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黑衣人问:“我们今日,还能离开这里吗?”
另一个黑衣人笃定道:“肯定可以!主子怎么可能会输?!”
话音刚落,云竹便露出一个破绽来。
苏文礼被手下怀疑的话激得热血沸腾,见到破绽,毫不犹豫地攻过去,剑招狠辣,直捅心口。
云竹身形一身,反制住他,剑尖抵在他脖颈处,划破了一丝血线。
黑夜里,她眼神笃定,手中的剑稳稳当当,架在苏文礼的颈间,随后挑衅一笑:“我们自然是不同的,你从小马背上长大,以一当十,而我,只是个普普通通、但是恰好能打赢你的女子而已。”
苏文礼沉默。
之前大意了一次,所以没能成功逃离京城,被云竹捉住,这次又大意了,再次被她擒住。
他不甘道:“我还有五十手下,打起来不一定谁赢谁输!”
“五十人?”云竹微笑,“所有人都走不了。”
“你凭什么......”后面的‘这么肯定’四个字还没说出口,苏文礼便看到房顶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一个个身带煞气,将四方的院子团团围住。
内有强敌,外有埋伏。
她是早就算好了的。
苏文礼神情颓然:“我究竟输在哪里?”
胜券在握,云竹示意白麒用绳子把苏文礼捆了,这才慢慢道来。
“从你上一次被我们抓住之后,我心里就一直记着,你的手下或许会在城里四处寻你。”
“他们藏得很好,做事也低调,实在是很难找的,当时我们手头里有其他事,也没放太多心思在这件事上。”
“不过,云词忽然流产,我亲手把了脉,她是受了重击才会如此,这件事很反常,所以我存了防备,把她挪出地牢,静观其变。”
“她脾气暴躁,又恨我入骨,一直咒骂不停,但是两天后,她忽然改了态度,求我放她出去。”
“前后反差太大,我猜测,是有人教她这样做,而你,前不久刚被送进地牢,嫌疑最大。”
“我顺势放她出去,又派人盯着她,见她去客栈送了消息,这下子,我确信是你,不过我向来不喜欢大张旗鼓,而是喜欢,请君入瓮。”
“我吩咐人将王府守得铁桶一般,你们只要一进来,就出不去。”
她不但观察细致入微,还会医术和武艺,武艺甚至和自己不相上下。
苏文礼盯着她,这个时候,他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你确实很厉害的,我不该小看你。”
云竹并没有因为他这句夸奖而高兴,她淡淡道:“我带你进地牢,至于这里,他们会清理干净的。”
今夜,苏文礼所有的手下都会葬身于此。
北狄和大魏本来就是敌对的,面对敌人,云竹不会手软。
她押着苏文礼进了地牢,用精铁打造的铁锁把门牢牢锁上。
做完这些,她倚着墙,静静听上面的动静。
王府的五十暗卫再加上修罗域的一百精锐出手,低吼声和厮杀声不绝于耳,半个时辰后才归于寂静。
“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狠辣。”
“狠辣吗?”云竹反问,“若今日你赢了,你会放过我吗?”
“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