个祸害。你看,你死了,连老天爷也会在你的祭日阳光明媚的庆祝。”安宴站在墓碑前,弯下腰轻轻的抚摸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成熟,自信,有着安家人特有的漂亮和骄傲。
“安圣,你当初为什么么要拦着我?安蓁蓁和那个孽种抢走了我们的一切,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安家的女儿都没有好下场?”所以一个谁在漆黑的墓地,一个关在冰冷的房子。
“安……宴?”一个疑惑的声音响起,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转身看去,还真的是他,阮既天,安圣最爱的男人。五年后的他终于褪去了一身的玩世不恭,或许在安圣死的时候,他就已经成熟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安承宇呢?他怎么没有看好你!?”阮既天皱眉质冷声问。
他这个样子,让她想到五年前,阮既天怒火冲天的朝她大吼,赤红着双眼,要不是安承宇和凌恒拦着,估计会当场杀了她。
安宴垂眸“我来看看安圣。”
阮既天嗤笑道:“人都被你杀了跑到这装什么慈悲,安承宇放任一个神经病到处乱跑,安氏总裁的位子他也是做够了!”
安宴冷冷一笑:“阮既天,你在生气什么?安圣是我姐姐,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仗着安圣喜欢你,你可以肆意妄为,可以毫不留情的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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