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子的华钧拉开前面的置物箱,一双手在里面东翻西翻,他翻出一张长纸条。
“嗯,彩绘珐琅圆盘送过,高尔夫球具送过,钻石送过,名牌包送过,天啊,我竟然连卫星导航都送了。”华钧忍不住惊呼。他当初怎么会想到要送卫星导航?华钧看着一长串他历次以来送过的东西,脑子里想得到的东西他都送过了,他等会到底该带什么礼物过去才好?
华钧又拔了拔电话,但是她的大哥好像在耍脾气不肯接他的电话,他只好转而打电话给兄弟问看看,说到底还是女人家细心。
沈嫣霏告诉他名牌包可以买不同家的名牌、苏紫菱告诉他高尔夫球杆可以买不同家厂牌,她们两个串通好?
他只希望在每一个厂牌买完之前,他能成功。
他没有因为她父母亲的关系而对这段感情感到厌倦或疲累,他头一遭把感情用在女人身上,他很享受跟她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他甚至想要跟她长长久久下去,这个念头愈来愈强烈。
她的父母亲对他来说就像一座艰难克服的峻山,华钧笑了笑,他真的不知道他的条件哪里不好?他除了没有出身豪门之外,他拥有的资产不亚于企业家的第二代,更何况他还不是一个脑满肠肥、不事生产、只会败家的年轻人。
或许,她父母亲看重的就是门当户对,其实他的出身也不赖,以道上的背景来说,他毫无疑问是豪门。
但是她的父母亲眼界高也不是坏事一件,至少她的妈妈没一天到晚安排她四处去相亲,那简直比拿东西砸他还要令人难以接受。工作上的关系他接触过几个豪门子弟,大多男女都脱离不了相亲的安排,相亲得多还是少而已。
华钧叹了一口气,他在跟她交往的这段期间内,他到她家拜访的次数愈来愈多,但是每一次的结果都跟他第一次到她家里去找她的情况一样。
他在买完两份礼物之后直接把车子开到她的家门口,他只有在这个时候会把车子开到门口。
华钧走下车,他拿出放在后车座的东西,他双手各提着一个名牌包跟红酒、肩膀再背上一袋高尔夫球杆,除了名牌包跟高尔夫球杆用具有不同家厂牌之外,他还想到红酒有不同的年份。
“李伯!”大手才刚合上车门而已的华钧就大喊。
举着长剪刀在修剪树木的老人家望瞭望门口“你又来啦!”
“对啊,李伯,来帮我开个门吧。”
“这就来了。”老人家虽然有点驼背,但是身体还是硬朗得很“你这礼拜不是才刚来过吗?怎么今天又来了?前天还是大前天来的?”
“哎呀,我愈来愈心急了嘛。”一开始他一个礼拜过来拜访一次,这二、三个月他几乎每个礼拜来拜访两次,有的时候甚至一个礼拜跑过来三次。
“急不得、急不得,年轻人要有点耐性。”年迈的声音铿锵有力。
原本大门都是开着,但是自从这年轻小伙子经常出现在家里之后,少夫人就要人把大门给锁上,除非自家的车子进出,否则一律不准开门,家里也只有他这个辈份够老的老仆敢帮这个年轻小伙子开门。
“李伯,真是谢谢您。”他要不是背着一堆球杆,他还真想给李伯弯腰敬礼,她家除了李伯之外,每一个佣人都闪他闪得远远的。
有几次他碰上李伯去睡午觉的时间,任他喊破喉咙,里头就是没一个家伙敢出来给他开门。爬墙、爬门对他来说是小意思,但是那几次他不是带了瓷器就是带了陶器。
李伯朝他摆了摆手“你的车子怎么愈停愈近?”
我每次来不都是把车子停在大门口吗?
“不是,我是说你早晚接送小姐的时候。”
华钧睁大了眼睛“李伯,你知道?”
李伯朝他摆了摆手“我还知道你吻着我们小姐不放呢。”
华钧吃惊,他赶紧偎近李伯“那伯父跟伯母知道我每天接送雅涵这件事情吗?”李伯看了他一眼“你傻啦?少爷跟少夫人要是知道了还能由得你亲我们家小姐?少夫人早拿着扫帚冲出来了。”
洪钟般的响亮声音让华钧瞠目结舌,他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捣住李伯的嘴“李伯,你想要害死我啊?”老人家老归老,他的丹田倒是不老。
李伯拍了拍捣在嘴巴上的手“臭小子,放手、放手。”想让他断气?
华钧跟李伯有一搭、没一搭的来到主屋门前,华钧回头看了李伯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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