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嘿,知道colorwolf是什么吗?/色狼。/那,coloredwolf呢?/彩色狼。/没有那种东西吧?/嗯?有的,彩色狼,那是我前天的平设计作品
我跟冰透是两个人,所以我们有很大的不同。说起冰透,有时候挺怨恨这个人。穿什么都如天仙一般,温存的语气带着柔弱的手势,同我与生俱来的气势一对比,自卑就忍不住纠缠我,一直到我垂头丧气为止。气势对抗气质,其结局的悲惨是在想象之内的。冰透说我除了大脑什么都没有,事实也的确如此。
冰透喜欢拉着我从一家叫“水木三色”的店前路过,一次又一次,我每次都在想,为什么橱窗里的裙子不属于我。那淡淡地,有些牙膏色清凉一直令我很困扰。我的生活没有冰透有规律,我喜欢晚睡,喜欢一边刷牙一边望着窗外,喜欢穿着松垮垮的大t恤在操场上看别人追着足球奔跑。冰透说我如果没有她,生活就会没有重心,眼里就没有希望,日子会无法打发。她真了解我。我还有一大功用,就是做她的贴身保镖,轰炸围着她转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才子美男。统称,新生代色狼。
认识四度狼是在一个记不得天晴还是下雨的午后,很热。我拿着逻辑学的笔记,提着半瓶子纯净水在路上晃,大老远就看见这个家伙纠缠冰透。冰透一边说一边摇头,而四度狼干脆伸开了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于是,冰透的样子变得有些焦虑,左冲右冲也找不到出路。
“去死吧,色狼。”我使出我的无影手,半瓶水就在空中旋转着飞向了四度狼的后脑勺。然后,这个只有一米七四的小型色狼就这样倒下了。“我以为我被美国的导弹击中了。”这是四度狼对此事的朦胧回忆,看样子,他并不知道这个飞来的横祸是由我亲手打造的。
“为什么找冰透搭讪,你不想活了?”我气势汹汹。“啊,那个,可能是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奔放的温柔,如夜色般沉静;流转的秋波,如迷离的青光。”这个回答真让人激愤。“就因为她漂亮?”“是啊,她除了漂亮,还有什么?”四度狼一脸迷惘。“去死!”最后那个手切刀是冰透的绝招,平时是死活不用的,现在看来,冰透已经到了豁出去的地步。
也是到事后才知道,四度狼是学校里唯一的摇滚乐团——烟灰的贝斯手,那次看到冰透,只不过是想让她多找几个女生一起去看他们的演唱会,由于逻辑学考试迫在眉睫,冰透只能拒绝,结果,误会一场。
002为什么男生只写情书给你,而不是写给我?/因为你聪明,我漂亮。/这有直接关系的吗?/没有。//不过我想,可能是因为你太聪明,所以男生们怕你。
“乱乱,周末有空吗?”四度狼不知为什么挺粘的我,根据我比200少一点的商智与做冰透跟班两年的经验,我有三个结论:一、这小子跟我有仇,莫非是上次我用那珍贵的半瓶水袭击他的事情败露;二、这小子另有目的,我只是他目前的一颗棋子;三、他喜欢我,虽然这个结论的概率是零以下,我还是决定这么猜。
于是我问他:“有啊,你想跟我约会?”我故意的。
“嗬?”他向后窜了一步,说“难道说,你从来不用跟男生约会的吗?”话音刚落,整个餐厅的人都向我们这边望过来,还有人抑制着快要暴发出来的笑声,低头离开。我明显的感觉手上的青筋向外暴,血管都快成趵突泉了。
“你说什么?”我的小宇宙开始燃烧,世界又多了一个打不死的小强。
四度狼的眼睛里多了点畏惧,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向我手里一塞,吐了吐舌头:“拿去吧,暴力女。”粉蓝的信封,透着水果的香气,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却不是给我的。怎么会有男生给我写情书呢,好笑,更何况这个人是四度狼?我扬了扬手中的信,闭上眼睛,喝了口饮料:“给冰透是吧,做好心理准备。”
“啥?”他瞪直了眼睛,张大了嘴。
“我说你做好被甩的准备吧。”
“哦。”
“你哦什么呀?笨蛋!”
