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绝世仙剑。凌烈的气息丝毫不隐藏,张扬的喷薄发散。一个个都是傲然不羁,抬头望天,似乎不把眼前一切放在眼里。
云雾山上地诸天幻阵一阵阵滚荡起伏,诸天幻境变幻无方,光怪陆离,云雾山清流派地许多弟子都依靠大阵而立,面色端肃冷凝,微含悲愤。场地中央零零落落的断指残壁,鲜血洒落了满地,汇聚成一道小小的溪流。明媚鲜艳,刺人眼目。
李基跟玄灵呼吸之间就已经来到场中,看见地上的鲜血尸骸,都是脸色不善。
“白眉道友,大家同是道门一脉,你又何苦紧紧相逼,一意赶尽杀绝!”
玄灵生性平和冲淡,并不喜惹是生非,但见了本门弟子被屠戮。却是说不出的愤慨,语气也不似往常般平静,森然肃杀之气显露无遗。
“无量天尊,我蜀山剑派师承太上,为人教之正统。你这云雾山藏污纳垢,门下尽是些山精水怪,邪道妖魔。还蛊惑平民黎庶,觊觎大唐国威,其心可诛。贫道上体天心。不愿多造杀戮,几次三番劝说与你,不要染指人间是非,你却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少不得贫道要显露些降妖手段,威慑宵小。今次你若是速速退去,话还好说,贫道可留你一命。你门下这些人间选来地弟子。我蜀山也可带回去调教渡化,消除身上戾气污秽。那些精怪妖魔。也可免受轮回,只化去为祸之根源,横行之法力即可!”
玄灵怒极反笑,震动的一众人等都是耳膜嗡嗡巨震,“好大的口气,白眉,我见你是太上圣人传下的道统,这才一味忍让。想不到你得寸进尺,今日又杀我门下弟子,欺凌我派,还如此大言不惭,我倒想见识见识,你有何能耐,敢如此大放厥词,肆无忌惮!”
白眉指着地上地几具尸首,哈哈大笑,“你看你门下,尽是些豺狼之属,禽兽成形,也敢自尊道门一脉。你若是负隅顽抗,这几人便是你地下场!”
玄灵如今好歹也是一派之师祖级别的人物,怎能落了面皮,正待说话,李基微微摆手,冷漠地说道,“玄灵,你跟这种人费什么口舌。当年道祖开讲紫霄宫,所来之飞禽走兽无数,正是有教无类。一切有形,皆含道性,万物生灵,天地赋灵。对面这个小白道士,不过修了几年,有了些许的法力神通,就妄自尊大,当真是井底之蛙,不知物外造化,江鱼河虾,不知四海之大。别人都欺负上门来,打杀了事就成,口说无凭,到底是要靠实力说话!”
听见李基说话,白眉真人背后地几个超然不羁的修士略略打量,听他提到紫霄道祖,生灵万物,微微有些惊讶。却见说话之人全身一袭青色道袍,身材修长,略显瘦削,面貌虽不英俊,却是颇为耐人寻味。腰间挂了一个光华流转的紫砂壶,紫砂壶旁还有一个青光灼灼地青翠碧绿的葫芦。
除此之外,这人也无甚超乎寻常之处。
纵然如此,这几个修士也都是上古就修成的金仙,毕竟见识超凡,心下先就有几分凛然,暗暗警惕。但自恃法力高强,又是人多势众,也不很在心上。
白眉真人不愧是开山之鼻祖,脸上之略略闪过一丝混合惊讶跟恼怒的神态,随即恢复平常,听李基说话不同于常人,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虽然说话不甚好听,却也没有失了礼数。
“这位道友,不知怎么称呼?”
李基冷眼斜睨,冷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问我明姓。修道之人讲究平和冲淡,心存善念,上体天心。你蜀山剑派一意强势,容不得别派,如此霸道,岂是长久之道!不要以为有太上圣人背后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天地大劫来临,先死的就是你们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之辈!”
饶是白眉心性修养极好,听了这话也是按捺不住,背后一道剑光冲霄而起,凌然肃杀的剑气铺天盖地,汹涌澎湃,排山倒海一般向李基冲撞而来。
剑意勃发,一股股的太清之气浩荡充盈,剑光缭绕如神龙,夭矫摆舞,奔腾怒吼,一波一波地剑光,一圈一圈的剑晕,刹那间就充塞天地之间。
刹那间就蓬勃而出的剑气,如火山喷发一般,汹涌不可阻挡。白眉真人剑光一出,漫天的剑影遮天蔽日,方圆都包裹在这一团森然寒光的剑气之中。
就连玄灵都暗暗赞叹,“这白眉老儿当真不凡,这一手剑法,也足以啸傲洪荒。只是毕竟修行之日尚短,法力不济,碰上几个高手就当不得数了。若非他背后这几个家伙,哪里有他蜀山的立足之地!”
玄灵眼光瞟过那三四个傲气凌然的修士,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剑光,奔腾呼啸的剑气,李基却是毫不在意。如今似白眉这等刚刚迈入大罗金仙门槛地修真之仙人,哪里还在眼里。
双手轻轻挥舞,一道道清盈盈的玄光从指掌之间飘逸而出,说不出的从容优雅。全身道袍受罡风所激,尽皆后仰,猎猎作响。
“剑法倒是不错,御剑之道也是上乘。可惜啊,本来就是依葫芦画瓢,难以描摹其神,尚未达到技近乎道的地步!”
谈笑之间,清光如游丝一般穿插虚空,那些呼啸的剑气,都被如此轻描淡写的化去,跟清光略略接触,立时如滚汤泼雪,消融无形。
周围的两派弟子都是目光发直,有些木愣愣的。白眉真人,蜀山剑派开山之鼻祖,如此浩大无匹的一剑,竟然如此轻易地被化解,实在是出人意料。
“老师法力又增长了!”玄灵并不知道李基取回定海化身之事,而对于燃灯被夺宝一事更是懵懂不知,见李基面对如此惊天一剑,从容不迫地就消解于无形,而且恰到好处,无一丝多余地法力波动,比之以前的锋芒毕露,却变得犹如瀚海长空一般,不可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