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昨晚晚饭喝了一点小酒,已经相当熟悉了,郑辛远也高兴老刘头能找到说话的伴,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来吃饭,没有外人,也没什么是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郑辛远道:“等吃过饭我们一起去庄子上看看,现在是我三伯一家住在那里,我还没去看过呢。”
黄伯想了想,道:“说起城郊的庄子,上个月送来的账本不对。”
郑辛远正在夹咸菜的筷子一顿,淡淡道:“所以说今天我们得去看看,不然有些人忘了自己的本分就不好了。”
黄伯应是。
郑辛远又道:“你将先前在卤菜铺子里帮忙的伙计找一找,若是还没有找到新的东家的,你就召集过来,到时候庄子上和这院子里都少不了人。”
黄伯吃饭饭就出去忙活去了,杨氏在厨房里收拾完,郑辛远你已经喊了马车在门口等候,老刘头悄悄跟杨氏讲:“丫头真是个有出息的,看她做事有条有理,一看就是有成算的人。”
杨氏禁不住抹了抹眼泪,道:“可不是,我们享福了。”
两老心里戚戚,几个人一起去了城郊的庄子,路上郑辛远道:“爹和娘还不知道我们回来了,等在庄子上把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去找他们。”
两老哪有不应的道理,还想着等见到女儿,非狠狠骂一顿才算。
郑小勇正在棚子里浇了水出来,见到郑辛远三个下来,忙迎上去,道:“小鸭妹妹,你们来了。”又紧着向老刘头两个问好。
听着外面的动静,郑老三两口子也出来了,郑辛远冷眼瞧着,这两口子日上中天了,还没睡醒的样子,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人也圆了一圈,身上的衣服料子也不是当初刚来时的样子了。
“哟,小鸭来了啊,快,进来坐。”江氏一副主人公的样子,瞧着老刘头两个,道:“婶子也来了啊,来来,小勇,去棚子里摘点新鲜的草莓过来,他婶子从乡下来的,也尝个鲜。”
郑辛远气笑了,郑小勇拼命的给自己娘使眼色,偏生江氏也不知是没看见,还是装作没看见,还上前搀了杨氏的胳膊,要几人进屋去。
郑老三见几人站着不住,皱皱眉,道:“小鸭,还不将你外祖父,外祖母请进屋去,站在外面像什么样子?”到底是没什么教养,冲屋里又喊了一声,“小芹,你小鸭妹妹和她外祖来了,赶紧沏茶。”
要说江氏的情况只是叫杨氏为难,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初来乍到的,杨氏还没适应情况,但正老三的样子就是惹了杨氏不快了,在来的路上,小鸭分明跟他们讲的很清楚,这个庄子是她买的,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两口子倒好,登门入室当家坐起主人来了!
趁着车夫还没走,郑辛远又掏出二两银子,低声交代了一句,车夫得了银子眉开眼笑,殷勤的“哎”了一声,驾着马车离开了。
江氏正看见那给出去的银子,酸溜溜道:“不过是一个车夫,还给二两银子,真是败家,还不如交给三伯母我给你保管,不然倒了你出嫁的时候,还能剩下什么呢?”
这话就太过了,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郑老四两口子都死了,郑辛远的家什婚事也轮不到她来做主,杨氏勃然大怒,上前就推了江氏一下,“没教养的东西,你算什么东西,也能管到小鸭头上来,凭什么她的庄子给你们住,还妄想肖像她的银钱,我看赶明儿我就去衙门禀了官差去,看你这等子黑心黑肺的妇人有什么颜面!”
杨氏性子本来就爽利火辣,因着老刘头的病,寄居在刘杏的夫家,拘束了好些年,今天一见郑老三一家子的嘴脸,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得亏是自己来了,不然小鸭指不定被欺负的惨了。
江氏脸色一变,正要回嘴,郑小勇赶紧上前拉了她往家里去,道:“娘,你就赶紧进去吧,小鸭妹妹很久没来庄子上看看了,还有好些事要做呢。”
郑辛远瞥见郑老三阴沉着脸,心中感叹,果然人都是会变的,原先这郑老三沉默寡言的,现在过了几天好日子,贪心一点不比江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