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层的威压立马压向了正洋洋得意的项文和项武。
项飞宇现在虽然不再是天才,但毕竟流着项家嫡系的血,不是哪个外人有权处置的;如果是死于内讧,家丑外扬,更会让项家在留仙城抬不起头。
项豹也是抬起头来,双眼杀气弥漫,如同两把利刃刺向项文和项武,如果项会所言是事实,搞不好就会被万剑穿身。
“唰!”
项文和项武这才回过神来,被威压压得“啪”的一声跪在地上,脸色发白,身躯颤栗不止。
项文眼珠一转,急忙抬起头来,装作委屈万分地辩解道:“爷爷,项会这是妒忌我。您千万别听她胡说!”
“对,对,爷爷,我们和飞宇再怎么说也是兄弟,是不是?我们怎么会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呢?”这时,比较鲁莽的项武也是反应过来,连忙补充道。
项虎一看事情闹大了,也是脸色一变。自家兄弟闹矛盾实属正常,哪个大家族不是这样?关键是如果里通外族被坐实了,铁定会被家主当堂拍死!
他脸色一正,肃然道:“项会,请慎言,凡事都要讲求个证据。如果项文项武真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一定会严加管教,重重责罚!”
项虎说出这一番话来,也可谓费尽心机。
他心想,自己的两个儿子也真是胆大,把项飞宇做了,当然是一劳永逸,法子倒是好得很。凭项文的智商,应该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因此才要项会要证据。就算万一属实,自己也说了要重重责罚,这样家主看在项家年轻一代人才缺乏,也就会手下留情了。
“对,你有什么证据?”项文和项武也立马追问道。
“哼,胡说?证据?爷爷,他们二人丧心病狂,还想把我和飞燕姐一起抓住,送给王霸这个畜生。不信,你问问其他几个帮系历练道修子弟!”项会冷笑一声,继续质问道。
项问天也从几人的表情中看出事有蹊跷,暗自忖道:“项飞宇本来就是个废物,就算活着也不可能在四族大比中出力,何况现在还死了!如果再把项文和项武治罪,那我们项家在大比中岂不是全完了?唉,家主也有做家主的难处啊!看来只有委屈飞宇这个孩子了……”
于是,他神色一缓,对着几个道修问道:“你们都是一起历练的,此事到底是否属实?”
几个道修本来就被项武买通了,蛇鼠一窝,身为当事人,哪敢承认,纷纷咬死道:“项文、项武是和项飞宇发生了一点争执,但绝没有追杀他。这一切都是王霸和李怀仁他们干的!”
项文和项武暗暗舒了一口气,转首面对项会,说:“对,对,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怎么会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呢!不信,爷爷,你问项会,她看见我们追杀项飞宇了吗?”
“你……你们……爷爷,我……”
项会气得浑身颤抖,差点哭了出来。她没有想到自己明明占着理,却万口莫辩。当时项飞宇掩护自己和赵飞燕逃跑,的确没有看到追杀项飞宇的情景。
“此时容调查后再议,今天的族会到此为止,散会!”项问天只好无奈下令,避免事情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哼,我希望这事情调查清楚过后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项豹冷厉地哼道,然后拂袖而去。
“老三,老三,你别意气用事……唉,项家难道会在我手中走下坡路了?”
望着项豹离去的背影,项问天威压全无,好像忽然苍老了十岁,一下瘫在了奢华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