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恩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男人阖眸的睡颜近在咫尺,腰间搭着一条强劲有力的胳膊,她微微一动弹,男人立马警惕的收紧力气。
更近了。
近到都能数的清楚他眼皮上的睫毛。
等等!
她什么时候上床的!?
江晚恩红着脸想要从床上起来,但环在腰肢上的手臂突然将她往前一带,两人严丝合缝的紧贴着,明明烧已经退了,但来自男人皮肤的温度像是带着火辣的灼热,烧的江晚恩从脸到脖子,红的如同猪肝色。
“商瑾余,你……你放开我!”
男人闭着眼,似是不悦的眼皮微动,将小巧的女人往怀里一捞,奶香气扑鼻。
“别动。”像是没睡醒,他的嗓音低沉暗哑,慵懒的响在耳畔,江晚恩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得寸进尺,大腿搭了上来,见她牢牢的钳制住,无比亲密的姿势,江晚恩又羞又恼,脸色涨得通红,她咬牙切齿道:“商瑾余,松开我!”
商宗鹤声音低哑,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头疼……”
头疼你就可以乱来了!?
她可是个有原则的人!
江晚恩气得想要一把推开他,但男人像是有所察觉,将她抱得更紧了,但眼睛自始至终都没睁开。
“再陪我睡会儿,你要是再乱动,我就不保证我会对你做什么了。”
“……”这句话果然管用,江晚恩立马消停了下来。
商宗鹤满意的勾了勾唇。
男人像是进入了梦乡,江晚恩默默的攥紧了拳头,她一边忍着怒气,一边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不过是被抱两下,少不了两块肉的,等他一会儿醒来,看她怎么收拾他!
五分钟后,江晚恩感觉有些热,就把脚伸出了被子,下一秒,男人的小腿将她勾了过来,狠狠的压住。
“小心感冒。”
“……”草,你以为我是你吗!
江晚恩被迫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仰头看他,心里已经把他十八代祖宗都各自骂了一遍,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她开始无聊的打量着男人的轮廓。
不愧是双胞胎,长得真的像极了,从眉眼到高挺的鼻梁,再往下移,菱形的薄唇,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要不是性格差异,没有洁癖,邱翠萍认证,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人不是商宗鹤!
就是可惜了,本来应该是个能与自己哥哥媲美的大帅哥,没想到脸上划了这么长条的口子,真是造化弄人,要不然,江巧巧肯定会死皮白赖的上赶子的骚扰他。
江晚恩伸出手,停在他那脸上那道疤上,不知道疼不疼……
“你干什么?”男人像是有感应,漆黑的眼睛倏然睁开,握住她的手腕,冷冷的盯着她。
江晚恩丝毫不感到心虚,反而还理直气壮地道:“干什么,好奇摸一下你的脸不行啊?”
商宗鹤黑眸微眯,以为她对伤口有所怀疑,所以将她推开,一只手撑在床上坐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
“???”江晚恩气得暴跳:“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你刚才抱着我睡觉!你有病吧!就许你占我便宜,还不许我碰你了,什么毛病!”
商宗鹤扶额,掀开被子,修长的双腿半弯曲着,一点可信度都没有的解释道:“刚才没睡醒。”
“……”江晚恩拿起一个枕头就向他砸了个过去,气得火冒三丈。
商宗鹤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余光扫到了床头柜上的水盆和毛巾,眸色渐深。
“你可以走了。”
什么叫穿上裤子不认人,这就是!更关键的是他们还没点什么,他就已经不认人了!
江晚恩叉腰来回走,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我昨天就应该让你烧死,白眼狼!”
怒气冲冲的端着盆走到门口,她又重新把盆愤怒的掷在桌上:“自己倒,谁他妈伺候你!”
她把门甩得作响,然后又想起什么,唰的打开。
“为什么往我包里塞钱!”
商宗鹤微凉的眼神看着她:“不给你钱,难道让你欠其他男人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