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翟紫桓漠然地道。
难道他真不是书尧?只是碰巧有着和书尧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样醇厚悦耳的嗓音,一样的身型不,绝不可能!
世上怎可能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何况,她都能不死,灵魂附上柳茜之身,用着全新的躯壳,重新活过,她相信书尧肯定也同她一样,灵魂附在这个时空的某人身上。
茫茫人海无从寻起,如今见着了与书尧模样如出一辙的翟紫桓,她说什么也不可能轻易放弃!
目光紧凝着那张俊雅面庞,她试探性的问︰“浚王先前可曾遭遇过什么险难?”
“大胆!”不待翟紫桓开口,杨青已先怒斥,愤而起身架起她细瘦的双臂。“爷,我这就把她带走。”
翟紫桓面色漠然,优美的眼睫低垂,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捧茶碗,默许了杨青。
柳茜心下一凛,低嚷︰“你真不记得了吗?吟恩,吟恩啊──”还未说完,她便被杨青强行拉出厢房。
翟于坤只手托住下颚,玩味地道︰“真是奇了,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怎么眼神看起来如此沉定?”
翟紫桓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的扫了密密掩下的锦帘一眼,端起青瓷茶碗,从容品茗,从头至尾未置一词。
“大胆!”不待截紫份开扣杨宵先怒斥,愤而起身架起她细瘦的双臂。
“爷,我这就把她带走。”
翟紫桓面色漠然,优美的眼睫低垂,骨节分明的长指轻捧茶碗,默许了杨青。
柳茜心下一凛,低嚷:“你真不记得了吗?吟恩,吟恩啊”还未说完,她便被杨青强行拉出厢房。
翟于坤只手托住下颚,玩味地道:“真是奇了,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怎么眼神看起来如此沈定?”
翟紫桓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的扫了密密掩下的锦帘一眼,端起青瓷茶碗,从容品茗,从头至尾未置一词。
“滚!”杨青架着柳茜走出茶楼,手臂狠狠一拽,将她推到地上。“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你靠近有王爷在的地方,否则下回你可没这么容易脱身!”
如果这是二十一世纪,附近的路人肯定会围过来,帮着她一起挞伐这种野蛮行径。
但这里是权贵专制的古代,众人一见到杨青系在腰间识明身分的玉佩,纷纷掉头走避。浚王可是当今京中最显贵之人,除非是活得不耐烦,有心寻死,否则谁敢得罪这个皇帝爷最宠信的红人。
比起现代人,古人的冷漠与自私,她也算是开了一场眼界。要想在这里安生过日子,远比二十一世纪还不容易。
“菩萨保佑啊!”杨青一走,缩在门梁后的吴桂雪这才敢走出来,七手八脚的搀扶起柳茜。“茜儿,你可真要吓死我了!”
“对不住,差点就连累姊姊了。”人在茶楼外,理智顿时清醒多了,想起方才自己种种失态之举,柳茜一脸歉然的赔不是。
“茜儿,你到底是怎么了?你真认识浚王?”吴桂雪心有余悸的轻拍胸口,却也好奇起来。
方才看茜儿那副舍命也要见着浚王的神情,哎,还真像是苦寻爱人不得,终于得以相见的痴心女子。
这怎有可能?初时她提起浚王时,茜儿不是还一脸淡然,不把浚王放心上的模样?
况且,茜儿才十六岁,连个说媒对象都没有,平日只在糕饼铺里走动,上糕饼铺的人多是女子,没啥机会与男子相处,更甭提是浚王那般尊贵的人物。
“我认得他,可是他认不得我。”柳茜避重就轻的说。
她不相信,真不相信!那人一定就是书尧,在这个陌生的时空,肉眼所见,未必足信,因此她只相信自己的感觉!
“哎,那方才我提起浚王,你怎么一脸不知他是谁的样子?”
“那是因为在我认识他之前,他还不是浚王,我也不知道他就是浚王。”
“这样说来,你是小的时候见过他?”吴桂雪性子爽朗好相处,就是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一点,令人有些难以招架。
“嗯。”她胡乱搪塞,只盼吴桂雪别再往下问。
“真的吗?在哪里碰见的?他跟你说过什么话?”惊吓一过,吴桂雪又恢复平日的聒噪,喳呼个不停。
她无语的觑着吴桂雪,眼前浮现一只巨型麻雀叨絮不休的画面。
正困扰着不知该怎么回答,身后突传来一阵骚动。
“端王爷、浚王爷,两位爷走好,小店服侍不周,还望两位爷多多包涵。”茶楼老板亲自出门送贵客,几个伙计还眼巴巴的跟在后头,全都一脸急欲逢迎的巴结模样。
一身锦绸云纹紫袍的翟紫桓走到最前头,颀长身姿引来无数侧目,俊丽无双
的面庞更是惹人目光流连,赞叹仰慕皆有之。
他步履优雅的徐行,淬着两团黑雾的眼眸不意扬起,与呆立在斜对角的柳茜眸光相触,无形纠缠。
她一怔,试着上前靠近些,看清他眼中的情绪,翟紫桓却已掩下双阵,坐进华贵的朱红马车。
那一瞬间,好多声音噎在她喉头,脑中只余一片空白。
是思念过度而引起的幻觉吗?方才他垂眸的刹那,她似乎在那张白玉俊颜上见到一丝如释重负的沈郁。
倘若真如他所说,他不认得她,又怎会出现那样的神色?
一定是他!肯定是书尧!
可他为什么不愿意认她?他在顾忌什么?抑或,书尧灵魂附进翟紫桓身躯的时候曾经发生什么事,导致他记不得自己原来的身分?
是了!既然她的灵魂都可以不灭,来到这个时空,难保不会有这种事,不是吗?
无论如何,她都要让书尧记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