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鑫文是第二天晚上才赶回来的,他到落阳城几天,每天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郑辛远瞧着他脸色不佳,只得在饮食上下足了工夫,原本他回来的时间就不早了,按照常理,郑辛远常常送了宵夜过来,交给他的侍卫就走了,不过,今天不一样,孟杨还在对方手里,纵然她有虫谷的帮忙,能轻易找到她被关押的地方,但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贸然行动,生怕坏了什么事,她决定先找孔鑫文问清楚再说。
孔鑫文正在练字,这个档口,他还有心情练字。
郑辛远伸头看了一眼,他写的字极好,大气凛然,笔锋有劲,不知是什么墨,透着一股竹香,和着这风韵内涵的字,真真极配。
孔鑫文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不简单,怎么舍得留下来了?”
这些天她四处躲着,就是见不着一面。
烛光下,孔鑫文温润的如好玉一块,似少年富含朝气,又有着不同于少年的沉稳,像是一块菱角分明的石头罩了一层圆润的保护膜一样,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宝剑蓄势待发的迫切感,郑辛远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眼神四处躲闪,笑道:“你这么忙,还有心情练字啊,真是太勤奋了。”
孔鑫文叫一边伺候笔墨的珠心退下,转而吩咐郑辛远上前磨墨,和珠心交替的时候,郑辛远分明感受到一股深切的怨怼之感,忙抚平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冲珠心漏齿一笑,“大美人,我刚端过来的鸡汤有些凉了,麻烦你去给你家少爷热一下。”
珠心点头告退。
郑辛远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这么个大美人,早该许配人家了,你将人留在屋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孔鑫文头也未抬,“她不愿意出去。”
郑辛远挑眉一笑,“对也,跟在你这样的帅哥身边久了,哪里还能看得进去别人?”
“帅哥?”孔鑫文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嗯,她是个心气高的。”
郑辛远败下阵来,嫌弃站着磨墨太累,搬了把椅子靠在书桌旁,惬意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磨着墨,孔鑫文见状,放慢了写字的速度。
“你好友被抓了,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
郑辛远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闻言,也不抬头,学着他老神在在的模样,道:“嗯,她也不是纸糊的,在哪里都过得挺好。”
孔鑫文道:“万一那些人给她用刑怎么办?”
郑辛远白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是傻子,刑讯逼供,刑讯逼供,只有她知道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会被用刑,要不然,就是有人恨她,要报复她,以我对孟杨的了解,两点都不可能,唯一剩下一点,就是威胁,抓住她用以威胁某人。”
“你认为会威胁谁?”
“孟逊,琴姨娘,或者我。”
孔鑫文终于放下了笔,赞道:“不错,你既然这么清楚,那来找我做什么呢?”
郑辛远终于睁开了眼,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明天我可否启程回京。”
“可以,明天午时,我们一起。”
郑辛远带来的东西大都留给在了王家,启程回京,启程回京也只需要收拾老刘头和杨氏的东西,杨氏止不住念叨,“这怎么行,于礼也说不过去啊,真是人老都老了,学会添麻烦了。”
郑辛远正笑着宽慰她,宜山走进来说:“郑姑娘,庄大人来了,正在书房和孔公子说话。”
郑辛远点点头,想了想,从箱笼里拿出一封信出来,道:“你去将这封信送到孟府去,给琴姨娘。”
宜山点点头,郑辛远忍不住又强调一句,“不要假手她人。”她们毕竟在孟府里呆了多年,这点事应该不难。
果然,宜山接过信,片刻也没有犹豫,点点头出去了。
郑辛远喊了宜水进来伺候杨氏收拾,自己则去了厨房。
刘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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