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郑辛远小小尴尬了一把,这哪跟哪儿啊,又推了回去,“我之前在洛阳城看过人生孩子呢,九死一生,更别提这个婶子怀的可不止一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说到孕妇,张氏也不免忧愁起来,她的曾祖奶就是一下子生三个而死的,想了想,咬咬牙,“这参片起码值个一两银子,还别说这个瓷瓶里又是什么好东西,等我弟媳生完孩子,就跟你折钱,不能让你一个孩子付出这么多。”郑辛远缩缩脖子,说:“千万别,这样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就这点东西,别以后只要有人生孩子都去找我,那可就惨了。”张氏看她样子,忍不住笑起来,“你还有怕的时候,快,我们上车。”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牛车,张氏也是活泼的性子,经过生儿育女,生活的沉淀,说起话来,将所有人都照顾的周到,孕妇疲乏的脸上也显了笑容,跟着凑趣说了几句俏皮话。到了镇上,毕竟生孩子可不是小孩能凑的事,郑辛远发现在车上时,孟杨时不时盯着人家孕妇的肚子,还忍不住打哆嗦,等众人分开,趁着郑中远去嘘嘘的时候,问道:“你干嘛老盯着人家孕妇的肚子?”孟杨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我是瞧着人怀孕怎么能有那么大的肚子呢?还在牛车上颠簸,想着以后嫁人还是要找个有钱的人家,起码生孩子有保障一些,这该有多疼啊!”郑辛远捧着肚子笑,“莫不是你开始思春了,要不要我给你寻一个?”孟杨拍了她一下,“正经点,别人都瞧着我们看呢。”郑辛远咳嗽一声,忍住笑意,忍不住弹了她脑门一下,“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有多少钱,还哪里需要上哪里找个有钱的人家。”孟杨扶额叹息,也笑,“瞧,我真是糊涂了。”说完,放下手,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郑中远嘘嘘完回来,见着两个完全没有形象的人,真觉得莫名其妙。郑中远跟着两人赶集也有过很多次了,每次都能很过些嘴瘾,为此,对两人的要求都有条不紊的执行着,比如扒耗子,比如隐瞒虫谷的事情,实际上,夜猫子长得这么可爱,他也很想要一只,可惜了,刘氏打死都不会答应的,郑中远老想着,长大了可真好,自己什么时候能长大呢?吃着糯米糕,脑子里神游天外,郑中远离女生叽叽喳喳这块布好看,那块颜色不错的话题越来越远,自觉在每家店门口当起了小门童,鉴于他吃的满手都是糕屑,店主一棵老心感谢的稀里哗啦,好孩子,这样就对了,保持住,站在门口不要动!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吓坏了不少路边的摊主,索性,这个地儿稍偏,郑中远定睛一看,大喊:“虫谷,虫谷!”郑辛远听到外面的惊呼声,已经快步从店里走出来,虫谷徘徊在上空,见着地下的陌生人丝毫不敢靠近,等郑辛远一出来,扔下嘴里含着的一只肥硕的小山鸡,就扑哧着翅膀飞走了。现在虫谷也大了,郑辛远每次回用空间里的小鸡让他锻炼捕食,但到底不能让他养成这样的习惯,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让虫谷呆在外面。接住还有些蹦跶的山鸡,郑辛远很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感来,没白瞎了那些耗子!无奈,对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强笑着解释,“是一只鹰,小时候救过他一命,现在报恩来了。”虫谷体型极大,花色也和正常人们看到的夜猫子不同,他飞行的速度也极快,郑辛远不相信刚才有人将它看清楚了。此话一出,大家恍然大悟,不管是哪个朝代,民间传说都非常多,不乏一些报恩的题材,大家一时间议论纷纷,讨论着自己以前听说过的传说。“以前啊,有条白蛇,为了报恩,化成人形嫁给人类恩人呢。”“可不是,这些动物都十分有灵性,听说有个猎户上山的时候救过一只小狼,后来有一次他打猎时遇险,这长大的小狼也过来救了他一命呢,平常还隔三差五的咬死一些小动物放大猎人的家门口。”“啧啧,小姑娘这也是积了善德啊···”郑辛远强笑呵呵两声,转身在铺子里付了钱,和孟杨手里各拎着两大包东西就准备回家了。她之前没有注意到,黄茉莉也掩在人群里,二十一世纪时,她的外公是动物学家,她敢断定刚看到的不是鹰,而是一只猫头鹰,可恨这些愚昧的人们!她面无表情拿着手里的绣品离开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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