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
最后狐小媚和狐篱香不得已只有搬到卫三娘的屋子。卫三娘和狐大友的屋子虽然漏,却不如狐小媚两姐妹那间糟糕,床上也是安全无恙。
自然狐大友只有和十三,狐篱笆两人挤。
前些日子雨稍停的时候狐家村和卫家村间的那座桥还能勉强过人,此时桥面已经完全被水淹了,连桥身到底在何处都拿不准,那些胆子大的此时也再不敢随意过桥。
卫三娘担心孔氏和卫大河,隔着河请了住的最近的刘大爷去请孔氏过来,两人隔着河一阵噓寒问暖以后,卫三娘才放心的回家。
在狐大友做红薯干的时候,卫三娘就给孔氏报了信,加上平日孔氏和卫大河两人生活的节省,家里倒还存着一些粮食,又储了些干粮,不至于下半年早早闹饥荒。
从河边一路过来,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家家户户关门闭户,卫三娘高高的卷起裤脚,村路上积满的污水能没到脚踝处,农田菜地里泡得比插秧时水田还深,从地势低矮的路上走过,只听见哗哗的水声。
卫三娘拉了拉身上的蓑衣,抬头望天,灰蒙蒙的天空中央拨开一团乌云,亮出晴朗如洗的天,若隐若现的阳光透射出来。
雨停了!
卫三娘解开麻绳,将身上的蓑衣脱下拿在手上,穿上这东西着实一点儿也不方便。
正在此时,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
卫三娘闻声而去,前方路中间香兰穿着一件青色粗布衣裳,腰间扎着腰带,头上编了一根独辫,脑侧插着一只红艳的牡丹,她一手插着腰,微仰着下巴,渺视着周老太婆和周老头,抬头挺胸的瞪着眼,显得胸丰臀翘,倒有几分妩媚之色。
后方的阮氏正探头探脑。
瞧架势应该是吵架,平日香兰和周家也无啥交集,也不知道香兰和周老太婆吵什么。这水灾还没过去,这些人也有闲情来吵架?
走得近了,卫三娘才听清两人在说什么。
“……这路又不是你家的,难不成修在你家门前就是你周家的?我喜欢站在哪儿骂就在哪儿,你管得着吗!”香兰趾高气扬,说话一点也不留情。
“我管你在哪儿干什么,你站在我家门口指桑骂愧就不行。”周老太婆气得脸色发青。
后边周老头柱着拐杖站在一旁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谁说我指桑骂愧了?”香兰抬高下巴,气焰嚣张,冷冷的道:“我骂的就是你们家。”
“你……”周老太婆气得一噎,回头瞪眼不说话的周老头,怒道:“枉你还是爷们,人家把你祖宗都骂了也不说句话。”
香兰讥讽一笑:“你以为人多就在理了?往日瞧着你们年纪大也就算了,人若自己不要脸还怕别人不给脸?”
“你说谁不要脸,你才不要脸。”周老太婆气得嘴哆嗦,她老实做人一辈子,黄土埋到脖子的时候却被人骂不要脸,这句气怎么也咽不下去,指着香兰,抖着道:“我看人才是个不要脸的,瞧你一天到晚打扮得花枝招展,走个路屁股摇来扭去,都当奶奶的人了,你羞不羞人……”
香兰脸上涨得通红,嘴皮子动了又动,心里忍了又忍,眼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人脸上闪过嘲笑,她胸口一股怒气直往上冲,瞪着眼睛,指着周老头,劈头盖脸的就骂:“你说谁不要脸,你才不要脸,你们一家子都是不要脸的,老的不正经,小的没正形……说什么我不要脸,你问那老东西,是谁不要脸,一大把年纪尽想占人便宜,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形,老不死的东西……”
香兰的话如一颗炸弹顿时引人一阵骚乱,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看着周老太头指指点点,看向周老太婆也是一人异色。
狐家村的人谁不知道周老头年轻的时候最是好色,曾经在外面找过不少相好的,那些年,周老太婆每每与他吵架总是为这些事。
现在这周老头一大把年纪,竟然还敢干这种恬不知耻的事,而且还是对同村的人。
香兰气呼呼的看着一脸无地自容的周老太婆,眼神鄙视的继续道:“幸好是遇上老娘,要是让他遇上其它小姑娘,指不定就被这老不死的占了便宜。”接着她朝着看热闹的一众妇人嚷道:“……出门可得小心,别瞧着装得人模狗样就信了人,到时候吃了亏还不知道找谁哭去!”(未完待续)
ps:带着孩子简直莫法打字,只有回来再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