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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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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的问。她还是不放心黑絷的伤,同样撕下自己的衣里替他包扎。

    “-去了哪里?把我让给酩冬?嗯?”他责问。

    “我去散心啊”虽然原本打算一去不回“酩冬她和我像极了,你一定会喜欢她,而且她的条件比我还好”她口是心非。黑絷没选酩冬!黑絷没选酩冬!这个认知让她狂喜得想尖叫。

    “把我推给酩冬,好让-散心散到老相好那去?”他是全天底下醋劲最大的男人。

    “我和赵高-只是巧遇,他有江南的产业,他在过年前南下巡视并不奇怪,再加上个酩冬,怪只能怪他喜欢风花雪月,而我也身在风花雪月中。哼!你给我一天的自由不行啊?我迟早会被你关得喘不过气!”白菱理直气壮的恶人先告状。

    要他这醋坛子不吃醋可能要等到下辈子,他们可能就这幺吵一辈子吧!

    “等我死了,就是-自由的时候。”他没好脾气。要他死,等他们纠缠了五十年以后再说!

    “絷!你不要吓我!”才经过一场激斗,她可禁不起他有什幺不测,腿一软,她跟着黑絷坐了下来。

    白菱误解了他的讽刺,他也顺水推舟“-不看当下,拚命在烦恼往后才会发生,甚至是不可能发生的事,现在倒好,如果我死了,-就不用烦恼不存在的我会不会变心了,可以永远在心中纪念我们这一段感情。”

    “不要!我不要你死,不要管五年还是十年后那幺远的日子,我会努力,我们一起努力,让每个明天都和今天一样相爱,别人的情感是一天比一天淡,那我们就一天比一天浓,你说好不好?不好也没关系,我就是不要你死!我等你以后来嫌我的非完璧之身,我等你以后娶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将我比下去,这些都没关系,只要你别死!”才刚哭过的氤氲美眸又红了,泪淌下,她哭号。

    “别哭了,瞧-把我说成什幺样,要敢再把我推给别的女人,我先打-一顿。”替白菱拭泪,瞧她已经语无伦次了,黑絷心中掺杂无奈与狂喜。早知道就先下这一剂猛药,让白菱了解把握现在才是最重要的,虚幻的未来再担心也掌握不了。

    “先别管这些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她翻着他的领口,难道刚刚那一剑给了黑絷致命伤?

    “我中毒了。”他可没说谎,只是在误导她罢了。

    “是谁下的毒?赵高-不会使毒,难道是酩冬?她为什幺对你下毒?她不是喜欢你吗?”她一直忘了问为什幺酩冬也对他挥刀相向。

    “她喜欢的是-哪!到头来所有人觊觎的都是-,我这男人一点行情都没有。”黑絷苦笑连连。

    “有,当然有,我这所有人都觊觎的女人,最觊觎的就是你,你说你的行情还不是最好的?”她带泪而笑,随即又想到现在不是玩笑的时候“絷,你中了什幺毒?我们赶紧回城里看大夫。”她急了。

    “咳!”他不自在的咳了咳“酩冬到过长安。”

    “嗯?”她不明白黑絷的话为什幺突然八竿子打不着边际。

    “那个时候,在去找-之前,对我下毒的也是她。”虽然那个擅长易容术的女人先前不是长那个模样,认不出来,但他就会直觉的讨厌九王爷的每个手下。

    “所以?”难怪黑絷的言行举止又开始变得轻佻。

    “我中的就是蚀魂香。”他不懂酩冬什幺毒不下,偏偏下这鬼东西,整他吗?

    这里是竹林耶!

    “呃?嗯?啊?”白菱也开始结巴,忘了气黑絷的耍弄“这里离城中有多远?”

    左右环视,这儿荒凉得不象话,绝对离扬州城有一段距离。

    “三里左右。”他推测,说不定因为奔逃的关系,走得比三里还远。

    “你撑得回去吗?”她明知不可能而问。

    “我从刚刚就昏得坐在这儿,-说呢?”拉起她的青丝凑在鼻尖闻香,他这次可不想压抑自己的欲望。

    “你毒发了吗?”白菱还在做垂死前的挣扎。

    “-是非常好的毒引子。”他拉开她的衣领,开始在她雪白的胸颈间留下印记。

    “可是这儿是竹林啊”她没有做过这种事,虽然跃跃欲试,但还是该矜持一下。

    “这里这幺荒凉,不会有人经过。”将白菱压在身下,本想褪去她的衣裳,随即觉得不妥,他改而将手伸进她的裙内。

    “如果如果真有人来怎幺办?”她言行不一的也将手伸进他的衣领中。

    “现在哪管那幺多。”

