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中远因为郑辛远的诗词一炮而红,借着孔鑫文的搭线,和郑中诚两人进入傅山学院,这一夜,郑家的小院摆起了香案,郑老二带着两个孩子给祖宗规规矩矩磕了好大几个响头,又不停的感谢郑老四,感谢郑小鸭,张氏是直接躲回了房间抹眼泪,郑中元因为是剽窃了郑辛远的名声,十分不好意思,趁着大人喝酒之际,和郑辛远小声道:“小鸭妹妹,我以后出息了,一定不会忘了你今天的恩情。”
郑辛远也很高兴,扬着亮晶晶的眸子笑道:“我自是相信二哥的,二哥去了学里只管好好念书,再过三年必定金榜题名,和大哥一起穿了官服回来,咱们郑家的起始,还是要从你和大哥开始。”
郑中元手握的紧紧的,郑重的点了点头。
郑中诚年纪不小了,又将再过一个三年,郑老大家里急的上火,连来了好几封信催问这个情况,郑中诚始终不松口,就是不肯妥协成亲的事。
郑老四跟郑辛远讲:“你倒是劝劝你大哥,他也比较听你的,你看,你大伯好几封信过来了,这,中诚也不听我的啊。”
郑辛远奇怪道:“大哥成亲不成亲,我怎么知道,我一未嫁之女,怎好过问哥哥的亲事,爹爹莫不是糊涂了?”
郑老四叹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现在就你认识人多一些,这不帮忙相看相看也不碍事。”
这还准备在京城里找了,郑老大究竟是给郑老四带了多高的高帽子,郑老四是两杯黄酒下肚,真以为自己升了天了,郑辛远稳了一口气,道:“爹你切莫胡来,大哥这个事只有大哥自己能做主,一来我们在京城啥也没有,拿什么娶个京城的媳妇,二来,就算是娶,也只有大伯他们亲自来,我们算什么身份,弄不好,以后莫结了仇了去,大哥可是要当官的人,成亲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要是为这个事和我们有了怨怼,小弟以后哪还有什么指望呢?”
郑老四酒醒了一半,期期艾艾的说着头晕离开了。
郑辛远叹了口气,都说父母子女没有隔夜仇,自己确实和这个家越去越远了,想着,便自酌自饮起来。
郑小英使劲给郑小勇使眼色,郑小勇躲闪了一会儿,终于放下碗筷走到郑辛远身边来。
郑辛远看着郑小勇脸色通红,笑道:“怎么喝这么多,不能喝酒别喝,酒喝多了伤身。”
郑小勇心里又是羞愧又是无奈,很是挣扎。
郑辛远最是看不过这样的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什么话好了,扭扭捏捏像什么样子,便放下酒杯,道:“有什么事?”
郑小勇一急,脱口而出,“小鸭妹妹,我,我酒楼里的活辞了。”
“辞了?什么时候的事?”
“昨,昨天,不,前天。”郑小英逼得很紧,大白天的堵在酒楼的不让干活,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为什么辞了?”在郑辛远印象里,郑小勇话不多,但做事挺务实的,莫名其妙辞了工作有点不合常理。
郑小勇鼓足了勇气道:“小鸭妹妹,我想跟着你,平时打打下手,跑跑腿,多学点东西,见见世面。”
郑辛远很想说酒楼才是最见世面的地方,从平头百姓到达官富贵,什么样的人见不着,但见着郑小勇紧张无措的神情,又停住了,想了想,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另一边郑小英看的清清楚楚,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她一直就怀疑郑辛远身上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牢里的水她百思不得其解,她很确信并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觉,因为她之后旁敲侧击也问过郑小勇,他也有过这种时常好喝,时常一般的感觉。
自己并不能得以郑辛远完全的信任,同时,郑小英也防着自己猜错,还是另留一个后手生财,想来想去只有找到郑小勇帮忙,郑小勇又是个犟的,没那么好掌控,但到底是新出茅庐的小子,郑小英发现郑小波正看着自己,垂下眼睑,想,胆子是要越喂越肥的,不怕,时间有的是,慢慢喂饱就是。
郑小波总觉得郑小英怪怪的,平常都不见个人影,大家也都不怎么管她,但每次见着,总让他有种阴测测的感觉。
郑辛远在城西的地方开了一家卤菜馆,也卖着凉菜,这一代大都是富贵的人家,平常来采买的婆子渐渐都成了熟人。
“郑姑娘,你可算来店里了。”一个略胖的妇人穿着青色小袄,笑的跟一朵花儿似的,郑辛远还没踏进店内,就让她拉倒旁边去了,里面帮忙的小伙计赶紧出来,解释道:“这是王家的江管事,等了您好些天了。”
店里是孔鑫文给推荐的以为老师傅在管着,又请了三两个下人,郑辛远兼顾着孔鑫文的酒楼,不是经常有时间往自己的铺子里跑。
但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她还是清楚的,王家算是京城里没落的大户人家,这一辈最高的也只到了都察院御史之位,倒是最近有一状喜事,王家三姑娘与荘延伯家的小公子结了亲,婚事离现在只有个把月的时间了,人荘延伯是武将出身,才从西北调回来没多少年,没有京城土生土长的有底蕴,但到底是封了爵位的,王家算的是高嫁,上上下下已经慢慢开始忙碌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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