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废物,本宫明明叫你安排好了,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情。”严苏沫气急败坏地将茶杯扔在地上。
清脆的声音在地上穿透,跪在地上的宫女在瑟瑟发抖。脸上已经是梨花带雨,呼吸已经不顺畅,看样子是哭了很久。
而严苏沫正坐在堂上质问,头上的发簪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可以看出她此刻是有多愤怒。
“娘娘,奴婢确实是叫人在途中将药材劫了去,那药材如今还在原地,奴婢并没有说谎。”跪在地上的宫女还在不停地抽泣着。
“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现在边疆的将士突然治愈了,不是说那瘟疫凶猛吗?就连萧宛瑶那个贱人都没有将他们治好,现在没有药,又是谁将他们治好的?!”严苏沫额头的青筋都快鼓起来。
宫女缩在地上,断断续续地说:“娘娘,奴婢真的不知,想必是有人暗中将魏国的瘟疫治好。这也许是偶然,奴婢真的冤枉啊。”
严苏沫冷冷地看着宫女,她的计划一直好好的,从没有出过什么错。送药材那件事,一直以来都没有出错,结果半路竟然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更可恨的是,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好在七沫那个贱人已经死了,这魏国的皇后只要一日虚着,本宫就有办法当上这个皇后。”严苏沫握紧拳头,恨恨地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大门突然变打开,准确地说,那是被踹开了。巨大的震动让严苏沫不禁胆战心惊,刚要发怒,但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面色吓得惨白。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薛天傲。
薛天傲在后宫随意走着,不想竟然走到了这里。想着这后宫进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便过来看看,却没有想到会得知这么大的消息。
果然,这后宫之中,人才济济,一个比一个心机深重。
“严苏沫,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薛天傲咬牙切齿,一句一句地对着严苏沫说。
“皇上,臣妾。。。。。。臣妾是冤枉的啊,请皇上听臣妾解释。”说完,严苏沫对宫女使了一个眼色。
宫女会意,可怜兮兮地跪在薛天傲的面前,“皇上,娘娘确实是冤枉的,请皇上不要怪罪娘娘。”
“你给朕滚。”薛天傲一脚将拦在他面前的宫女踢开,在强大的力量之下,宫女被踢开,瞬间吐血倒地。
严苏沫看着自己的心腹的惨状,不禁害怕起来。眼前的薛天傲眼色充血,像是嗜血的修罗。
“朕待你不薄,如今魏国正处于危难之中,到头来拖朕后腿的,竟然是朕后宫中的女人。”薛天傲将严苏沫的拽起来,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给掐死。
好在七沫在生前提醒过药材的事情,不然他到底都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瘟疫竟然差点要了魏国的半壁江山。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薛天傲又怎么知道,后宫中的女人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一个江灵犀,一个严苏沫。她们,竟然都是同一种人。
“皇上,臣妾错了,请皇上原谅臣妾吧。”严苏沫哭着嗓子,好不凄凉。
薛天傲将严苏沫甩开,这样的女人,碰一下,他都嫌脏。
“皇上,你说你待臣妾不薄,可你哪里知道臣妾在这冰冷的后宫的苦楚。”严苏沫坐在地上,已经不顾形象地哭着。“皇上,臣妾是一个女人,需要丈夫的爱。可皇上到底给了臣妾什么,只要这个冰冷的后宫啊。”
“进了后宫,你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薛天傲扶额,内心竟然是不可言说的挫败。
身为皇帝,竟然连自己后宫的女人都管教不了,这不是挫败是什么。身为皇帝,竟然因为一个瘟疫被他人耍的团团转,而帮凶竟然是自己的枕边人,这不是挫败又是什么。
盛夏已经过去,即将进入了秋天,到了晚上,空气中带着丝丝的寒冷。严苏沫倒在地上,冰冷的地板渗入她的骨髓,寒意从心底而生。
勉强撑起来,严苏沫看着薛天傲,未语,已经是泣不成声了。“皇上,你说的没错,后宫的女人那么多,臣妾不应该计较。可臣妾是一个女人,怎能不计较。先是萧宛瑶,再是嫣然,如今又来了一个七沫。臣妾一直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可皇上的心从来都不在臣妾这里,七沫不过是外来的女子,竟然当上了魏国的皇后,这叫臣妾如何甘心。”
后宫的女子争的不过是皇帝的宠爱,可想来宠和爱都是分开的。有的人有宠,没有爱,比如江灵犀。有的人有了爱,同时也有宠,比如萧宛瑶。而她严苏沫,在后宫沉浮了那么多年,看着一个个人比花娇的女子被后宫的勾心斗角失去了颜色,失宠的,得宠的,竟然都与她无关。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你费尽心机得要靠近一个人,而那人,却从未注意到你。
“所以你就勾结了唐思齐,在药材里面下毒,让瘟疫将魏国的将士一个个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所以你要将七沫害死,让她在城门之上那样悲惨地死去,失去了所有的颜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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