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老婆都没有了!只剩下了钱。”
“那你到底是怎么发起来的呀?我知道,那区区的几万元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出息。”
“这事儿说来巧,我要回了我的钱后,知道那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跑到了深圳,那年,哦!是八六年吧。正赶上深圳发行“深发a”原始股,当年人们对股票还不认可,我确觉的这是个机会,毕竟咱学过社会金融学,我用手里的钱买了两万股,没想到几年下来涨了40多倍加上赠股、分红,到九六年每股已升值了近千倍啦”
“好家伙,这样你不是一下子成了千万富翁啦?”
“是的,我就是用些钱建起了酒楼、工厂和房地产。又用它们去赚更多的钱。”
“钱多了,你打算怎么花?”
“这话该我问你”他说
“这太好办了,可以买房子、车子、保险、还可以用于子女教育,旅游”
“你不能讲点现实的吗?”他不耐烦的打断我“那才能用几个小钱!”
“多少都能花得掉,你可以投资”
“投资又给你赚了更多的屁钱,你怎么办?”他又打断了我
“那你可以捐给福利事业,让更多的人帮你花。”
“这倒是一条主意,可我现在还不老,暂时还不想花钱买名声,目前还没有列入我的议事日程。”
“那么,你列入议事日程的有哪些?”我转而问他
“除了已经答应给你的那一笔——嗯,还不能算一笔的之外,还没有其它可考虑的。”
“我那个不急!”我欲擒故纵地说
“不急?你别跟我玩心眼儿,我也有过等钱用的日子,只是我不知道你没有钱搞研究,还怎么能做到‘精神充实’?”
我笑了“你听过渔夫和富翁的故事吗?”
说说看!
从前有一个渔夫在海滩上晒太阳,一个富翁看见了就大惊小怪的问他“这么好的太阳,你怎么不去打渔?”
渔夫说“够了!”
富翁说“你应该去打更多的鱼,卖更多的钱”
渔夫问“那又怎样?”
富翁说“你有了更多的钱,就可以造更大的船,到深海里打更多的鱼。”
渔夫问“那又怎样?”
富翁说“有了更多的钱,你就可以在海边造一幢别墅”
渔夫说“那又怎样?”
富翁说“那你就可以不用去打渔了,就可以在沙滩上舒适的晒太阳啦!”
渔夫伸了个懒腰转过脸去不再理他“知道吗?我就是那个渔夫!”
“哲人哉,渔夫也!”梦宦讽刺的说“你再接着说,看能否把我哄的‘精神充实’!”
“还记得古代汉语老师讲过的大臣和奴仆的故事吗?”
“你提一提,我可能忘了。”
“有个大臣整天作威作福,但每天夜里梦中都要当牛做马,不胜其苦。因此疾病缠身,精神萎糜。使他惊奇的是,他的一个奴仆却整天唱着过活。大臣问他为何如此,奴仆说“别看我白天做牛做马,可我每天夜里都是梦见自己做高官、享厚禄,奴仆成群。所以我只把白天当做梦!”
“这个还记得!”他缓缓的说“这就和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的故事相仿,那你也是把白天当梦境的了?”
“你不像那个把梦当白天的大臣吗?问题的意义在于,哪一个更真实,对自己更有利!——身体好吗?精神好吗?”
他不再讲话,陷入了沉思。
我趁热打铁“其实我的试验就是为了看看,当一个人的物欲得到满足以后,他们需要的是什么,一个正派的人和一个无赖的表现有什么不同,有钱以后会使他们发生什么变化和思想有什么不同,物质的满足会不会转化为对精神的追求!等等!
“这是个很有趣的试验,你是想物色几个人做为实验对像,突然以梦幻的变化满足他们的条件,看他们如何表现,然后再变回去,看他们又如何表现,是不是这样啊?”
简单地说是这样,而实际上要比这复杂的多,这牵涉到社会学、心理学的方方面面,甚至还涉及到哲学方面的重大命题;即精神与物质的转化问题,要想解决好我必需要做这个试验。
“要实验多久?什么时候开始?需要多少投入?”看来我的话打动了他,他开始关心起我的计划来了。
“当然越快越好,人,我心中已经大致有数,实验多长时间要看具体情况,也许二十天,也许更长些。问题是,我需要租房子,车子,还要雇不少人手,培训人员,布置设施,添置道具等等,还有,天知道还会有什么希奇古怪的要求,最后是出版试验报告”
“爽快点,到底需要多少?”
“诂计没有500万无法开展工作,只怕您一下拿不出这么多吧!”
“嗬!跟我来激将法啦?500万就500万吧,权当我花钱买个乐子得了!”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谁叫我当年答允过你呢!”
他掏出支票本,飞快的填好一张,然后递给我,那神态就像递过一包香烟。
“喏!拿去吧,你可以另立一个户头了,不过我可是要关注你的试验进程的哟,我好像应该有这个权力吧?”
“当然,你有权关注这一切,你放心,所有的支出我都会列在清单上让你过目的。”
“你这个书呆子又开始发酸了不是!”他不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我关注的不是钱,谁在乎你怎么花?我关注的是你的试验对我的启迪作用,对了,你的试验不是需要一个女演员吗?我这儿正好有一个,你看看能不能用,如果她的表演上乘,我就考虑把她捧红,否则就随她去了。还有,你把计划做好后,开始的时候通知我一下,我想亲临试验场。”
“yes yes !”我忙不迭的回答,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