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钦天监测算,须得寻一福厚之人与他成亲,方能为他寻到一线生机。
彼时他虽已昏迷,却在御医的努力下,时有清醒之时。
他不甘如此死去,便同意了钦天监的建议。
心里却是已下决定,若是他能大好,嫁于他的人,他必今生只与其携手。
却不想被测算出的四人,均是不同意。
另外三人也就罢,唯一让他心寒的却是自小的伴读,苏良佑。
而博威侯府的庶子楼安景,却是因为家法过重,缠绵病榻,情况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之后,自然是时不予他,终是未能等到解药,也未能寻到那一线生机。
再是不甘,他也只能慢慢失去意识。
哪晓得再次有意识时,竟然会回到中毒之初。
只是这一世与之上一世不同的是,他身中的毒貌似严重了,而本该因为家法缠绵病榻的侯府庶子,却身体无碍,并且答应了与他的亲事。
相同的是,他自小的伴读,那位口口声声说要一直陪着他的人依然如上一世一般拒绝了与他的亲事。
他虽对那位自小的伴读并无半点其他情愫,可自小的感情却是有的。
奈何……
不过生在皇家,看得太多。
虽然对其言行心寒,却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这一世,为何多半都与上一世不同?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在他身上越摸越往下的那只手,能不能停下来?
为何侯府这位庶子,与传闻不太一样?
竟然会,会这般的色胆包天。
云牧远纵使心内颇多郁闷,此刻也是无法,只能以意识感受着那只色胆包天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他的身体因为中毒,某些可耻的地方不能有反应。
不然,如此摸下去,当真是让他还不如一直昏迷得好。
“唉,你说,我是先把你弄醒再说呢,还是先收拾一下你那个蓝颜知己再说?”楼安景转头认真的问询着床上昏迷着不能给他回答的人,“就没见过那么没脸的人,先前对你情深意重,简直恨不得跟你双宿双飞。临到出事了,却比谁都跑得快。有苦衷?他要是真愿意嫁给你,国公爷也不能强来吧?说到底,还不是自己不愿意。眼看着你要死了,哪怕钦天监说了有一线生机,也没有自己的利益来得重要。”
顿了顿,楼安景冷笑道:“你要是活了还好,要是死了,你那个跟你感情甚笃的皇帝大哥,还有你那个把你当成眼珠子的当今太后,怕是就要做出什么要命的事情了。轻者一辈子困在你这个王府,重者,啧啧,估计就得给你陪葬了。大好的年华,怎么看都赌不起。”
“哼哼,现在倒是又来后悔了,简直莫名其妙。亏得是个勋贵子弟,真是让人看不起。而且你的眼神也不太好,竟然会将这么一个人当成蓝颜知己,简直蠢得冒烟。”
楼安景坐在床边,一边摸一边嘀嘀咕咕。
要是他再用点心,用灵识仔细查看一下床上的某位王爷,估计就不会这么噼里啪啦什么都说了。
可惜经验尚浅。
耳边的声音清灵净透,甚是悦耳。
只是那一句句话听下来,初时还好,越到后面,某位王爷越是哭笑不得。
不是在说明修吗?
怎地又扯到本王身上来了?
说本王也就罢了,怎的还骂上了?
什么蓝颜知己?
他对明修除了儿时相伴的那点友情,并未有别的情愫。
霄云城内的传言,因为能为他挡去不少麻烦,便也任由明修私下的小动作。不曾想却成为他的这位王妃骂他的理由。
当真是……
云牧远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若是他醒了,还能辩解几句,问题是他现在意识已醒,身体却不能由己支配。
至于今天一整天听到的关于他王妃说的那些话,他并未放在心上。
虽然不知地球是哪里,可却知道现在的王妃并不是真正的侯府庶子楼安景。
只是不晓得是有人易容冒充,还是如他这般。
不管是哪一样,于他来说都无事。
他只要知道,嫁给他的是眼前这位便好。
明知后果,却依然嫁给他。
这份情,他谨记于心。
楼安景尚不知自己将自己给出卖了,还在那里嘀嘀咕咕。
装了这么多天温和楼四少,实在是装得腻歪了。
再不让他发泄一下,他就要疯了。
什么温和如玉,什么温顺,那根本不是他好吗?
比起原主的温和,他更喜欢直来直往。
这段时间总是迂回,说个话都要拐个弯,简直是烦死人。
而且还要咬文嚼字,差点没咬着舌头。
还是做回自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