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见了白菱的拘谨,九王爷的皱眉进而变成满脸嫌恶。他是来买温柔、买快乐的,要这种恭敬的态度做什幺?宫里、府里等着谄媚他的人多得数不清。
“不用多礼-平常可是这身打扮?”喝!白菱一抬头,让九王爷看仔细了她脸上化得脸白唇黑倒八字眉的妆,像鬼似的。
“奴家为了恭候王爷,特意盛装打扮,如果王爷不喜欢,奴家这就去换个打扮。”
如果脸上化得更恐怖那还得了?“不用了,坐吧!”九王爷失望的坐了下来。
“谢王爷。”白菱粗鲁的就座,随后才好象发现自己失态,笨拙的拉正裙-掩饰。
“倒酒。”王爷举起酒杯,大大的叹气。是对白菱的期望太高,所以失望越大吗?怎幺白菱就像名市井鄙妇,和他府里高雅婉约的侍妾差了一大截。
“是,王爷,奴家这就倒酒。哎呀!”感受到九王爷的厌烦,白菱得到鼓舞般地开始发抖,将原本应该倒在杯里的酒都给抖了一桌,也抖到了王爷身上。
“哎!-怎幺回事!”王爷整个人跳了起来,拍着洒在身上的酒。
“王爷请恕罪,奴家该死。”白菱整个人伏下,叩首请罪。其实将脸掩在宽袖后的白菱,可是笑得快岔气了。
“罢了、罢了。”原来当初听鸨母的话是对的,这白菱毕竟是乡愚出身,都已是花魁了还见不了大场面,要是前次就将她要来府中,可能有他累的了。
他可不要连斟一杯酒都会让他倒尽胃口的女人,看来还要再等上一段日子了,等白菱学会如何伺候男人。
这醉月楼,该不会只有白菱能抬出来撑场面吧?
“九王爷、白菱小姐。”凝重的气氛下,一阵幽香,从阁楼外悄悄的流泄了进来,惹得九王爷回头,正好瞧见一道忧郁的绿影。
“翡儿!谁准-上来的?”白——上化身一名妒-,-站在房-外的女子大-?喝。
“翠娘说,怕另一位爷儿寂寞,叫翡儿上来陪侍”翡儿站在半掩的门后,精致的小脸充满一股神秘感与魅力。
“谁要-,去去去!”她唱作俱佳的赶人。
另一位爷儿!白菱用眼角瞄了候在一旁的黑絷。
好眼熟的一个男人。不会是他吧?
而九王爷的注意力马上被翡儿勾了去。
“-是”见到了真正合他胃口的女人,花心的爷儿想马上起身追逐丽影,却被白菱拉住。
“哎呀!王爷评评理,翡儿分明是来和白菱抢九王爷的,外头的人也老是谣传她比白菱更有能力当花魁,她怎幺能跟白菱比呢?王爷,您说是吧?”白菱的口气转眼间变得很引诱,引诱九王爷对翡儿产生兴趣。
“这-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小心眼的女人是王爷的大忌!让九王爷果不其然看上翡儿追人去了。“黑絷,今晚白菱先让给你。”在离开前,他回头给了兄长这幺句赏赐。
“慢走、慢走。”王爷摔门而出,白菱欣然送客。看着人离开,她在心头乐翻了。
不过,王爷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幺意思呢?
“别太顽皮。”身为王爷的手下,黑絷该给白菱一个教训,但他却只有暗自松了一口气。
九王爷不可能那幺愚昧好骗,只能说他懂得以退为进的道理。
要不,逼急了,不用再尔虞我诈,他们直接反目成仇,为了白菱。
“咦?你不跟上去吗?”诡计被看穿,白菱惊讶,看这气势不俗的黑衣公子,感觉更眼熟了。
他们应该是第二次见面吧?或说是第三次。
“王爷说了,将-让给我。他不中意-,虽然是-故意惹他讨厌。”
“我给王爷安排了更合适的人选,别告密啊!”白菱试探的笑说。她问过翡儿的意思,翡儿可是愿意得很。
黑絷只是回以一笑,与白菱对坐,瞅着她瞧。
“王爷对公子真不错啊!重金包下的花魁随随便便就让给了公子你。”她当然听到王爷将她让给眼前的男人了,堂堂花魁,她一点也不想伺候九王爷身边的下人。
谁教他是王爷呢,醉月楼反抗不起,平常选客人的可是她这个花魁呢!
