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的蓝袍。虽然,他那个时代还没有官品之分,但像他这样博古通今的人怎么不知道这红袍与蓝袍之分?看起来,那着蓝袍者也就十来品吧?
庄子心里暗暗思量:“看这地方虽然人气较旺,但应该离京城很远了,也吧!就从小地方看一下现在的吏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他找了一个前排的角落,静静地观察这些人是如何治理这个地方的,
他们在说什么他不知道,没有之、呼、者、也,也没有尧、舜、禹、汤。
他转过头看了看后面的这些人,一个个相貌堂堂、气宇不凡,全神贯注地像是在听讲经伦,每每听到激动处都会群情激奋。
庄子不愧为一代宗师,免不了对身后的人相一相面,这一看,让他对这个地方为什么会这样繁荣心里感到莫大的欣慰,从面相看大部分人都一脸正气,看来这类人平时都是唱红脸或者唱黑脸的,只有为数极少的几个一看就是唱白脸的,在这样庄严的气氛中,白脸像“万绿丛中一点红”似的,把这个群体显得忠者愈忠,奸者愈奸。
庄子对自己看人非常的自信,但初到一地这么早就下结论未免为时尚早,为了验证自己的眼光能不能适应现在的相面术,他走了过去。
不知道他们在写什么,在一个白脸的旁边他停住了脚步,只见他道:“能力差,应加强学习。”他这是写谁?这应该是忠告还是泄愤?庄子看不出他这样写是因为什么,就从衣袋里拿出一面古镜照向了白脸,在镜子里,庄子看到了白脸的前世:他正在他家的祖坟地里大哭,是谁把他家的祖坟地给掘了。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这样伤心了,看来他这是在泄愤,谁叫那个人先理屈在先?看来他做白脸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他又走到另外一个白脸旁边,看见他也在写“某某人综合素质差”他这是在写谁?庄子如法炮制,看到镜子里的白脸原来前世是头猪。哦!他是向他的对头——屠夫泄愤呢!唉!何苦呢?好容易修得个人身干嘛这样不珍惜呢?
庄子看到如此情形,觉得这人世间比以前复杂多了,好在主流是好的,不敢想象,如果坐着的大部分都是白脸,那世界将会怎么样?他也暗暗庆幸,徒儿们没有他的功力,也没有古镜,一般来说他们是看不到这些阴暗面的。
庄子把徒儿们叫到一块,问他们看到些什么?徒儿回答说:我们看到这个地方有一股正气,人们都把心思放在谋求发展上。师傅,这是不是就是您平时所说的向心力和作用力呀?这也许就是您希望我们看到的吧?
是呀!我希望你们学到的就是这些呀!一个人如果鼠目寸光,没有远大志向,成天陷在泄愤的泥沼里,什么事都干不成的,更别说成为什么名臣了。
徒儿们为不虚此行而亢奋,庄子则为自己使用了古镜而惴惴不乐,本来以自己的相面术什么样的人看不清楚?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自己看人也不得不使用这劳什子。
在返回时空隧道的时候,庄子把跟随了自己几千年的古镜扔到了出去,他不希望今后看人还用这破镜,更不希望今后还会看到白脸这样一群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