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道人凭借一己之力生生让镇妖关陷入动荡,此事刚震动云苍天人族疆域没多久,便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兽疆的妖族大军翌日便忽然来袭,令所有听闻这个消息的云苍人族内心巨震。然而就在人族疆域人心惶惶之际,兽疆与镇妖关之间的战况却因一种忽然出现在镇妖关外的诡异毒雾发生颠覆性扭转,两军尚未交锋,妖族便已经损失惨重,一下子损失四尊飞升妖帝。
这个消息刚一传出,便让云苍天人族震荡不已,一片讨论狂潮瞬间被掀开帷幕。不多时,铺天盖地的议论渐渐将昔日那个在两疆边境呼风唤雨的少年牵引出来,当那位少年的身影再现于镇妖关,昔日两疆边境因发生过种种而缔结下来的恩怨也再度被点燃。
镇妖关南面城门正对兽疆,也是正面抗衡兽疆主力的方向,北面城门则是正对魂疆。镇妖关到魂疆与兽疆的分界线足有数百万里,但镇妖关到澜沧王朝最靠近云苍长城的镇兽域亦有数百万里。
就在镇妖关传出消息的那天黄昏,一辆马车从镇兽域外的云苍长城城门口出发,一路如奔雷急行,掀起土龙般的土黄尘埃雾缕。
镇妖关到云苍长城,中间相隔的数百万里大地并不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草地,相反,山川森林十分广袤。这等上乘地利自然能够孕育出天地精华,可是同时也因为阴阳相合,往往会滋生出某些黑暗面产物。
黑匪就是这等被滋生出的产物,每个黑匪都是一位战力超绝的大修士,否则他们也不会在镇妖关与镇兽域派出围剿的强大修士军团中存活下来,更不会在兽疆前锋军队绕到镇妖关后,在这些血腥屠夫北上的时候侥幸逃得一命。
之所以称之为黑匪而不是山匪,是因为黑匪出手雷厉风行且还不掺杂一丝感情,每每出手就必然能够到达不死不休的程度,而且下手很重也很黑。曾有镇兽域派军队前来讨伐,结果数十万由精英修士组成的军队无一人归来。
当那辆掀起滚滚烟尘的马车进入黑匪最猖獗的万里猎刹山,其实就已暴露在黑匪的眼皮子底下。
黄昏下,整个世界都被一片昏黄之色笼罩,仿佛诸神终落。两山之间,一条古道在黄昏的独特光晕下诡异的透出一抹红晕,那抹红晕不是此处地方土壤特有的颜色,也不是其他什么,就只是鲜血将土壤染红后留下的烙印。彼时,有接连不断的强者在此身陨,因而残留在土壤上的鲜血都不能被消磨去残痕,依然藕断丝连一般粘在土壤上。
马车驶过古道口,沿着古道一路急行,似乎马车中的那位也深知此地危险,因而稍稍将速度加快了些。然而马车再快也快不过黑匪之迅捷,他们的耳目遍布镇妖关和镇兽域之间的上百万里大地,而且以他们为了保命而付出的小心以及谨慎,他们甚至连这片百万里大地高空之上飞走了什么飞禽都能知晓。
“阁下一人前来?”马车前方的古道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位身穿黑袍的面容俊秀青年。黑袍青年负手站立,静静观望着这辆速度未减、依然朝他驰来的马车。
“非一人,是一车。” 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车厢内部传出,“气息都未感受完全,怎么敢前来堵截?”
“原来是前辈,”青年眸光忽然一沉,“但只要是在猎刹山这个地方,雁过拔毛,兽走留皮,道友要么留下些东西,要么,就留下一条命。”
轰。
泛着红芒的古道两侧大山忽然震动,滔天震动声顿时将这片诡异祥和的环境打破,山石簌簌从山坡上滑落。然而古道已经不见马车的踪影,原地只余两位尚半跪在地的不停喘气咳血人影,一位正是先前那位黑袍青年,还有一位是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影。
黑蓬人影缓缓起身,看着古道南端的方向叹了一息,“车内有两尊飞升境大能,凭我们二人的实力还是不太不够看,这次,如若不是因为我们的身份,他们很可能已经下杀手了。”
黑袍青年再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盘膝坐在地上开始调息,“两位飞升境大能,好在事先多了一份疑心没让底下那些没脑子的人来,否则除了我们两个他们可能不久后就要沦为野兽的吃食了。”
黑袍青年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黑匪一旦身死就会被同伴丢在山谷丛林,任由没开化灵智的野兽啃食。因为黑匪的特殊性以及他们干过的种种事情,导致他们有很多敌人,因而为了保护自己他们只能丢弃一些不必要的负担,哪怕是同伴的尸体,他们都可以丢弃。
古道上的两人是纵横百万里臭名昭着的黑匪,他们也是修为已入合道的大能,但凡强大一点的黑匪的手里一般都有些不义之财,然而若不是凭借这些不义之财的辅助,他们也不可能在这般被三面围攻的境地下存活至今。
如今,古道上的两位合道境强者能在两尊飞升境手下只是微微受伤,抛开马车内的人不想多招惹麻烦这一原因之外,更大的原因还在于他们自己就拥有了很强的实力。黑匪之间自有传讯方式,因而当古道口一事在黑匪间传出之后,再有黑匪遭遇马车也都是一路放行,他们可不想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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