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辛远盯着一堆零碎但整齐的钱和银子,眼睛微微湿润,曾经一度,孔鑫文的钱给了她莫大的勇气,现在还了,自己竟所剩无几了,真是失败极了。
郑小毛将钱拢了起来,用布包裹住,塞到郑辛远的怀里,说:“姐这些年一共就攒了这么多,你先拿着,想干什么尽管大着胆子去干,不够的话,姐姐再想办法。”这些零碎的钱虽然比不上孔鑫文的多,但也有个几百两。
郑辛远没有推辞,定定的望着窗外,语气却是坚定的对郑小毛说:“就当是你入股的,三姐,我一定成倍还你。”
郑小毛笑道:“好啊,姐相信你。”
这里是临街的一家酒楼,普普通通,但二楼很是清雅,郑辛远对着饭菜挑挑拣拣,“这肉太老了,唉,这菜也烧的不够火候,怎么这样的水平就能开酒楼了,我真是愈发对自己有信心了。”
郑小毛白了她一眼,“牛皮吹到天上去了小心破。”
郑辛远哈哈大笑,终于将心里的郁气一扫而空,出门喊小二端一壶酒上来,却悄悄在角落倒进花盆里,换了自己在空间的杏花酒进去,给郑小毛倒了一杯,说:“也不知你在哪里当差,想来是不能太醉,浅尝一杯吧。”
郑小毛一干而尽,诧异道:“什么时候他们家的酒这么好喝了,再给我来一杯。”
郑辛远自然不依,抱着酒壶就咕噜噜喝了,等郑小毛抢下来,仅剩小半杯了,她品了又品,仍旧不敢相信,“是错觉吗,怎么这么好喝?”
郑辛远俏皮道:“当然,你接着我这么高兴,自然觉得吃什么都是好的。”
郑小毛笑呸了她一口才一饮而尽,意犹未尽,“等回去时再带上一壶才好。”
“酒鬼。”郑辛远埋怨一句,可不准备回去再给她换一壶,等以后有了自己的店再来喝个够吧。
郑辛远回去的时候,夜色已晚,郑老四闻着酒味,皱眉道:“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在外面喝酒。”
刘氏冷道:“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还回来做什么呢?”
郑辛远心里蹭冒出一团火,却借着轻微的醉意笑出了声,清脆的笑声越来越大,惊得外面还没来得及飞去南方过冬的鸟儿噗得展开翅膀飞了起来,张氏夫妻在厨房收拾,听得动静,张氏要出来看看,却让郑老二一把抓住,“老四家的事,你去掺和像什么事?”说着,又将已经到了院子里的郑中诚兄弟喊回去,说:“小鸭不比你们有主意,回房去,乖乖念书!”只有赶紧自己立了起来,才是报答之径。
郑辛远就在郑老四夫妻跟前笑出了眼泪,郑中远吓得眼泪花花,郑辛远猛不丁住了大笑,冷道:“小远去大哥和二哥那里念书,以后就跟着大哥二哥认字,年纪不小了,还窝在父母身边像什么样子?”声色俱厉,刘氏都忘了去拉儿子,郑中远抽抽搭搭拿好自己的三字经,一步三回头,“姐,我去了,我听你的话,你可别生气了。”
郑辛远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等郑中远到了院子里,刘氏才反应过来,夺门想要出去喊儿子,却让郑辛远一把拉住,微微使劲一甩,刘氏就跌坐回了郑老四身边。
郑老四大叫:“郑小鸭!”
郑辛远自己也找了椅子坐了下来,直面郑老四夫妇,很平静的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包括小五,包括郑小毛,包括郑小毛给的银子。
郑老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终黯然失色,门口响起呜咽声,郑小葱哭着倚着墙蹲坐下来,抱着自己的肩膀,全身止不住的颤栗。
郑辛远闭了眼睛,一长串清泪流下来,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真心付出抵不过富贵,她以为自己能释然的,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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