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旋即向梁耀介绍了几个伍家的核心子弟以及潘仕成的儿子潘桂和潘国荣。
梁耀的到来也震动了广东当局,叶名琛和徐广缙心里也清楚,仓促调集的几营绿营兵是镇不住在香山登陆的那些年花旗国兵。
广东巡抚叶名琛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地消极,对花旗兵驻扎香山休整一事置之不理。
两广总督徐广缙的态度和叶名琛截然不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调集了他的五个督标营,准备前往香山,以镇花旗国之兵。
“叶少保!花旗国之兵已至香山!梁耀若是图谋不轨,其兵旬日之间便会兵临广州城下!还请叶少保抽调抚标营之兵随我前往香山!”
徐广缙心急如焚地对叶名琛说道,希望能够借叶名琛手下的抚标兵一用。
广东巡抚和两广总督虽是文官,但都有一定兵权,可以节制两广地区的绿营,麾下还有直辖的标兵。
巡抚麾下的两个标兵营称之为抚标营,总督麾下的五个标兵营称之为督标营。
由于系各督抚直辖,督标营和抚标营的战斗力一般来说要比绿营更强,当然,装备和待遇也要更好一些。标营的人数少的有五百人,多的可以达一千多人,并无定制,这一点上和绿营比较相似。
“靖侯何故如此慌张?广州将军穆特恩都没你着急,你急什么?花旗国的征伐之地乃是日本,不日便会自行离开香山。”
叶名琛抚着胡须非常澹定地说道。
美利坚对日宣战也不是什么秘密,因此梁耀提前告知了叶名琛,自己的兵要在香山休整一段时间。
对此,叶名琛秉持着他和洋人打交道的心得,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
只是他没想到梁耀的兵居然有四千余人之众......
“叶少保!穆特恩是旗人!来广州是养老的!你我可是手握当地军政大权的地方大员,广东若是有失,你我如何向圣上交代?!向广东的百姓交代?!”徐广缙顿足道。
虽然广州将军是两广地区地位最高的官员,但广州将军并没有太大的实权,两广地区的实权实际掌握在他们这两个督抚手上。
穆特恩是旗人,朝廷要是追究起来,自然也不会对穆特恩进行严惩,但他们这两个督抚就不一定了。
“广州没出现闪失,广东就没出现什么闪失,本抚的抚标营肩负保卫广州城之责,不可轻易调离广州。”叶名琛还是一脸澹然之色。
要去香山徐广缙自个儿去,反正他是不会去,至于他麾下的两个抚标营,徐广缙一个兵也别想带走。
“哎!湖涂啊!”
徐广缙算是亲身领教到了叶名琛的待夷之法,见叶名琛丝毫不为所动,心知自己是劝不动叶名琛,只得拂袖而去,骑马带着自己的五个督标营前往香山。
徐广缙兵会同香山协绿营兵抵达香山,同时让广东水师提督洪名香,统领广东水师,两军水陆并进,包围了梁耀的香山军营。
一时间,香山的气氛变的紧张了起来。
但梁耀却是一点也不紧张,在他眼里,所谓的督标营只不过是精锐版的绿营而已。
徐广缙的这些标兵,从装备、训练水平以及战斗力,和他的兵都有质的差距。
整个远东地区,能让梁耀感到紧张的,也只有驻扎在港岛上的英军,其它的军队,他还真没放在眼里。
“终于碰到像样的地方官了。”梁耀颇为欣慰地对邓延说道。
“二舅,你曾在广东水师供职过,现任的广东水师提督洪名香你可了解?”
“不甚了解,当初在广东水师我是跟随在关军门(关天培)麾下。”邓延摇了摇头说道,“洪名香我只曾听说和徐总督关系甚密,一年之内连升了七级。”
“连升七级?”梁耀对这种坐火箭似的升官速度感到非常惊讶。
“对,洪名香一年之内从守备升为都司、游击、参将、副将、协台、镇台(总兵)、最后做到了提台(提督),是当年广东水师中最为炙手可热的人物。”邓延说道。
“不过就广东水师的那些破船,不要说洪名香,就算是关军门在世,对咱们也是无可奈何,广东水师的舰船和咱们的舰船比起来差远了。”
邓延的心态和梁耀一样,一点也不紧张。
他在广东水师待了几十年,和香山协的绿营也打过交道,心里清楚无论是广东水师还是香山协绿营兵,抑或是徐广缙麾下的督标营都威胁不到他。
“走吧,咱们出去会一会这位徐总督。”
梁耀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