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傅郁森久久的望着她明媚的笑脸,这是她今天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仿佛那些年,每当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她的电话都是第一个打进来的,然后在手机的那端都似乎能感觉到他的喜悦。
“老师,新年快乐!”
恍然间,似乎已经很多年,真的是太久都没有听到她在午夜十二点打过来对他说一句‘新年快乐’了。
自从她算计了他,他对她没再有过好脸色,而她看似勇敢,实则在那件事情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之后的每一步都走的忐忑胆怯。
她不在想网上一样黏在他身边,眉眼兴奋的跟他诉说她遇到的每一件事,开心的,不开心的。
在那之后,就算两人碰面,她眉眼间的喜悦全然不见,剩下的之后被她可以掩藏的爱慕和忐忑。
直到她毕业,他们的对话都不过寥寥几句,甚至都数的过来,她开始因为他可以的冷漠而变得沉默寡言,小心翼翼,仿佛回到最初的样子。
就算在学校遇到,她不再冲他笑的明媚灿烂,只会怯怯的低头叫他一声:“老师……”
如今听到她在对他说新年快乐,这一句新年快乐,时隔这么多年……
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眼底的火光灼灼可见,可惜秦欢并没有回头看他。
“新年快乐。”
秦欢侧目看了他一眼,扬了扬手中的福字,“我去贴福字。”
傅郁森看着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旗袍裙,头发高高的挽起,高贵优雅,步伐移动间尽是超然的气质。
“张伯,新年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诶,好好,快乐快乐,你这是要却贴福字?”
“对呀,您昨天和我爸下棋,谁赢了?”
说到这个张伯难道能挺起腰来,“当然是我,你爸的棋路我早就勘破了,不好用了。”
“真的呀?那您赢了点什么好东西?”秦欢一边挑选着春联一边和张伯聊着。
“我把你爸那珍藏多年的红高粱给赢来了,怎么样?张伯是不是可以?”
秦欢挑起一边的秀眉,然后冲他竖起大拇指,“很可以呀张伯,那红高粱可是我爸珍藏好多年的,自己都不舍得喝呢,厉害。”
张伯一听更高兴了,从口袋拿出一个红包递给她。
“来来来,老规矩。”
秦欢一脸笑意的接过来,“谢谢张伯,那我不客气了。”
“哈哈……”张伯爽朗一笑,然后继续派发红包了。
张伯其实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之前让他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他偏偏不愿意,非要和他的那些宝贝马一起住,张伯年轻时可是一等一的骑手,在欧洲的骑马比赛连续几年都是冠军。
据说张伯的父亲是蒙古人,看来果然是马背上的民族。
“每年都要贴春联和福字,一点都不般配。”徐静已经贴了不少了,古堡的每一个房间都要贴上一副春联,过了春节和正月十五之后的一个月又会被撕下去,又是一阵忙活。
“这才有中国的气氛,你房间贴了吗?”
徐静摇摇头,“还没有,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对子。”
“能有什么好对子,都是一样的。”
徐静挑了挑,然后指着其中一幅。
“你看看这幅春联怎么样?”
秦欢看了过去,点点头,“不错。”
“那就这幅吧。”
“嗯。”两人拿着一堆春联就上了楼。
而沙发上的几个男人安静的喝着茶,时不时的聊上几句,但同时都注意到傅郁森的目光始终凝在某一个方向。
莫夫人见状戳了戳自己的老公,小声道:“看出来没?”
莫震庭点了点头。
“一直盯着小欢看,一刻都不离。”
莫震庭放下茶杯看着对面的年轻人,名副其实的人中龙凤,出色的年轻人不少,能让他这么认为的却很少,他儿子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已经很值得他骄傲。
这个傅氏的掌权人确实更为出色。
抛开一切,如果这样一个人能成为他的女婿,他还是很欣赏的,可惜了……
莫言挑眉看了看傅郁森,“台球,来一局?”
傅郁森听闻后便放下茶杯看着他,莫言见状便从沙发上起身。
两人来到游戏室,陈铭倒是有些诧异这古堡里还有这样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