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一直觉得这俩辫子头在晃点自己,可往这别院路过的人个个都是长衫带辫,虽说自己没有辫子,可这素白衣裙从何而来?
曹寅便给颜卿倒水,颜卿环顾四下陈设,这屋子里,桌椅都已陈旧,打理得倒是干干净净。
这竟是康熙四年。
好在自己当下的心绪莫名从容。
既然曹寅是御前侍卫,那定是与皇上亲近,眼波闪闪地凑上去:“你们是宫里人吧?”她对他挑挑眉:“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你们皇上?”
话一出,曹寅递茶杯的手僵了僵,另一人坐在床榻上睨着颜卿,随又别过头去,冷声道:“你竟是此般人。”
颜卿一愣,此般人?自己不过是想一睹皇帝的真容,为何就成了此般人?她小声嘀咕:“莫名其妙,说的好像你跟我很熟一样。”对,是小声嘀咕,她没有大声嚷嚷了,这叫做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两辫子男可是救命稻草,要是不抓紧了连自己什么时候死在这劳什子地方的都不知道。
沉默了许久,颜卿又觉得气氛尴尬,又找话题,指了指他俩:“你,是曹寅,那他呢?”
没等曹寅开口,那人先道:“唤我小玄子。”他的眸子里似乎流动了些许期待。
颜卿翻了个白眼:“我是说大名。”
“小玄子。”
小玄子?这名字怪耳熟的…颜卿无奈,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名字:“你姓小?”
“不是。”他站起身来,眸子里的期待竟化作一丝愠意,紧紧的锁着她的目光,如她做错了什么,他凑上来,低声道:“我没有名字。”
“你...你骗人吧...”颜卿介意的将身子往后倾了倾,瞟了一眼他的下身,小玄子…这不该是太监的名字?
他目光如炬,声音极沉道:“若你疑心我是太监,我掀了垫裤给你看如何?”他说完,自己却一怔,晕红满面。
“你…你走开…”颜卿伸手推过去。
他意识话语不得体,用余光瞥了曹寅,才淡淡道:“没有骗你,我跟皇上亲近,亲赐我与皇上同字。”他又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拉门出去,曹寅随其夺步出门,颜卿又是怔在原地。
若不是他这句话,何曾会阻断她今后所有的猜疑。
愣神半刻,才跟了出去:“你们去哪?”
他们已经走远,他没有转过身来,只是扔了一句话来:“你回屋呆着便是。”
“你之前说了会收留我的,不可食言的!”颜卿急忙喊着:“快点回来啊,我等着你们!”
忽寐忽醒。
又是她,时时都是她,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她只是微笑,却似凄苦。
顿时醒来,身上渗出冷汗,拉开帘子,屋里仍是无人,看窗格外天色已晚,心下渐生惊惶。
摸出屋后,见曹寅一人在院里。
“小玄子呢?”
“小…?他...他没和姑娘您在一起?”
“没有。”
曹寅闻此,往四面扫了一圈:“那姑娘且回屋歇着,在下这就去寻。”
“不,我也要去,不然你们跑了。”
在林子里寻了许久,不见人影。
“他不会是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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