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归家的汽车,纪鑫的心情又变的忐忑不安,离开家快2年了,中间即使过年也没有回来,当时只想着拼命干活,让老板赏识,获得更多的机会,出人头地,现在回过头想想,或许在**oss眼中,自己只不过是个再小不过的角色,根本就没必要浪费一丝精力,那都是底下人该干的,至于纪鑫原来的那个主管,据说是公司董事亲戚家的孩子,戴着帽子空降下来的,整天规矩多得很,哎,不提也罢,纪鑫摇了摇头。
或许是因为近乡情更怯,又或许是重获自由身,纪鑫只觉得心思飘忽不定,一会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一会头疼见到父母亲人后的表现,一颗心躁动不安,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涌上胸口,只觉得归家的路走起来实在比卖出一套房子都难许多。
“石桥县到了,有下车的人抓紧下车,下一站是大青乡”正寻思着,售票员报站了“那个背书包的小伙子,说你呢,石桥县到了啊”。这就到家了啊,纪鑫没有被打断思路的不悦,一步一移的走下车,乡下地方多是如此,有专门的售票员负责售票顺便帮着报站名,提醒那些乘客不要下错站。俗话说,十里一风俗,这种长途汽车也是如此,每个地方有自己的报站方式,江南的轻声细语,东北的大嗓门,再譬如四川纪鑫老家这边的唠唠叨叨,配合着当地口音,瞬间让纪鑫有了熟悉的感觉,自己小时候就经常听到这样的声音。
下了车,纪鑫贪婪的四处张望,不像大城市几天不去就能给你来个大变样,仿佛时尚的摩登女郎,变化多端,让人总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纪鑫家所在的小县城却类似于乡下扎着辫子的大姑娘,热情中带着一丝传统守旧,即使久不见面,还是能轻而易举地找到熟悉的感觉。周遭多是一排排临街而建的二层小楼,店家热情的招揽着客人,热气腾腾的包子,稀饭,炸货,闻起来香气扑鼻,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早上下的火车,急着赶回来,纪鑫还没有吃饭呢,似乎想起了家里母亲亲手做的各种美味,虽然菜色家常,却始终是纪鑫记忆中觉得最好吃的东西。终于,带着一丝早晨特有的雾气,仿佛披荆斩棘般,纪鑫下定决心,大步向前走去,那是家的方向。位于县城的东边,位置也算是小城的中心地带了,还是当初父亲所在学校集资建职工房时分到的,房子不大,装修的也不豪华,只有80多平,却温暖着包括纪鑫姐姐在内的四口人。
一枝烟的功夫,体力越来越好的纪鑫便回到了这块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小楼前,一扇锈迹斑驳的大铁门,横亘在楼道之间,纪鑫却知道只是样子货,铁门只不过为了防止家里小猫小狗跑到外面,虚掩着,这么多年从未上锁,也没有谁家丢过啥东西,家属院里就是这点好,不大的地方,每个人都知根知底,随便来个陌生人都会多扫几眼,好在闲暇时分拉拉呱,炫耀一下今天看到了谁家的大媳妇,小女婿,话题从身高到脸蛋,语音无所不包,堪比公安局破案抓犯罪嫌疑人了,试问这种情况又有哪个小毛贼吃饱了撑的,自投罗网呢?
紧了紧身上的背包,纪鑫推开铁门大将军,走上楼梯,纪鑫家在三楼,刚刚7点多,太阳公公的光辉还未降临这里,楼道中狭窄且比较暗淡,来到自家门前,纪鑫颤抖着伸出手按响了门铃,母亲徐金梅是个传统中国女性的典型,最勤劳不过,操持家务,照顾家庭,纪鑫的踏实肯干,不像有些人那样偷懒少做活的品质多半是从小受到的熏陶。现在这个点虽然还不算早,但母亲肯定已经起了。
“谁啊?”果然,门内传来母亲的声音,然后是那熟悉的脚步声,每次纪鑫都能通过这些细节分辨出来的是父亲还是母亲,父亲纪成林走起路来更加沉稳,或许是年轻时当过兵的缘故,从不会拖沓着鞋子,每次走过的大小仿佛丈量过一般,落在地上声音的间隔更是分毫不差,而母亲步子比较小,走起路来急促且富有规律,与两人的性格相当,这也是小时候纪鑫姐弟两共同的发现,当时小家伙得以好一阵子呢,到处跟别人说自己是可以隔空辨认,是特异功能。
“妈,是我,鑫子,我回来了”纪鑫深吸了一口气,尽力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激动。他不愿意让父母看出什么来,孩子在外总是喜欢报喜不报忧的。
“鑫子,我儿子回来了?”明显感觉到母亲脚步声更加急促了些,语气也变得有些激动。大门被猛地拉开,2年多不见的母子就这样又一次重逢,而纪鑫也将变得不再平凡。看着突然出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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