    酩冬去向不明,再也没有出现。

    接下来的日子,时而有看中了九王爷的悬赏,不怕死来挑衅黑絷的刺客,时而有看上了白菱的美貌,不怕死前来轻薄的登徒子,这些对黑絷与白菱来说都不造成威胁,反而增添了他们生活中的情趣与笑话。

    他们云游四海,时北时南,日子过得惬意,直到白菱与姚翠娘又联系上。

    “找到了,姚姊和笨石头在扬州!十三说九王爷因为涉嫌叛乱而被远调,我们自由了!姚姊也在信上说她想在扬州重建醉月楼,我又可以和姚姊重聚了!”冲回客栈上房,g着手中信签,白菱一脸兴奋。

    黑絷暗叫不妙。醉月楼?白菱还没打消回醉月楼当花魁的念头?

    “别管醉月楼,我们继续云游四海,参观五岳如何?就从最近的泰山开始玩起。”

    他打算逃避现实。

    “可是姚姊就像我最亲的姊妹,在外面玩得再久,终要回家吧?我希望我回去的地方有她在等我。”白菱一脸为难。

    他可不想以妓院为家,不管是在长安还是扬州。

    “嫁给我。”他们很努力的在适应彼此而不是改变彼此,他的独占、独裁与她的不受羁绊之间渐渐有了平衡点,唯一不变的是每次沟通遇到了瓶颈,黑絷就求婚,白菱就拒绝。

    “不要!”她已经说过了,维持现状就好,她不想要改变。

    “如果有了孩子,总要让孩子名正言顺的生下来吧?”这是他昨晚想破头才想到的理由。

    “那等有了再说。”白菱的气息有些不稳,心虚。

    “-打了什幺主意?-吃药?”他猛然想起每到一个稍有规模的城镇,白菱第一件事就是去抓药,理由是抓些调理身子的补药,但他看她壮得跟头牛一样根本不需要,反倒是有几次还要他从心术不正的大夫手中救回她。

    “那个是避免有孩子的药方。”她还记得在某方面来说黑絷是不容忤逆的,从实招来是上上之策。

    “这药会不会伤身?”他口气冷静,没有理由生气。他多少也有在注意白菱的生理避免她受孕,孩子这招只是想逼婚,他还没准备好让相属的两人世界里添个小娃儿变成三人世界。

    “不会啦!是姚姊以前给我的祖传药方,而且有些成分确实是补身的,将我身体调养得越来越好。”

    “我真拿-没办法,-该知道在我心中-最重要,不单是吃药,我衷心祈祷-别再三天两头捅出纰漏要我收拾,或做出什幺惊人之举吓坏了我。”轻吻她的额,他只能幸福的享受这样的无奈。

    “被骚扰的可不只我喔!前两天是哪个村妇的女儿宁愿做小的也要跟着你啊?还跟了我们十里路,直到我们躲起来才罢休,奇怪那女孩条件那幺好你为什幺不要?”其实她懂了,就像她不是因为黑絷完美无瑕而要他一样,就算她不是完美无瑕的,她依然是“她”是黑絷想要的白菱,他们就是被老天爷安排了、契合了。

    “我真要了那个姑娘,可能会有人躲起来哭。”

    “不会、不会,你若想要个二夫人,那人绝不会躲起来哭,只会不甘示弱的也去找个二相公,这才公平。”他怎幺爱她、她就怎幺爱他,反之亦然,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敢!”他收紧她腰上的手惹得她哇哇叫。他相信白菱的烈性子,但绝不会让她有使烈性子的机会,永远!

    “不敢、不敢,絷,我们回姚翠娘那儿吧!有你相伴,我绝对安全,就算在妓院中也没什幺好担心的吧?”

    怎会没有?要他担心的可多了,让白菱待在妓院里,就像把肥肉丢进饥饿的兽浦幸谎,她不累,他可累死了,还外加被醋酸死。

    “迟早有一天,我要让-和妓院完完全全断了关系。”他发誓。

    “还是一句老话,我等你来试试啊”她又咯咯的笑了。

    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不可能的。

    在扬州的醉月楼开张不久后,白菱依约与姚翠娘相会,定居扬州醉月楼。

    黑絷唯一的甜头,只有成功的拐骗了白菱嫁给他。

    “咦?这轰动了全扬州的醉月楼不是前些时日才开张吗?为什幺今儿个又张灯结彩?有什幺喜事?”

    “瞧你真是孤陋寡闻,今天是醉月楼那卖笑不卖身的花魁白菱大喜之日啊!”“红牌妓女找到了姘头嫁掉啦?”

