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直都有传说,苏轼远谪之时,将家中侍婢送与梁氏友人,不足月而生下梁师成。
梁师成也因此自称“苏轼出子”、“苏氏遗体”。
关键是,苏家人也没有否认过。
据说,梁师成顾及兄弟情谊,甚至对家中帐房说:“凡小苏学士用钱,一万贯以下,不必告我,照付就是。”
而真正“坐实”梁师成是苏轼之子的还是,梁师成曾参加过科举考试,而且凭实力夺得了第七名的好成绩。
世人都说,梁师成如果不是苏轼之子,怎能考上进士?
事实上,苏轼的科考成绩并没有梁师成好——苏轼考上的是乙科,梁师成考上的甲科,二者之间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只不过,苏轼的名气太大,世人便将梁师成自己的努力,转嫁到了苏轼的基因上。
其实——
梁师成能走到如今这一步,非常不容易,可以说他在背后下了无数苦功才成为现在的隐相。
而也正是因为梁师成下得苦功太多,进而导致梁师成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近视了,而且越来越严重,现在甚至都到了,三米开外雌雄同体,十米开外人畜不分。
套用明代的一首打油诗:
笑君双眼太稀奇,
子立身旁问谁是?
日透窗棂拿弹子,
月移花影拾柴枝。
因看画壁磨伤鼻,
为锁书箱夹着眉。
更有一般堪笑处,
吹灯烧破嘴唇皮。
这种什么都看不清的痛苦,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么说吧,梁师成年轻的时候,酷爱读书,甚至都到了书不离手的地步,而现在,因为高度近视,他已经不能自己读书了,只能让书童读给他听。
所以,蔡仍刚一给梁师成展示了眼镜的神奇,梁师成就变得期待起来,当梁师成迫不及待的戴上蔡仍调试好的眼镜看清了这个他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看清的世界之后,沉稳老辣如梁师成,都不禁激动得冲梁秉聪喊道:“吾儿!吾儿快快过来,让为父看看你!”
梁秉聪听言,赶紧来到梁师成身边,道:“父亲大人,孩儿在!”
梁师成捧着梁秉聪的大饼脸道:“吾儿原来是这样的,嗯,像我年轻时的样子,真俊朗!”
一旁的蔡仍听言,顿时满脑袋黑线,心道:“就梁秉聪这样的,也能跟‘俊朗’沾边?”
等梁师成慢慢平复下来,终于体会到了有些头重脚轻之感和无法掌握距离之感,他忙问蔡仍:“贤侄啊,戴上这眼镜之后,我怎么感觉有些晕乎乎的,以后不会一直都这样吧?”
听闻梁师成管自己叫“贤侄”,蔡仍立即打蛇随棍上道:“阿叔不必担心,这是阿叔刚刚戴上眼镜还不习惯的缘故,等阿叔习惯了,就不会再有这些感觉了。”
梁师成高兴道:“好好好,不会一直有这样的感觉就好!”
其实,今天招待了那么多人之后,梁师成已经很累了,接见蔡仍,完全是看在梁秉聪的面子上,不想叫梁秉聪失了信义。
其实,按照梁师成原来的打算,也就是见一见蔡仍,勉励两句,然后就下逐客令。
不想,蔡仍竟然送给了梁师成一副定制的眼镜,让梁师成重见了光明。
这种情况下,梁师成哪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