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云推了推倒在桌上的沈连月,“妹妹?妹妹?”她满意地拍拍手,看来这个家伙已经睡沉了。
下午她去镇上的药房,本来还担心,这古代怕是没有安眠药吧!用蒙汗药又怕掌握不好剂量,虽然自己很讨厌沈连月这个小婊砸,但是伤人性命实在怕影响她感知植物的异能,得不偿失啊!
沈连云正纠结地同大夫形容自己晚上是如何的夜不能寐,没想到那老头当即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张方子,嘱托小伙计抓药磨粉。
这下看来,那老头的药果然好用,五两对沈连月的身板刚刚好!
真是没见过,喝粥还要配水同食的,这沈连月这脑子啊,下个药都下得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阿七只觉得好笑,“阿云,你刚刚往她粥里搁药粉的时候,我生怕没有搅匀,不过她一劲儿地盯着我俩,只怕这粥是什么味道也没尝出来。”
沈连云托起沈连月打算往床上挪,“阿七,来搭把手!”
阿七没有动弹,冷着一张俊脸,“你把她放在床上,那我俩今儿晚上睡哪儿啊?请你用你的大脚拇指想一想好吗!”
沈连云当即把手里的人扔在了地上,“阿七,把粥碗给我洗干净了,那壶里的水嘛,给我留好了,还要派上用场呢!”
杨秋生昨儿夜是他一生中少有的没睡踏实,看着床头的红绸扎花,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染上了一层喜庆。
以至于当杨家二弟推门来帮衬他大哥时,看见他一身喜衣已经周正地穿在身上,规规矩矩地坐在桌边,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
杨秋贵笑着拉开门,借着晨光将他大哥迎了出去,“大哥这样早,可见是想去接新娘子着急的!咱们带上礼乐队和轿夫就可以出发,好叫村里人都热闹热闹!”
拜别过杨家二老,杨秋生伴着清晨的薄雾,一群人锣鼓翻天地朝沈家行去。
沈家村的人听见这动静,纷纷放下喂鸡的盆,取出灶里的柴,扔下手里的碗,赶集似的去看这热闹。
沈母一早起来,这左眼皮就跳得厉害,加上小月一晚上没和她通消息,她这心啊有些不稳当……
不行,得去要看一看!
忽地震天的鞭炮声在自家门前炸开了,只见一群人拥着个露着口白牙傻笑的黑面郎君进了院子。
“沈伯母,我来接我媳妇!”杨秋生举着手里的大红花,直直地向沈母行了个礼。
围在周围的村民一个劲儿地起哄:“看新娘子咯!看新娘子咯!”
沈母被这阵势吓得还没回过神来,只见西边的门就被推了开,顿时院子里鸦雀无声,都凝神屏气地等着瞧新娘子。
谁知,跑出来一个白嫩嫩的小屁孩,神气地插着手,“新娘子害羞,还请新郎官将轿子抬到门口来!”
有人当即不乐意了,“哪有这样的!成亲不给看热闹,难道是新娘子太丑见不得人!”这话一出,笑声立即在人群中蔓延开去。
杨秋生才不理会这群人,当即挥手让抬轿子的人进院在西门候着,他媳妇说要怎样那就怎样!再说,他媳妇好看着呢!才舍不得给这群人看占了便宜。
沈母有些纳闷,阿七那家伙怎么还活蹦乱跳的,难道小月没有成功?她转念又想,这花轿都到沈连云门口了,她岂会有不上去的道理!
想到这里,沈母展颜,和善地朝邻里解释道:“哎呀,我家女儿面皮子薄,还请诸位见谅,见谅啊!”
只要能请走沈连云那尊瘟神,他们沈家就太平了!
沈母忘了的是,瘟神好歹也是座神,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何况还是沈连云这样的,不掀起个惊涛骇浪怎么会罢手,好戏还在后头呢!
沈连升和田橙也欢喜地抱着孩子出来给迎亲的队伍送行,杨秋生看着沉甸甸的轿子,乐呵呵地拜别了沈家,脚步轻快地往自家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