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主卧被烧成一片瓦砾,翰王只得拎着诗诗进了一间偏房。这里离前院的着火点稍微远些,相对安静。
翰王铁青着一张脸,活像要吃人一般。他一手提着剑,一手拎着诗诗,到了房间也不把诗诗放下来。
“小气王爷!你放我下来!”诗诗娇小的身子在半空中不停地挣扎,双脚猛蹬,却总也落不了地。
翰王对诗诗的呼唤不为所动,相反还故意又将诗诗拎高了些,还邪恶地抖了抖,让她像个陀螺一样在半空中旋啊旋。
“喂!我要下来!我要下来!”现在的她也只有嚷嚷的份儿了。没办法,势力悬殊嘛!
翰王又抖了抖,再次让诗诗的身子在半空中转圈圈儿。
“呜呜呜呜……我头晕晕,我要下来……”转了好一阵,难怪她会晕了。
他侧目扫了她一眼,见她果然有不适症状,遂决定暂时放她一马。他手腕一转,微微使力将她一抛,她便立刻从他手中飞出,箭速往卧榻撞去。“砰”的一声响起,她狼狈地跌至榻上,差点儿没将骨头摔散架。
没有时间哀怨,她赶忙爬起,打算快点儿开溜。
“深更半夜你打算往哪溜?”他微眯着眼,目光中透露着浓浓的威胁。
他一步步地靠近她,步子很小,动作缓慢,高大的身躯仿佛罩上一层千年寒冰。
诗诗很没出息地咽了好几口唾沫,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睛中射出如受惊小白兔般惶恐不安的目光,小小的身子止不住地往后退,直到背抵着床柱再也退不了。
“你、你、你别过来!”她两手抱着床柱,整个人快虚脱了。怪事!不就是两束目光吗?凭什么他的目光就比别人的有杀伤力?
他邪邪地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一改之前的大便脸,变成了现在的痞子样。
“原来本王的小王妃是个结巴?”他目光深邃,脸上挂着痞子笑,声音带着嘲弄。
“谁、谁是你的小、小王妃?”她极力要撇清关系。
“哈哈哈!”他开怀一笑,笑得极为得意。
诗诗瘪了瘪嘴,做了个深呼吸,调整好情绪才开始反击:“有什么好笑的!你以大欺小!小人!”
翰王抖了抖自己满身油腻腻的衣衫,道:“本王这衣衫是谁的杰作?满身的油,若是那火苗窜上来把本王给烧了,够你全家死一百次了。”
“谁让你不安好心?你要不是想偷袭我,怎么会被泼了满身油?”说到这里,她突然变得理直气壮。
“本王不安好心?”他气得快内伤了。他是那种暗地里干蝇营狗苟之事的男人?
她从床柱后面探出头,重重一点头,小鼻子一皱,哼出两团气流:“哼哼!”
“休得胡言!你烧了本王的房,该当如何?”他一笔一笔地跟她算,非要算得她心服口服对他唯命是从为止!
“灯是你掌的,也是你掉在地上的,凭什么说是我烧了房子?”她元气恢复,终于可以跟他打打口水仗了。
他气得差点儿头顶生烟,拳头捏得咯咯响。若是别人敢这样顶撞他,他早就一掌拍过去了。
很努力地压制住怒气,他轻声道:“这么说都是本王的错?”
“嗯嗯!”
“嗯?”他也学着用鼻音发出了一声质疑,再配上他那一脸的寒霜,让这一声若有似无的哼声听起来像是地狱传来的索命符。
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不要把烈狗惹急了,否则狗急跳墙就麻烦了。这么一想,诗诗打算退一小步。
“当然,我也有一咪咪错啦。”她掂掂小指头,一脸狡猾。
“嗯?”他这次瞪了瞪眼睛。
“那好吧,我有一半的错,总行了吧?”她泄气地道。就知道跟他搅和在一起,她的整人功力会下降。看吧,现在简直就毫无招架之力了。可怜、无限哀怨……
他点头,表示可以接受了。
她松了口气,以为倒霉到此为止,谁知他又发惊人之语。
“既然知道自己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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