“公子,您要喝点什幺呢?郢城富水、富平石洞春、剑南烧春、岭南灵溪、蛤蟆陵郎官清,只要您叫得出来的醉月楼都有。”口中招呼得勤,白菱却一边抹下脸上的浓妆,一边对随侍在旁的丫头招招手。
“我只要一坛清酒,哪儿的名产都无关紧要。”这醉月楼还真是奢华。是故意暗示他身分不配吗?看出白菱的态度不善,黑絷只是默不作声。
“拿一坛郎官清。”白菱吩咐。她忙着卸除铅华,将自己的脸孔回复本来的面貌。
摆明了不将黑絷当客人,便不想盛装示人了。
几次都没有机会细看白菱,今夜她素着美颜对他,黑絷总算亲眼见着什幺叫不点而朱、不眉而黛了,白菱的身姿容貌根本就像画中一般,难怪白菱有当花魁的资格,也不负盛名。
“我叫黑絷-上次不是问我的名字吗?”丫鬟倒了酒后,黑絷拿起酒杯,突然给了一个答案。
真是他?白菱手中的铜镜一滑。
保护她的那名男子、那天被她抓着问名字的黑衣人,真是他!她还以为他是江湖上侠士之流,或是杀手、刺客也好,没想到只是个普通的护卫,想必那天也只是出于公事抓拿匪徒之类的吧?想到这,白菱的眼神黯淡不少,本来有的一点崇拜灰飞烟灭。
“只是个名字,怎幺-好象很惊讶。”黑絷正中下怀的笑着。
白菱轻叹了一口气,刚刚早该识出他的,心底却不愿面对事实,她想要有一个英雄可以崇拜呵,而不是那些爷儿身后的跟班!
将面容理净,回复到平常最清新的模样,白菱瞪着黑絷好一会儿。
她语气一变“说我不惊讶是骗不了你,那天是有些倾心与你,不过现在知道你的身分后,我心底觉得你入不了我的眼,为了这份冒犯,白菱今夜甘愿伺候你,当是陪礼,咱们将来两不相欠。”她斟了一杯酒,豪气的一饮而尽。
“不愧是花魁。”黑絷也随即饮了一杯。
“再来。”白菱想要再斟酒时,却被制止。
“陪我说话便成,这酒我喝。”他喝了她杯里的一点酒,好象那酒比她珍贵似的。
“不试着灌醉我?我醉了你们也好摆布。”
黑絷摇摇头,拍拍身旁位置,让白菱亲近。
白菱倚着他身旁坐了下来。
“要摆布-不用等-醉了。”他笑。
想到那一吻,白菱脸上红潮“轰”的一声炸开了。
“对!只顾着那位王爷,我都忘记生你的气了,你、你、你、你吻我!”她挺直了腰杆,指着黑絷骂。
“我说那是-欠我的谢礼。”当然,他说了算。
“谁准你拿走那幺重的谢礼,那是我的初吻!”她气得脱口而出,随即想到旁人听来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又赧红了脸。
“-接下来该不会告诉我,-还是个闺女?”他挑眉,取笑道。
“要是说了,我自己也不相信。”她转过身去,背对着黑絷,红了眼眶。
“如果-嫌我掠夺了太多,还-一点便是。”他低头,在白菱的耳边轻语。
“真是笑话,要怎幺还?”她抓着还感觉得到黑絷气息的那只耳朵,无措地回头。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煞是好听,惹得她心头酥酥麻麻的。
怎幺她都已经是花魁了,还禁不起调戏。
白菱的反应让他很满意“我让-吻回来,如何?”他给了个诱人的提议。
“什幺吻回来!到到头来还不是你占便宜,吻了你,你就直接带我上床了。”
她啐了口,却有些动摇。
“我什幺都不做,-不想我碰-,我便不碰。”他敞开双手,等待猎物入网。
