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这个心思反驳回去,但你,你是我妹妹,我说得回去,说不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呢?”不见哀伤,却显出三分落寞。
慕容靳道:“四哥,这件事着实是没什么意思了,既然是一件小事,都好不容易有时间闲着来一次,搞得这么不痛快是做什么?”
“六弟的意思是我小题大做,让大家不痛快了?”却是四皇妃让奶嬷嬷搀着出来了,走到慕容仲身边,柔柔的行了一礼,“爷,臣妾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这么紧张,希望爷不要责怪。”
慕容仲看了她两眼,吩咐人又拿了两个软垫过来垫上,“你既然不放心,反正闲来无事,那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了便是。”
四皇妃甜甜的笑了笑,坐下,奶嬷嬷给她换了一个手炉过来,她又吩咐道:“去厨房再端些梅花糕过来,新摘的梅花,给大家尝一尝。”
奶嬷嬷正要退下,她又道:“姜十一娘难得来一趟,最好这一口,请她也过来。”
郑辛远把玩着手里的青花瓷茶杯,上面的花纹微微有凸起之感,细腻而温润,好东西。
不一会儿,姜十一娘便来了,郑辛远看到她已经换上了细棉袄子,半新不旧,比起白日里的光鲜亮丽来,多了一分少女的纯洁。
孔鑫文极少在京城里走动,姜十一娘这也是头一次见到,不由眼前一亮。郑辛远看到这个白日里颇为骄傲的女子坐在四皇妃身边,略显不安。
“这,这是怎么了?”姜十一娘看着屋里跪了一地的奴婢,问道。
四皇妃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姜十一娘气道:“这等居心叵测的婢女还留着作甚,直接发卖了便是。”说的是郑小毛。
四皇妃柔柔的笑了笑,道:“后来有四皇子证实,说这蒸鸡煲并没有问题。”
姜十一娘奇道:“那究竟是怎么了?”
“哎。”四皇妃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祸及我腹中的孩子,不弄清楚,实在是寝食难安。”
姜十一娘安慰道:“兹事体大,皇妃这般处理很是妥当。”
两个女人视屋里其他人如无物,径自唱了一出戏。
“说起来,这件事也是奇怪,虽然十一娘你白天已经说清楚了,然,五姑娘却道她确确实实是看到郑四姑娘进了我的院子,所以,只得请你再来说说,当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五姑娘?”
“说起来也是巧了,五姑娘正是郑四姑娘的亲妹子。”
姜十一娘前面的事不在现场,弄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不敢贸贸然开口说话,只道:“那五姑娘看见了些什么?”
郑小五没想到姜十一娘上来就点了自己的名,一时间不知从何开口,眼泪汪汪的望向孔鑫文,姜十一娘见状眉头一皱,这个小姑娘长得太漂亮了!
不管和小五关系怎么样,郑辛远也无意让自家姐妹撕逼大战成为别人看的戏,主动开口道:“不管怎么样,是非要弄清楚我在哪里换的衣服就对了,说起来也真是荒谬,无凭无故的,民女换个衣服也要被质疑,这无非是看民女身份底下,上不了台面罢了,也罢,日后这样的场合是万万不敢来了。”说着,起身向孔鑫文行礼,道:“孔少爷,真是不好意思,我给你丢人了。”
一时间,不管孔鑫文心中如何想,郑小毛是五味杂陈,心揪得隐隐作痛,心想,小鸭是让自己给连累了。
“皇妃”
郑小毛正要说话,郑辛远抢先一步,她转了身,走到房间中央来,在几个仆妇跟前走来走去,道:“你说你们已经尽心尽力了,但有几点,我很是听不明白,第一,早上的糕点竟然放到了中午的时候,而且还让皇妃给吃了,你敢说你们尽心尽力?第二,按照当时说法,偌大一个院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值班看守,谁人都能进出皇妃的院落,你们还敢说你们尽心尽力?”
“现在出了事,先是毫无证据,就将小毛姐姐扯了进来,冰天雪地跪了这么长时间,接着,又是毫无证据,将我拉扯了进来,我想问问,大理寺卿办案也是要讲究证据的,怎么,你们一群仆妇,准备众口铄金,蒙蔽皇妃,想逃脱罪责,直接草菅人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