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答道:“云嬷嬷说,白水还没定亲。但是,白水和厨房里一个烧火的丫头走得近,别人常常拿话打趣他们。”
难怪!上次在落叶山上,荷风问他叫什么名字,白水不回答荷风的问题,态度很是冷淡。
郑晴川把羊奶喝完了,把雪白的小碗放到梳妆台上,问:“奶娘,你是什么打算?”
奶娘停顿了一会儿,才轻声答道:“自己人当然帮着自己人。”
奶娘自己的孩子被丈夫拐丢了,正好荷风又是孤儿,一起相处了这许多年,所以奶娘有些偏心荷风,把荷风当女儿看了!
郑晴川说:“这样猜来猜去的,没意思!如果白水有他自己喜欢的人了,我们就不能去强扭那个瓜!这件事先别张扬,我先问问苏牧吧!”
“问我什么?”
苏牧正好沐浴完回来,鬓角微湿,系着墨色的发带,穿着一身簇新的墨色镶白银线的衣衫,墨色白底的靴子,正好在进门的时候听见郑晴川最后那句话,就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
郑晴川转头看他,一副十分认真地要保守秘密的样子,说:“等会儿悄悄说!”
苏牧忍俊不禁,坐下来喝茶,把目光看向窗外。
长头发的女子,梳头发总是个耗时间的大工程,特别是古代这种发髻!还要点缀上各种簪子、珠花、玉花。
苏牧看窗外,郑晴川就看苏牧。
郑晴川偏着头,就连奶娘这个自己人都觉得她太不矜持了。
但奶娘没办法,只能移动脚,对上郑晴川的后脑勺,免得把发髻梳歪了。
等发髻梳好了,郑晴川朝苏牧小跑过去,飞扬着笑意,声音明快地道:“苏牧,可以去给祖母请安了!”
苏牧站起来,微笑道:“走吧!”
郑晴川自然而然地就伸手牵住了他的衣袖子。
这种叫“云袖”的衣袖子非常宽大,郑晴川的手很小,正好就隐在了那云袖的皱褶里,苏牧刚开始还没有发现她的手,当他走快了几步时,衣袖忽然被扯了一下,才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脸色的白里透红不由得更加深了几分。
大概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他觉得郑晴川变得黏人了!之前阿清和阿韵还在家里的时候,他没这么觉得,那时候他还觉得她是个贪玩的小孩子,因为她总是笑得和阿清一样疯。现在他却没法把她继续当小孩子看了!
郑晴川想亲近他,他已经有了这种感觉。因为她的动作实在是明显,竟然一点扭捏也没有!
胆子真大!苏牧在心里有这种感叹。
他无可奈何,倒也不觉得她讨厌,只能任由她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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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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