“因为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啊?”他抓了抓长着稻草的脑袋。其实我还真的怀疑过这个人的大脑构造,也许不光是外边挂着稻草,连里边也是。不是常有人说,内容决定形式吗?内外统一几乎是必然的。
“啊,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两张票来“这个星期天有游艺会,我在学生会弄了几张票,叫冰透一起来吧。”
“也包括我吗?”我冷冷地说。
“你可以不来。你不来我死给你看。”他恶狠狠地压了一下我的头,摆了摆手,走了。不来就死给我看是什么意思?是啊,我不来,冰透也一定会陪着我的,到时候,这个大灰狼的目的就落空了。我果然是棋子。我忿忿地想。
打一小时候起,我就没什么男生缘,因为长得不漂亮,而且又锐气逼人。高中时候,也喜欢过学校里最耀眼的男生,甚至于故意让他发现,但是男生知道后,一脸的惊奇,睁大眼睛问:“什么?隔壁班那个阿拉蕾喜欢我?救命啊!”因为我那时总是戴着一副大眼镜,留着三齐头,看起来,真的像鸟山鸣笔下的机器娃娃真人版。从此,我再也没瞧过帅气的男生一眼,反正都是草包。这个那个都一样,四度狼,也算帅哥吧,所以,也算是草包一个。我的三段论是成立的。
“给你的。”我打开电脑时,漂亮地一甩手,把信飞给冰透。冰透问我是谁的。我说是那头在校园大马路上伸手拦截她的色色狼。冰透马上呛了一口水,杯子都掀翻了。我为四度狼默哀,更确切地说是庆祝他的爱意尸骨无存。
“那游艺会的票”我打开电脑来收邮件。有一封新邮件,主题是“命中注定的王子,冥王指定的恋人,与我约会吧”前世也没见过那么臭屁的广告,简直是减肥速效药,见一次呕吐一次,我准备删除它。
“票啊,有就别浪费了,最近在水木三色买了条裙子,手头紧。”冰透看也没看我一眼。
“砰!”我撞上了电脑开关,屏幕,黑了。机械地扭过僵直的脖子,我说:“冰透,你完了,以前人家花几百元买的演唱会入场券,你都不去,为了这个区区的游艺会,你就卖身了”
“砰!”我的后颈一麻,挨了一记手切刀。
“你也要去。”冰透命令我。我趴在桌子上猛点头,大气也不敢多喘两口。外表温柔的冰透,其实是个武林高手,这一点,我比谁谁都清楚。
003什么叫惯性?/惯性就是,嗯,比如说有一个交通路口,原本是没有红绿灯的,但是自从装上之后,依旧没人理会。/这么烂的解释?/还有一种解释,就是,我看见你,就想一直照顾你,永远不会停止/恶好恶心
游艺会,其实是为了庆祝三八妇女节。当有男生说“啊,真不公平,你们过节,我们受累”的时候,我跟冰透会说一个字:“呸”!再怎么说我们都算是青年女子吧,生了孩子还算是妇女吧?这是我们的解释。
“呀,又长胖了,新买的裙子都穿不进去了。”冰透冲着那条新裙子咬牙切齿。可以理解,这其实是她每天坚持在麦当劳吃一个cindy冰淇淋的必然结果。上帝是不会辜负一个女人想长胖的合理愿望,因为现在的女人都太瘦了,比如说我,一米六才四十公斤,天杀的罪过。
我说:“活该。”然后对着一直黑屏的电脑发呆。还有一个星期就要交3d作业,而我的电脑自从那次意外非法关机之后,就再也没有睁开过它的眼睛。
“喏。”冰透忽然把那条长裙往我面前一摊“你跟我换。”表情里好像没商量,似乎她长胖都是因为我。
“我?为什么?”我木讷地看她天使般的脸,她的脸好像在生气,挺严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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