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库房已经人去楼空了,李翠少有的衣服也被人给收走了,现场没有任何挣扎打斗过的痕迹,很显然是玄月已经将她娘给带走了。
长笙咬牙,出门上马,刚要走,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阵的唾骂声:
“你这个扫把星!是不是你成天捣鼓那些破东西,才让我的那棵树枯了的?他娘的!”
关押李翠的库房本就偏僻无人,谁又会在这儿跟人有了争执。
长笙寻着声音走过去,只见三三两两的灰衣小太监,腰间带着绿色的腰牌,显然是园艺太监。而他们正在拳打脚踢另外一个,那个太监蜷缩在地上不说疼也不嚷嚷,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须臾,为首的胖太监揪起他的脑袋,长笙这才看见小太监的脸已经被人打得沾满了血渍:“宋元你说,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宋元半睁着眼,一只眼睛已经**看不清,可他却仍是一副清冷的神情:“我说了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就是把我打死,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结果。”
“哎你还狡辩——”胖太监举起拳头又要打。
“慢着!”长笙走过去,几个人回首,瞧见长笙,疑惑的皱起眉:“你谁啊。”
长笙未语,亮起腰牌,那几个人定睛一瞧,本来有些蛮横的神色骤然变了:“不是您是掌事姑姑!您可别见怪。”
长笙睨向昏昏沉沉的宋元:“这人怎么了?”
“嗨,您不知道,这宫中什么时候培育树苗,培育在什么地方,都是有数儿的,偏生奴才的那颗树苗被人撒上了‘万物枯’,就是这家伙干的。”
宋元哪怕已经意识不清,迷糊听见这一句还要辩解:“不是我。”
万物枯?那不就是毒了姨母的那个毒药?
“你怎么就确定是他做的,不确定是有人想要让你难看却又陷害于他?”长笙挑眉,“最近宫中的确发现了一起有人私自盗用农药的事情,不过我想应该不是他,你们若是方便,可以把他交给我吗?”
“……呃,方便方便。”几个太监面面相觑,如同丢弃货物一般将他丢在了长笙身前:“那,姑姑,我们就走了。”
长笙颔首:“多谢。”
宋元躺在地上,急促的喘着气,勉强撑着眼,还能保持一丝理智:“姑姑为何救我?”
“叫姑姑显老,我叫长笙。”长笙蹲在他面前,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血:“宋元?”
“恩。”宋元点了点头,勉强爬起来,坐在地上又足足缓了一会儿。
“他们为什么怀疑你?你是跟万物枯有什么联系吗?”长笙问他。
宋元道:“是因为保管万物枯的人是我。可是前一阵子,万物枯离奇消失,刚好有人的树苗被毒害,所以,就找上我来。但我当真不知道,是谁盗走了万物枯,可是他们不信。”
长笙眼前一亮:“这两天除了他们,还有没有别人来找过你了?”
“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