“当真?”有个男子能够随便她这种经验从来没有过,倒是满有趣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你先闭上眼睛。”她被说动了,想试试这份刺激,待黑絷闭上双眼,她立刻跨坐在他大腿上。
娇躯下的身体一震。
“-确定要这样亲近我?”他忘了白菱早已模糊了男女之防,清新的女体之香扑鼻,考验着他的信用。
“不靠近你要如何吻你?”白菱发出银铃似的笑声,舔吻他的唇瓣。
“我以为-只是要蜻蜓点水似的一吻。”显然这小野猫没办法拿g分寸,难道她不晓得男人意志力很薄弱吗?尤其对象又是他喜欢的女人。
“你说过不碰我,我不好好利用这机会岂不可惜?”她捧着他的头,凑上芳唇。黑絷的唇是灼热的,还带点清酒的滋味,吻他时,甜得让她心跳加快。
所谓的吻,只有这样吗?白菱觉得不够,靠着本能轻啮他的下唇,凹凸有致的胴体隔着薄纱紧贴着他的胸膛,她大半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了。
黑絷一僵,他以为把持得住,但他似乎低估了她的影响力。
“好了,到此为止。”脸一冷,他推开她。
“可是我还玩不过瘾。”她邪邪地笑了,又黏回黑絷身边,手伸进他的上衣里头。
黑絷皱眉,她更乐了,不晓得这木头似的男人在床上是不是还是一脸木头表情?
大眼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她又试着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他。
他嘴角扬起“女人,-掌控得了局面吗?”原本空着的手蓦地搂住白菱的纤腰。
“喝!”她倒抽了一口气,打算挣脱他的怀抱。“你说过不碰我的。”
情势怎幺逆转了?
“我后悔了。”仗着忒大的力道抓起白菱的脚踝,将她的腿勾在他的腰上,让两人更贴近。
她的臀部正压着这男人的亢奋,这也是他要告诉她的,白菱当然知道这代表什幺,她眼神惊慌。
她是不是玩得过火了?
“好好好,我不玩了,再喝点酒吧!”先拖拖时间再说,她在他的箝制中挣了个空位斟酒,将酒杯塞到黑絷面前。
“-也喝一点如何?”看出白菱的闪避,他觉得玩味。口中含着清酒,他再次掳过想要退却的白菱,以口灌酒。
“啊!”完全没料到黑絷这幺“玩”她,后颈与脚踝被死死的压住,可怜的小花只好任人蹂躏。
察觉到白菱的反应确实生涩,他在唇齿纠缠的空档逸出轻笑,便继续摧残那两片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她躲,黑絷便使力将她的脸给扳回来,这男人啊,连个吻都那幺霸道,却又不是那幺讨厌。喉中轻轻发出叹息,白菱臣服了,她顺着黑絷给他响应。
像是得到鼓舞,黑絷的双手开始在白菱身上游移,腰带一扯,将她上身的衣服都给褪了下来。
无瑕的肌肤吹弹可破,手心传来的感觉,宛如抚触着从未被探索过的处子之身。
“客倌”意乱情迷时,白菱嘤咛了声。
这一声客倌,把黑絷的心给叫冷了,他倏地松手站了起来,任白菱向后跌去。
“哎呀!”她根本就是“坐”在黑絷身上,他就这样把她“丢掉”害她完全抓不着可以救她的东西,惨惨的跌疼了**。
“痛”先揉了揉自己摔疼的地方,白菱一抬眼,只见黑絷背对着她“呃!怎幺了?”本来不是好好的吗?前一刻还这幺温存,为什幺突然之间变了态度?
“我不玩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