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眸子里凝聚出淡淡的怨毒情绪。
人敬她一尺,她敬人一丈!
既然人家对她不敬,不给颜面。她又何须克制自己的手段,和人客气?
黑目蒙上一层冷意,“我发卖你们的理由也是现成的。”
“你们对我言语不敬,堂下之人,人人得见!”
嬷嬷们额头瞬间冒出不少细小汗珠。
她们可不想被发卖!
想着大不了不当祁家的仆人,只要自己的夫君还能当祁家产业的管事。
她们以后的荣华富贵,少不了。
云皎月狭长眼眸中迸射出明显的恼怒,将这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人,神情尽收眼底。
她眼里容不下沙子。
“另外,我原本想给你们的夫君几分颜面,给他们一次继续担任管事的机会!”
“但祁家不在青州四月,短短四月,你们腰包鼓了,底气也足了。”
“今日才一副暴发户的模样,屡次在我面前目中无人,丝毫没有上下尊卑的规矩!仗着做下人的资历,完全不把我这个祁家少夫人放在眼里!那这个机会,我也不必给了!”
不知不觉间,情势早已转变。
先前爬到云皎月头上的这堆人,现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们屏息低下头,真真正正开始懊恼。
管事可是肥差!
四月间,她们的夫君加起来,足足在祁家的产业里,捞了数万两进腰包!
开始软了口气,“这……我们没有要顶撞少夫人的意思。”
“先前是我们不懂事,一时失言惹您生气。”
“少夫人我们知道错了,您宽宏大量,肯定不会和我们这群上不得台面的老东.西计较是不是?”
补充道,“再者,我们的夫君都是祁家的老人了,对祁家忠心耿耿。”
“您可能误会了,我们绝对没有私吞祁家产业营收的意思。也绝对不敢干这样的事情!”
云皎月冰冷的暗芒在眼眸里闪烁。
搞不明白这群人,现在才来示好求和,真的不觉得太晚了?
“宽宏大量?”
冷不丁呵笑一声,“你们别太往自己脸上贴金。”
“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我宽宏大量。”
“你们这些人,为老不尊,为仆不敬!如此种种,根本不配让我大量!”
云皎月深知,要是她现在态度缓和。
就真的不能将这群祁家的毒瘤,全都一次性清除干净。
眼睛扫向说话之人,“现在摆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被我发卖,要么就夹紧尾巴做人,见好就收!你们所有人,携家带口都给我滚出祁家!”
“只要你们主动走人,我就既往不咎前四月你们的烂账假账!”
“否则,我定会报官!让官府查清过去四月,你们究竟有无更改账本,私吞腰包少缴钞关税和杂税!”
云皎月想好了,过去四月的祁家产业的账,是追不回来了。
她们一行人从泽州回来,花了半月时间。
这半月时间,足够管事们在假账的基础上善后,将账本错处修补得滴水不漏。
不过报官的话,让专业查税的税官查清假账。
未尝不能查出蛛丝马迹的偷.税行为。
嬷嬷们后背汗如雨下,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还是灰溜溜带着子女离开了祁家。
这么一早,堂上的人就少了大半。
云皎月说了这么多话,有些口渴,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温水。
她看向三房院子里的周妈,好奇地问着柳韵秀,“三婶娘,我记得,你们院子里的嬷嬷。”
“她们的夫君,是否还有好些未担任过管事的差事?”
祁家三房的产业,农业居多。
小厮熬到一定年纪,具备资历后,往往身子骨和精力也就不大好。
能担任三房管事的是少数。
柳韵秀立即明白了云皎月的意思,温声应道,“是有好些。”
“就比如周妈妈的夫君,他四十时,就担任了农庄管事。可惜五十余岁时,就力不从心,辞了管事的差事。”
“像周妈妈夫君这样只当了十余年管事的人,在三房并不少。”
云皎月思索着,大房手下的产业偏于经商。
经商的管事,需要算账,管住伙计,再定期汇报账本。
这样的工作量,年纪大的家仆,也并不好承受。
不过祁家家仆若当了管事,有子女的,也会将技能悉心培养。
会让年轻一辈蛰伏积累经验,等熬出资历后,再去竞争内外宅管事的岗位。
也就是说,当过管事的这些人,他们的子女有能力胜任岗位。
缺的,不过是足够的资历。
云皎月眼眸泛着坚毅光泽,对着正堂上站着的家仆说道: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