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帮那个坏人说话,你跟他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田承嗣说道:“姐姐,这怎么可能啊,弟弟可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可是安剑清又是你的父亲,我们两个在一起,还要得到他的的同意和祝福啊!”
安小慧哭道:“你就顾着他认你这个女婿,姐姐娘亲一家的血仇可怎么办呢?”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外公一家的血仇,真的跟你父亲没有多少关系,当时你爹不是已经和锦衣卫指挥特地打过招呼两不相帮了嘛,参与捉拿你外公家的人里面可没有你爹,你这样恨你父亲,对你父亲是非常不公平的。”
安小慧擦了擦眼泪说道:“弟弟,你让姐姐好好想一想,姐姐的心现在好乱啊。”
田承嗣说道:“姐姐,你好好想想吧,要珍惜自己的亲人啊。”
田承嗣示意水笙过来陪着安小慧,自己则纵马跑出大路,上了一处高地,这里已经可以远远望见北面奔腾东下的滚滚黄河了,极目望去几里外的黄河古渡口南岸出了自己这边断后的人马,已经没有多少锦衣卫官兵和车辆物资了,田承嗣心里很满意,因为刚才经过计算,今天下午锦衣卫官兵就可以完成渡河,脱离险境了。
安剑清此刻出现在田承嗣身边,问道:“田兄弟,我可以见自己的女儿吗?”
田承嗣叹口气道:“哎,你还是等过了黄河再说吧。”
安剑清急了问道:“为什么呀?”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相信你已经偷看认出谁是你的女儿了吧。”
安剑清点了点头,田承嗣说道:“小慧姐哭得那个样子,你觉得现在和她相认合不合适?”
安剑清说道:“田承嗣,你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让她那样伤心。”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你这可是猪八戒过河倒打一钉耙啊,是你女儿刚才想到她外公楚大刀一家的惨死,实在是无法原谅你的所作所为才哭的。”
安剑清脸色大变说道:“田兄弟,小慧把这个事情都告诉你了?”
田承嗣摇摇头道:“安大人,虽然当年楚大刀一家的惨死不是你亲手做的,可是你毕竟在其中起了揭发和通风报信的作用,很难说没有责任,特别是楚大刀还对你视若己出……”
安剑清捂住脸说道:“田兄弟,你别说了,是我对不起师傅、对不起妻子、对不起女儿……”
黄河古渡口岸边,前来迎接田承嗣的是常丹,常丹告诉田承嗣,苏定军和中军的八成物资车辆都已经顺利过黄河北岸去了,留在南岸的除了新兵营的八百官兵,以及两成物资车辆,就只剩下几百匹战马了,不过锦衣卫这几日为了加快渡河速度,花销了足有八万两银子的过河费。
看着常丹说到银子花销如流水的那股难受劲,田承嗣说道:“常统领,别纠结了,我们锦衣卫现在就是不差钱,多给银子与黄河沿岸百姓,还可以宣扬朝廷爱民如子嘛,我们锦衣卫是仁义之师这种形象一旦成功竖立起来,这就是一种宣传策略,到了那时闯贼、献贼强征民夫抢劫财物,朝廷跟流寇的高下不就立判了吗?流寇就会遭到广大百姓的抵制,流寇没有天下广大百姓的支持,无异于无水之鱼,我们大明官军最终击败流寇,剿灭这些乱贼的把握就更大了。”
常丹说道:“将军,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你可真是高瞻远瞩决胜千里啊,卑职看这李自成早晚得俯首就擒,说不定在将军手里便可以开大明中兴之盛世了!”
田承嗣一听登时摆了摆手说道:“哈哈,别拍马屁了,常统领,我们要在战略上貌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两军对决对垒又岂止是在战场上。”
安剑清叫好道:“好一个“要在战略上貌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好一个“两军决战对垒又岂止是在战场上”,有田兄弟这种人物为朝廷效力,我看李自成、罗汝才、张献忠之流不过是穴中蝼蚁罢了。”
田承嗣说道:“安大人,你就不要取笑小侄了。”
安剑清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田兄弟就是这样的浪子,小慧跟着你我这个做父亲的也算放心了,要我认你这个女婿可以,但你必须要想办法让小慧认我这个爹,怎么样?”
田承嗣笑道:“安大人,不,岳父大人,你的算盘打得哗哗响,小婿我还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吗?”
安剑清闻言捋了一下颌下短须后哈哈大笑道:“那我们翁婿二人可就这样说定了。”
下一刻安剑清又跟田承嗣击掌为誓,田承嗣也哈哈笑了起来,安剑清说道:“承嗣,你是怎么弄到那么多金银的。”
田承嗣说道:“岳父大人,这些黄金白银,全都是小婿一路上杀贼杀奸得来的。”
安剑清说道:“承嗣啊,你一次给朝廷献上一万斤黄金,整个朝廷可都震动了,皇上群臣高兴朝廷有钱了,不少大臣都开始谋划怎么花这笔黄金,可是朝廷已经传说你中饱私囊何止数万斤黄金,如今朝堂上可是流言蜚语满天飞啊,贤婿你的献金之举,虽然用心良苦,一心为了皇上为了朝廷,可同时也把自己置于非常不利的境地呀,你做事情还是欠了几分考量和火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