    “呸呸呸!你形容得多不入流,莫怪醉月楼那些才气纵横的姑娘都不买你的帐,回去多读些书充实腹中文采再来狎妓吧!”

    “那该怎幺说?”

    “该说花魁娘子终于寻觅到了她的良人,从此携手到老相伴一生。可惜醉月楼只替白菱举行闭门婚礼,不然来道贺的秀才进士达官富商可能会挤破醉月楼呢!”

    “好想看看是怎样的婚礼啊”“是呀!好想看看”

    这被拐骗的婚礼有什幺好看的?

    黑絷是要到她亲口答应了,因为他发现了只要他出事时她就非常好哄骗,于是在下扬州前找了一次刺客来袭的机会“装死”却在拐骗了她一缸眼泪以及一生的承诺之后,马上像个没事的人一样离开她的怀中站起来,还拍拍身上的灰尘说该赶路了。

    气煞她也!这成亲她确实想成,却不能称了这男人的心!

    “我不要穿嫁衣!我不喜欢这凤冠!为什幺要坐轿绕扬州一圈?为什幺要请客昭告天下?为什幺要遵循这些古礼?为什幺要拜堂?”

    一场婚礼被她嫌到了底,最后只剩简朴的婚宴,而且只宴请醉月楼中的姊妹与护卫仆役们。

    这场婚礼其实有两位新娘,就是她与姚翠娘,而新郎官当然是黑絷与石培竣了。

    听说石培竣为了让姚翠娘点头,也辛苦了一阵子。

    姚姊可不想在她的婚礼中环得像个老鸨一样送往迎来,于是赞成一切从简,而笨石头当然是听姚姊的。

    她的黑絷有意见吗?这男人从她答应嫁给他开始,就没回魂过,哪还有意见。

    “-们说什幺?等一下还要开门做生意?”

    听到白菱与姚翠娘讨论的内容,黑絷终于回魂了。

    “反正早洞房过了,姚姊说她正筹措资金打算回长安再开醉月楼,这可要一笔不小的钱呢!能赚一天是一天,况且大伙知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凭着凑热闹的心态,醉月楼今天的生意一定会比往常好。”她的老鸨经被姚翠娘教得有模有样。

    “不行!我什幺都答应-省略了,-最后连洞房都省?”身为男人,最基本的权益不能不争取。

    石培竣也在一旁点头。

    “那晚点再说。”

    不顾黑絷与石培竣的抗议,白菱吩咐了仆役撤下一盘盘吃得差不多的婚宴菜肴,那每一道菜肴都有讨吉祥祝新人的含意,算是对这简化到极点的婚宴尽了点心意。

    姚翠娘也没闲着,左边叫仆役们开始洒扫,右边唤姑娘们赶紧打扮。

    “-是我的妻子了,还想要做什幺?”亦步亦趋跟着忙得不可开交的白菱,黑絷在她身后低问。他一直没注意到白菱对醉月楼的经营热络过头了。

    “当老鸨。”这也算是媳妇熬成婆吧?

    白菱的回答差点让黑絷气血攻心而亡,武林榜中百大高手都拿他没辙,他却有预感会活活气死在这小女人手上。

    “-以为我会准吗?”他低吼,这次真的惹火他了。

    “照旧,你不准你的,我恣意我的。”她早就不怕黑絷这只纸老虎了。

    醉月楼大门开启,立刻涌进一批臭男人。

    黑絷的神经绷得死紧,看来他和他的花魁娘子,还有好长一段的爱情战争得打。

    “陈老爷,欢迎大驾光临,多谢您这几天的捧场啊!”白菱雅致的对刚进门的男人笑着。姚姊的逢迎谄媚她学不来,只好自成雅致的风格雅致的老鸨?也算是千古第一了。

    “徐二少,您是要小春吧?她早就在等着您了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要怎幺称呼啊?让我为您介绍个姑娘吧”她生涩却认真的穿梭在人浦小

    “哟!小美人,-当老鸨太可惜了。”三人行,必有登徒子,在那男人还来不及伸出魔爪时,就被黑絷丢出了醉月楼。

    “谢谢。”趁乱,白菱不着痕迹地吻了下黑絷的脸颊,当众亲吻没有什幺,挑战黑絷心脏强度的是她接下来吐出的三个字“絷,我爱你,你要这样保护我一辈子喔!嘘”逗完黑絷,白菱花蝴蝶似的又去大厅招呼客人,绕了一圈回来,黑絷还愣在原地。

    白菱幸福的笑倒在黑絷怀中。他有治她的方法,她怎会没有呢?这场爱情战争,她乐得打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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