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两句就受不了了?既然能凶起来,为什么那些人冤枉你的时候不凶?”
她抿了唇,努力压制着就要滚下来的眼泪,不肯多说一句话。
“上车。”帝煜的语气柔了下来,示意。
她用力抹一把眼泪,反正泪都掉下来了,藏也藏不住。
“不了。”说着,要挣开他。
他一拧牙将她直接扯进了车里,紧接着自己上了车。
“喂,我不坐你的车。”她探身起来,要拉车门。
他一扯,将她扯了回来。她的身子不稳,一时扑到了他怀里。
“温小染,你也就敢在我面前这副凶样!”某人发声,这声音里竟带了些些委屈。委屈?此时委屈的不是她么?
她的腰被他强行按着,她就算想挣也挣不开,索性不再说话,鼓着个腮帮子落在他怀里。他的温度阵阵涌来,奇异地温暖了她的心。
这个冷血男人竟然也能温暖人?
温小染觉得自己一定是太欠缺爱了,才会有这样的感觉。
车子驶在车海中。
看到怀里的人儿安静下来,帝煜的唇角终于勾起了满意的微笑,掐着她的力度也放轻,双手却没有离开,依然圈着她。这姿态十分暧昧,仿佛两人本就是热恋中的璧人。
他喜欢这种感觉。
车子,最后停在了江母的出租屋外。
他拍了拍她的背,“原本想带你去吃饭的,不过晚上还有事,得走了。”
温小染这才离开他的怀抱,一时温暖尽失,满身失落。她迅速拉开门,拒绝自己对他产生依赖,急急往门口走。
帝煜没有多留,车子开了出去。
一直在车子里当隐形人的管家终于回脸,看向帝煜:“少主有什么应酬?怎么没听您或您的秘书说起过?”
帝煜淡淡地撇向前方,“临时决定的。”
……
温小染心烦意乱地在屋子里呆着,不期然想起了帝煜说的话,“既然能凶起来,为什么那些人冤枉你的时候不凶?”
当时她在想什么?
难堪,无地自容,震惊。
却唯独忘了要为自己寻回清白。
就那样子走掉,是不是对自己太不负责任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他这句话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此刻才觉得,极有道理。如果她凶了,解释了,至少对得起自己。
事情已经过去,自然不能再挽回什么,但她还是希望有一个能相信她,就是——父亲。
温小染借着午休时间去了温政的公司。
温政在办公室里。
她轻轻敲门,“爸。”
温政抬头,目光里没有什么情绪。
她迈步进去,提一口气才为自己辩解:“爸,那天的戒指真的不是我偷的。那双鞋不是我的,是小妈让人拿给我的,说是怕我出问题,至于戒指怎么地就到了鞋子里,我更加一无所知。爸,我说的都是真话,请您相信我。”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