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这一天,家家户户都在欢庆恭祝,只有江巧巧,一个人在江家的房子里,睡在曾经宋惠兰的床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灯火通明,喜气洋洋,衬得她周围气氛更加阴森寂寞,形影单只。
江巧巧泪流满面的坐起来,脸色白的像张薄纸。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照片,一把锋利的刀刃插在上面,女人的脸被划的四分五裂。
江巧巧握着刀柄,吃力的拔出来,看着照片上江晚恩,眸底猩红一片。
过了两秒,她突然抖着双肩,诡异的笑出了声,笑声阴冷又尖锐,在空荡的卧室里更显恐怖。
床上冷不丁的响起了突兀的手机铃声,白光一片,江巧巧恶毒精深的寒光扫过去,下巴崩的紧紧地。
她一手握着刀,一边走过去,拿起电话。
“喂?”
“巧巧,新的一年到了,要不要到爸这里来,你一个人在老房子里,爸不放心。”
是江建宁。
他继续说:“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只有我们父女俩才可以相依为命了,你才出来没多久,可别做傻事,要不还是过来吧,迟先生说了,他可以帮我们!”
“不需要。”
江巧巧玩着手里的刀,上次出狱的时候,谁都没来接她,唯独迟尉开了辆车过来。
他带着她同父亲团聚,顺便告知了她母亲死亡的消息,还解释了当时他在驾校当江晚恩教练的前因后果。
但她当时的心情全在母亲意外去世的事情上,压根就没有在意他后面说的话,又哭又喊的,歇斯底里的样子到现在还记得。
所以等过了一个星期冷静下来后,她才冲到迟尉面前质问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当时表现的种种迹象,分明就是喜欢江晚恩的,还在她生日的时候送了快手表,再结合他现在迟家大少爷的身份来看,那表肯定是真的。
她丝毫不为过去对他的歧视和势利而感到抱歉,反而还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个时候出手帮我们,是想让我们帮你把江晚恩抢过来吗!不可能,我告诉你,江晚恩她必须得死,我是不可能让她活着的,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都是她!”
江建宁伸手拉了她一把,警告道:“说话注意点,谁让你用这幅口气跟迟少爷讲话的,快点道歉!”
“我凭什么道!爸,你别以为他现在收留我们了,你就相信他,他明明就是别有用心,不能相信他!”
迟尉表现得很平静,甚至面对她愚蠢的假设连个表态都没有。
江建宁讪笑,对迟尉又是点头又是弯腰的说“迟少你先在这儿坐会,我跟她聊聊”,然后就不由分说的江巧巧拽到一旁。
江巧巧现在脾气不比从前,在监狱里的这一个月,她受了不少折磨,心智早就成熟了很多。
她一把甩开他,冷声道:“爸!”
“江巧巧!”江建宁呵斥一声,偷偷的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喝茶的迟尉,沉声道:“现在迟先生是我们这一头的!你忘记了,当初找上门来的李姐,就是他的人!要不是人迟少,你现在都还在监狱里!”
江巧巧诧异的望过去:“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