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中诚和郑中元回来的时候,两人除了衣衫微乱,并无其他异样,到点了郑老头和郑老大出去的时候,还安慰说提审的大人很好,不会动用私刑,叫他们有什么说什么,不要乱说话就可以。
提审的带刀侍卫冷冷看了一眼不停交代的郑中元,照例伸手要拎郑老头的衣领,不妨一只小手生猛一拍,竟来不及躲避,隐隐作痛。
郑辛远心下忐忑,但仍拎着脖子道:“大人,草民的祖父年事已高,还请您手下留情。”
被打的一块火辣辣的疼起来,低着头看这个刚及自己肩膀的小姑娘,出手如电抓住她的胳膊,不等人生气,就迅速放开了,并没有内力,怎地力气这么生猛?
郑中元和郑中诚暗叫不好,赶紧凑上来,将郑辛远拦在身后,作揖道:“大人,小妹长于乡下,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是有意冲突大人,求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这一回。”
郑辛远只觉得让那侍卫冰冷的眸子盯了半响,心道,你一真枪真刀杀人的好汉,还意思说我一个小姑娘打坏了你的手不成?他面相除了冰冷之外,不带一丝狭隘之气,郑辛远并不担心他会挟私报复。
果然,那侍卫只停留了一小会儿,压迫性的冷气一手,转身出了牢门,郑老大扶着郑老头跟在身后,几人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
郑辛远松了一口气,郑中诚却是一叹:“你胆子也太大了,不知是像了谁。”
郑辛远讪笑,挨着墙根坐下闭目养神。
郑中元跟着她一起,挨着坐下,笑道:“她从小就拖着小五,胆子不大怎么降得住?”
郑辛远偏头看了他一眼,嫌弃的挪了两屁股的距离,道:“身上好臭,离我远一点。”连郑中远要在她身上耗都别想了。
郑中远“呵呵”直笑,嘲笑郑中元“二哥,你赶紧走远点,别让我姐给吐了,就我姐一个人身上香喷喷的。”
郑辛远抬起袖子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叱道:“香个屁,还不装哑巴,下一个就带你走。”
郑中远笑着往刘氏怀里躲。刘氏不悦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看下一个要带的就是你,真是翻了天了,连官爷也敢打,别到时候连累我们一起受罪。”
郑辛远咽了口涂抹,继续靠着墙闭上眼不说话,郑中元十分不好意思,觉得是自己起头才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只好默默的低头拨弄地上的稻草,捡了根硬一些桔梗,在地上一笔一划写起字来。
郑辛远眯缝的余光瞄见,才想起这茬事来,还跟孟杨讲了那白居易的诗是郑中元想出来的,这个谎要圆了,郑中元这里也不能不知道这回事啊,想着,赶紧凑过去,拿过他手里的桔梗,低头道:“二哥,我写的东西你看明白了,千万记仔细,以后但凡有人问起来,就说是你写的。”
郑中元嘴巴张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要不是郑辛远交代他不要出声,他非得叫出来,妙哉,妙哉,这样的好诗简直可以一发而出人头地了。
“是谁写的?”
郑辛远瞥了他一眼,郑重其事的写道,郑中元。
要是自己能写出这样的好句来,做梦都能笑醒了,郑中元红着脸,小声道:“恐怕不妥,我没有这个文采啊。”
郑辛远同样小声回答:“急中生智创造出来的惊世绝决多了去了,怎地就不能是你写的了,你觉得是我急中生智凑出来的让人相信,还是你急中生智写出来的让人相信?”
郑中元一下子愣住了,不可思议道:“这是你写的?”
郑辛远老脸一下子红了个透彻,抄袭可耻,但多说无益啊,干脆不去理会他。
郑中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喃喃道:“女子才貌双全是好事,但咱们这样的家庭仅占一样都可能是祸,罢,就当为兄厚脸皮一回吧。”
郑辛远点点头,幸亏郑中元不是个呆板迂腐的,说到自己心窝里去了,就光看小五就知道,才貌是一把双刃剑,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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